白衍之连忙扶住顾千媛,说道:“你也少说两句,白小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这种招数。”
白小诺摸摸耳朵,笑语盈盈地说道:“白师兄,如果我告诉你,我做梦梦到的,你会不会信啊。”
顾千媛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呸道:“不准你对白师兄笑。”
白小诺蹲下来和顾千媛面对面,眼神真诚又坚定地说道:“顾师姐,我特别特别喜欢白师兄,我们早就私定终生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而已。”
白衍之脸色通红,憋了半天,说道:“小诺,你······”
顾千媛气的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白小诺站起来狂笑,笑地直不起腰来,指着顾千媛说道:“顾师姐,对付你,一个白衍之就够了。”
白衍之训斥道:“小诺,你又在胡闹。”
白小诺拉拉白衍之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道:“顾师姐,她骂我。”
白衍之气地拂袖而去,耳朵根子还红着,说道:“我不管你了。”
白小诺跪在倾云殿的殿外,低着头听白风清的训诫,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她抬起头,看着白风清背着手在殿上来回踱步,脸色难看的像被人打了,她吐了吐舌头,再次低下头去。
白风清说地口干舌燥,终于停了下来,问道:“冰雪锏是怎么来的?”
白小诺还在心里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一时神游天外,规矩地跪着没反应
白岚裳急了,喊道:“爹爹问你话呢。”
白小诺抬起头来,茫然地问道:“问我什么?”
白风清脸色比酱油还要黑,教训道:“你一天不给我闯祸,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现在竟然炼制妖器,打伤同门,简直无法无天。云上城怎么出了一个你这个孽徒。”
白小诺想了想,伸出一根小拇指,说道:“白城主,我这一年就闯了这一次祸,顾师姐是吐了两口血,不过是气晕过去的,没您说的这么严重。”
白风清又来回踱了两趟,问道:“说,冰雪锏到底怎么来的?”
白小诺缩着脖子,说道:“天上掉下来的,我捡的。”
白风清气到手抖,说道:“好,你不说是吧,白衍之,给我打。”
白衍之犹豫道:“师傅,打白小诺,还是问问桃师先生吧。”
桃师先生四个字,就像四块大山压在白风清心头,想到桃师平时像老母鸡一样勤勤恳恳地护着白小诺,让他严重怀疑这丫头就是仗着有人撑腰,才敢如此胡作非为藐视纲纪。
白风清说道:“把玄冰铁链给我,我自己来。”
白衍之站着不动,白风清一个眼风扫来,白衍之只好将玄冰铁链从倾云殿的内室中取出来交给白风清。
玄冰铁链是上等灵器,可以释放出震慑妖兽的强劲法力,更可怕的是,一旦被玄冰铁链困住,越挣扎就被捆的越紧,直到变得无法反抗化为原形为止。
白风清催动了一半灵力,玄冰铁链将白小诺牢牢绑住,白小诺感到全身都动不了了,法力不断地注入体内,像无数只蚂蚁撕咬般的疼痛袭来,她大脑一片空白,冷汗唰的流下来,只能咬紧嘴唇,口中尝到一丝腥甜,她才发现,原来嘴角已经被自己咬破了。
白衍之心下不忍,还没来的及劝阻。
白岚裳跑过去拦着白风清,说道:“爹爹,你快住手,小诺姐要死了。”
白小诺脸色惨白,笑地十分勉强,说道:“岚裳,我好着呢,你不要咒我好不好。”
白风清说道:“白衍之,将岚裳送回寝殿,好生看着。”
白岚裳大喊道:“爹爹,你不要用玄冰铁链,你要是罚,就罚小诺姐再在寒玉洞待上一年吧。”
白风清怒斥道:“这次就炼制妖器,打伤同门,下次还不知道再闯出什么祸事。”
白小诺说道:“是顾师姐先动手的,我还手只是为了自保。”
白风清讽刺地说道:“怎么,还冤枉你了,你心里还委屈,是吧。”
白小诺不服气地说道:“是,心里委屈,若不是念她是我的师姐,我不会轻易放过她。”
白风清怒极,冷笑道:“人已经躺在那了,你还想如何啊?”
白衍之急的双手出汗,眼睛紧盯着白小诺,只希望关键时刻,白小诺可以认清形势,暂避锋芒,可千万不要凭着一时意气,呈口舌之快。
白小诺说道:“若有人在背后诋毁,我必拔了他的舌头,若敢当面辱骂,我就送他下地狱,反正人间悲苦,我就当做善事了,做好事不留名,也不用太感激我。”
白风清第一次听到如此高见,气到七窍生烟,说道:“好,好,好,桃师先生苦心教导,就教出了你这样一个心肠狠毒的孽障,你和你母亲一样的丧心病狂,我真后悔,没早一点就······”
白衍之连忙上前阻止,说道:“白城主,您三思,有些话不能讲啊。”
白风清紧握拳头,一个人对着倾云殿的高处思忖片刻,说道:“白小诺,你心思歹毒不辨是非,对他人更是毫无悲悯之心,我云上城断不能留你,我现在就废了你的修为,逐你出城,你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是我云上城的弟子。”
白小诺冷笑一声,说道:“白城主,你可真公正啊,我既不算云上城的弟子,你有什么资格废我的修为,怎么,白城主为了天下大计,要做欺世盗名的小人吗?”
白风清额头青筋直冒,一时之间心绪大乱,竟不知如何开口,只说道:“放肆,你简直,简直。”
桃师先生本来在外云游,正在和自己的挚友月下仙人下棋,正下到最至关紧要的一步,眼看桃师先生就要赢了,被一只带有灵力的纸鹤打断。
桃师先生没空搭理纸鹤,举着棋子,说道:“我要赢了,哈哈,你要给我洗五十年的臭袜子,哈哈哈哈。”
月下仙人连忙拦住他,说道:“桃师慢,这纸鹤找你的,一定有要事。”
桃师先生才不管嘞,眼睛瞪着棋盘说道:“愿赌服输,你别想赖账,嘿嘿,我的臭袜子终于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