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玉琪公主如何处理?”紫衣入了船舱,看着始终都是抱着徐熙的裴淮,问道。
“杀。”裴淮冷厉的眸子一下便是迸发出了一抹杀意,仿若整条湖泊都要结冰了一样,冻得整条船上的人都是手脚冰冷,跌坐在船上。
“国师大人饶命啊,国师大人饶命啊……”
“主子,这可是皇上最为疼爱的公主。”杀是肯定杀不得的,要是真的就这样的杀了的话,那岂不就意味着他们要和皇上开战了吗?
所谓的是,打狗看主人呢。不过,这玉琪公主是杀不得,可是这些奴才倒是可以……
“若是熙儿有任何的事情,不管是谁,都要陪葬。”裴淮冰冷的回答道。
要是徐熙没有事情的话,那一切都好说,可要是有个万一,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样疯狂的事情来。
以前,觉得这个世界很是美好,替先皇守护好大燕国的万里江山。
直到这一刻他才是知道,若是没有了徐熙,好像守护这大燕国的江山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既然是没有意义了,那么就毁灭掉吧……
躺在裴淮怀中的徐熙却是在这一刻伸出手去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裳,口中喃喃自语的说着:“冷……好冷,我不能死,不可以……哪怕是偷来的时光,我也不想死,要勇敢的活下去……可是,好冷……”
裴淮看着这样的徐熙,一颗心都已经是碎掉了,等到船靠岸了之后,头也不回的骑上马,朝着国师府狂奔而去。
“主子….”旌旗看着裴淮着急忙慌的抱着徐熙回来,浑身都已经是湿透了,赶紧着上前去喊了一声,也是隐隐之间猜测到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让南宫来,快一点。”裴淮怒吼的喊道。
“是,属下这就去。”旌旗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裴淮,一下子夺门而出,赶紧着前去镜湖宫请天下名医南宫朦前来。
“熙儿,你一定不能够有事,你一定要活下去,要是没有你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到了现在我才知道,若是你不再了,我便毁了这燕国,然后再去陪着你……”
裴淮将徐熙放在床上,赶紧着让人给她将身上的湿衣裳给换掉。
然后自己也是去匆匆的将湿衣裳给换掉,这才坐在床榻之上,紧紧的抱着嘴巴之中一直都在喊着“冷”的徐熙,不停地说着这话。
周围却是无一人敢靠近,实在是现在的裴淮,太过于可怕。
旌旗带着南宫朦前来,走到门口听见裴淮这样喃喃自语的话,两人皆是心中一禀,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这才急匆匆的走入了房中。
“主子,南宫大夫来了。”旌旗赶紧着上前去禀报道。
裴淮这才算是有了点反应,抬起头去看向旌旗身后的南宫朦,赶紧着说道;“南宫,快,快来看看她。我不要她死,一定要活着……”
南宫朦此刻也是上前去,对着裴淮说道:“主子,你先将人给放下来,我才好诊脉,对症下药。”
“可是她一直都在喊冷。”裴淮轻轻地回答道,就是不肯将徐熙给放下去。
“主子,你这样完全的不利于这位姑娘的病情。”南宫朦对着裴淮说道,“主子,我的医术,您还不相信吗?”
“自然是相信的。”裴淮喃喃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属下了。”南宫朦说着,便是伸出手去想要将徐熙给从裴淮的怀中弄出来。
可是裴淮却是一把将他的手给拍了下去,这让的南宫朦不由的喊了一声,“主子。”
裴淮这会儿也是拉回了三分理智来,将徐熙给缓缓的放在了床榻之上,站起身来,就这样的看着。
南宫朦这才将手搭在了徐熙的脉象上面,开始诊断了起来。
“紫衣,这是怎么回事啊?”旌旗一出去便是看见了紫衣竟然是让人带着一身狼狈不堪的玉琪公主,和一干宫女太监走进了国师府。
而玉琪公主还处于昏迷之中,身后的那些个太监宫女个个都是面无血色,耷拉着脑袋,身体竟然还在瑟瑟发抖之中,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紫衣都还没有回答旌旗的话,芙柳已经是伸出手去抓住旌旗的衣裳,着急的问道:“小姐,小姐怎么样了?”
“放心吧,有主子和南宫大夫在,是不会有事的,你这衣裳怎么也湿掉了?赶紧着去换上一身。”旌旗见的芙柳也是一身湿漉漉的,赶紧着说道。
这是具体跳湖了吗?
“不,我要去守着小姐。”芙柳说着就要朝着院子跑去,旌旗则是一把拉住了芙柳。
“你现在去守着也没用,主子在呢,不会让你靠近你家小姐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换身干净的衣裳,等着你家小姐醒过来。”旌旗苦口婆心的对着芙柳说道。
“你还是赶紧着让人前去请个大夫来给玉琪公主看一看吧,被芙柳推入湖中,可是折磨的不清,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情。”紫衣这会儿也是开口对着旌旗说道。
“啊?”旌旗一听这话,看向芙柳,问道,“你胆子还真是足够大的啊。”竟然敢将玉琪公主给推入湖中。
“那又如何?谁让她将小姐推入湖中,要是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就敢和她同归于尽,哼。”芙柳看了那玉琪公主一样,冷哼了一声,转身便是离开了。
“我先去请大夫吧。”虽然想要知道这具体的事情是怎么样的,但很显然现在得先去请大夫来给这个玉琪公主看看才行。
“嗯。”紫衣点点头,也是让人将玉琪公主给放到了客房之中,至于这些宫女太监,暂时性的全部关押在了柴房之中,等到裴淮有心情了,再来处置这一干人等吧,估计不会善了的了。
这动谁不好,竟然回去傻到极致的去动徐熙,难道不知道,徐熙是国师大人的掌中宝吗?
“奶奶,那边好像是有个人。”
“你是谁?”
“这是我奶奶,我叫安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这么会掉到大海里面去了啊?”
“安乐……我叫徐熙!”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欺负安乐,简直就是找死。”
“小妞,你最好是赶紧着离开,要不然连你一起揍了。”
“那就试一试。”
“求求你,不要杀了安乐,不要杀了奶奶……求求你们了……”
“为了这么两个人你竟然求我们?”
“徐熙,你堕落了……”
“嘭”
“不要……”
徐熙大叫了一声,睁开了眼睛,猛然的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刚才她有做那个梦了,那个她一直想要忘记,可却始终都忘不掉的梦。
她以为已经是忘记了,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又梦到了。
若非当年奶奶和安乐救了她,哪里会有后来的徐熙?也不会有现在重活一世的徐熙,其实,她的两世,都是偷来的吧?但是……
“奶奶……安乐……”始终都是她对不起她们!
“徐熙,你醒过来了?”裴淮准时的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已经是坐起来了的徐熙,立刻惊喜的走进房间,开心的问道。
还不等徐熙反应过来,裴淮已经是紧紧的抱住了徐熙,这种失而复得感觉,那种因为徐熙的昏迷不醒而让得整颗心不上不下的感觉。
在这几天当中,裴淮算是彻底的尝试遍了。
总算是期盼的徐熙醒过来了。要是她再不醒过来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徐熙被裴淮紧紧的抱在怀中,倒是一时之间的有些蒙圈了。
她只是记得好像在沉入湖底的时候,看见了他冲入了湖底将她给拉了起来,之后的事情,她就有点不太清楚了,所以她完全的就不知道当时的裴淮究竟是有多么的阴沉,有多么的想要大开杀戒。
若不是南宫朦说徐熙不会有事,已经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暂时还没有醒过来而已,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关押在柴房当中的那些个人全部都给杀了不可。
或许玉琪公主不能杀,但是那些个该是的奴才……
“裴淮,你抱的太紧了,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徐熙感觉自己都有点呼吸不畅通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裴淮会抱的这么的紧。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命足够大的,肯定是死不了,但是在那湖底的时候,倒是一时之间想到了过去,所以才……
当然,这话她肯定是不会和裴淮说的,裴淮只是以为徐熙不通水性,所以才会一直沉入湖底,却并不知道,这本就是徐熙故意而为之,要不然的话,或许裴淮会生气吧?
生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却还要让他来担心,受怕,难过。
“对不起。”听到徐熙这样的说,裴淮赶紧着松开了些许,好让她能够好好的呼吸呼吸一下。
“我睡多久了?”徐熙和裴淮保持着一定距离,徐熙这才有时间询问道。
“三天了。”裴淮回答道。她要是在不醒过来的话,都要去怀疑南宫朦的医术了,不过就是落水而已,怎么能够昏迷这么多天?
但南宫朦又明确的告诉过他,不要着急,徐熙会醒过来的。
也是幸好,在裴淮没有新一轮的发难之前,徐熙总算是醒过来了,旌旗他们那是真的松了一大口气啊。
这三天的低气压应该是可以平安的度过去,从此恢复到正常了。
要知道,玉琪公主的病都已经是好了,只不过被裴淮禁足在了内院之中,不得出房门半步罢了。
但这件事情始终都是纸包不住火的啊,皇宫那边已经是得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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