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朝歌心情大好,满眼都是餍足,“她累了,需要沐浴。”
沐浴?白樱急忙命人去收拾东西,亦步亦趋的跟到汤池,却被姬朝歌拦在了门外。“王爷,让奴婢伺候殿下沐浴吧。”
“不用,本王自己来。”姬朝歌垂眸,温柔的看向怀中昏昏欲睡的美人儿。她生得那般美,岂能让旁人瞧了去,便她的贴身婢女也不行。
直到汤池的木门关上,白樱都没回过神来。她方才是不是幻听了,素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南阳王,竟然要亲自伺候殿下沐浴更衣?
“你傻笑什么?”清风悄悄走过来,蹲在她身旁问。
白樱见是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转头痴痴的看向汤池紧闭的木门。
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汤池,清风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是想搞什么破坏吧?”
“你是为了看上去显得高才长脑袋的是不是?”白樱睨他一眼,不屑道。
“你怎么又骂我?”清风委屈极了,郁闷的瞪她。
白樱挑眉,刚准备继续说,却见姬卿卿拎着粉色的裙摆,飘着香风朝这边冲了过来。“郡主,王爷和殿下正在沐浴。”
言下之意是要她稍等片刻,岂料姬卿卿却是冲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就朝外拖。“郡主?”
“我是来找你的!”姬卿卿抓着白樱就往外拖,直接将对方拖进了她的芙蓉苑。“你是嫂子的贴身婢女,嫂子喜欢什么,你应该最清楚吧。”
白樱点头,迷茫道:“郡主为何想知道殿下的喜好?”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我哥呀。”姬卿卿忧心忡忡的坐在软榻上,怕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她坐过去。“方才门房送来拜帖,你可知是谁的?”
“奴婢不知。”白樱摇头,递来南阳王府的拜帖,哪里是她能知道的。
见她一脸迷茫,姬卿卿恨铁不成钢道:“是李怀瑾,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李怀瑾?白樱心一沉,用力的握紧姬卿卿的手,郑重道:“郡主,不能让他破坏了殿下和王爷。”
“你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难得你和我想到了一块去,我们可得齐心协力,绝不给那个混蛋可趁之机。”姬卿卿反手握紧她的手,美眸中是前所未有过得坚定。“此事还得多靠你,哥哥答应了与秦阳联姻,或许我不日便要远嫁秦阳。”
“郡主不想嫁可以不嫁,没必要委屈自己。”白樱见她满脸不情愿,劝阻的话便脱口而出。
闻言,姬卿卿满脸苦涩,摇头道:“两地联姻能帮到哥哥,岂能容我任性。更何况陛下命李怀瑾前来旨在削藩,南阳更是首当其冲,我不能再给哥哥添麻烦。”
“王爷能有郡主这般懂事又贴心的妹妹,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看着眼前满脸倔强的姬卿卿,白樱突然便想起了自家的殿下。
当年先皇驾崩,新帝软弱被诸多藩王刁难,彼时殿下还不足十二岁,手持先皇遗诏挡在新帝面前。那一幕震惊了多少人,那一刻年幼的殿下镌刻进了多少人的心底。
“身为南阳郡主,享受荣光长大,我理应帮着哥哥稳定南阳政权。与秦阳联姻对哥哥帮助很大,只要哥哥点头,我亦不会皱一下眉头。”姬卿卿叹息道,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
闻言,白樱钦佩的看着她,长叹道:“郡主和殿下真像,傻得厉害。”
“傻?”姬卿卿一噎,郁闷的抬眸,“我才不傻呢,嫂子更是聪明得很,怎么会傻呢。”
“郡主若是不傻,那便是打心底的看不起王爷。”迎着她不悦的眼,白樱满脸平静道。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看不起哥哥。”姬卿卿瞪圆了眼睛,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瞪她。
白樱任由她瞪着自己,好笑道:“既然郡主没有看不起王爷,凭什么以为只有牺牲自己,王爷才能坐稳南阳?若郡主对王爷有信心,又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王爷是何等人物,何至于沦落到需要牺牲亲妹妹的终身幸福才能振兴封地?”
“我……”姬卿卿听得目瞪口呆,张了张嘴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突然发现,白樱说得很对,哥哥可是以足智多谋名扬天下的南阳王,用得着她赔上自己来坐稳南阳?
这事好像从一开始,她就被人误导想岔了方向,以至于现在被白樱这么一问,瞬间如同醍醐灌顶,之前想不通的纠结和郁闷,全部迎刃而解。
“你说得对,我哥哥那么厉害,就算没有我,他也一样能将南阳发展得更好。”姬卿卿终于想通,愁苦多日的俏脸上终于露出三分真心的欢喜。“没想到,我对哥哥的了解,竟然还远不如你。”
见她终于笑了,白樱也跟着扬唇,轻笑着摇头,“不,奴婢并不了解王爷,但奴婢相信殿下的眼光。殿下将一切都赌在了王爷的身上,王爷又岂会是庸碌无为之人?”
姬卿卿没听懂,挑眉反问:“嫂子在哥哥身上赌了什么?诶诶诶,你别走啊,告诉我嘛……哎呀,好白樱你就告诉我吧,嫂子到底在哥哥的身上赌了什么?”
纵欲的后遗症终于在第二天发作,赵歆月浑身酸痛的趴在软榻上,愤愤的瞪向身旁为自己按摩的臭男人,真想一脚将他踹出门外。
“姬朝歌,看你干的好事!”低头看一眼原本白玉无瑕此刻却有斑驳青紫的手臂,赵歆月对着他的脖子一阵磨牙。
闻言,姬朝歌默默起身,扯开衣襟指着脖子上的抓痕,用委屈的眼神控诉她的禽兽。
赵歆月心一抽,别扭的转过脸去,心虚的摸鼻,“昨儿咱们战况怎么这么惨烈?”
“这点抓痕你就觉得惨,下面还有许多牙印呢,你要不要看?”瞧她这副心虚得不敢看他的模样,姬朝歌生了逗弄之心,扯着腰带做出要脱裤子的动作,手刚动就被她火急火燎的一把揪住。“不敢看了?”
这人到底知不知羞的?屋里还有其他人呢,这裤子是能随便脱的吗?“别闹了,这还有别人在呢,也不怕人笑话。”
“是吗?都有谁在?”姬朝歌似笑非笑的抬眸,丫鬟婆子们不待他看过去,迅速低头垂眸退出屋子,瞬间走得一干二净。“瞧,没人在。”
赵歆月嘴角抽搐,他还有脸说,人都被他赶走了!输人不输阵,他不是要脱裤子么,他敢脱她就敢看。“哦,那你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姬朝歌一愣,剑眉星眸蒙着水雾,清隽逼人的脸也凭添三分魅色,再微微一笑当真是勾魂摄魄。
男色误国啊!赵歆月倒抽一口凉气,急忙伸手蒙住他的眼睛,低声警告:“快别笑了,长那么漂亮还笑那么勾魂,你是想勾引谁啊?”
姬朝歌拉下她的手放嘴边轻咬,含糊不清道:“勾引你呀。”
掌心一阵湿热,痒意从掌心蔓延而上,顺着手臂钻进心底,逼得她俏脸通红,挣扎着想要抽回手。“你放开啦,大白天的不要闹了。”
白天不能闹,那只能等晚上咯,她是这个意思咯?
姬朝歌心情大好,拉着她的手捧在掌心像搓汤圆一般的揉搓,搓得她羞红了脸,一双雾蒙蒙的美眸含羞带怯的瞪他,却是撒娇和妩媚更多。
美人这一副含羞带怯任君采掘的模样,姬朝歌看得眸光沉了又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在心头撩骚,痒得他恨不能捧着她的脸狠狠咬两口。
“你怎么了?”见他神情不对,赵歆月歪头迷茫的问。
冤孽啊!姬朝歌心火旺盛,索性拉过她的手用力咬了一口,见她吃痛的怒瞪自己,心头的邪火才稍微舒服一些。“你说,我怎么了?”
赵歆月被咬疼了,郁闷的瞪他,看一眼被咬出两排牙印的手,郁闷的大吼:“啊啊啊,姬朝歌你混蛋!你知不知羞的呀!”想她耍了大半辈子的流氓,现在却被个初哥给调戏了,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姬朝歌故作为难的看着她,满脸忧色:“羞是什么?”摆明了一副扮猪吃老虎的架势,老神在在的将她望着。
罢了,这人势要将不要脸进行到底,和他讨论这种问题,真是她脑子进了水。赵歆月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姬玠,和你说个事儿。”
“你说。”姬朝歌坐回绣凳,像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媳妇儿,任劳任怨的给她捏着腰。
他这样给她捏来捏去,好不容易理清楚的思绪,都给他捏成了一团浆糊!赵歆月一把挥开他不安分的爪子,无视他委屈的眼神,正色道:“皇兄势要削藩,你可有对策?”
说到正事,姬朝歌不好再闹她,坐直身子理好身上的白袍,却拿一头倾泻而下的青丝无可奈何。“歆儿,帮我。”
“帮你什么?”赵歆月一脸懵的抬眸,掌心一暖,却是他将玉冠塞了过来。“你啊,多大的人了,怎么连束发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