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打算怎么与南阳王偶遇?”从凤舞宫出发,策马狂奔间,白樱笑着问。
赵歆月微微蹙眉,严肃的纠正,“从现在开始,我只是城中赵记的三小姐,莫要再喊错了。”
“是,三小姐。”白樱忍着笑,唤道。
“乖。”赵歆月颔首一笑,骑马进了赵记的后院。将马儿丢给管家,赵歆月直接便跳上了墙头,惊得白樱快步跟上。
“小姐,您这是?”大门在那边,殿下这是要翻墙?
迎上白樱惊讶的眼,赵歆月笑得满是痞气,“这里临街更近,好久没翻墙了,找找感觉。”
接着看都没看下面,直接跳了下去,只听砰咚一声,嘴上一暖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
“大胆贼人,竟敢偷袭!”
哗啦一声,赵歆月的脖子旁边多出了两把长刀。刀身雪白,泛着寒光。
赵歆月不敢乱动,奇怪的抬眸打量四周,后知后觉的问:“我这是撞到人了?”
咦,什么东西这么软?赵歆月下意识低头,对上一张俊美如仙的脸,剑眉星眸、鼻挺如山。这人是谁,竟长得这般美,比她一院子的面首都要美。
只是,这美人怎么愁眉闭目?赵歆月看呆了,直到脖子旁又多了几把刀,才举起爪子停止乱摸。“咋回事?”
“来者何人?”侍卫大惊,抽刀将她团团围住。
赵歆月傻眼了,呆呆的问:“你们这是干啥?”
清风气得要命,一把将她从主子身上拉开,怒道:“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我们王爷?”
“王爷?”赵歆月脑子一转,惊讶的看向被她砸晕的男子。这算什么?她就跳墙找找感觉,怎么就将想收的人砸晕了?!
说好的武功高强呢?被她一屁股砸晕了,算什么武林高手?!
“你还有脸问!竟敢行刺我家王爷!”清风皱眉,看她衣着华贵、容貌精致,想来应该是官家女子,一时也没急着拿人。
赵歆月立刻摆手,意识到脖子旁边还有几把刀,拈着刀背将刀刃拿开。“我没有行刺,这真的是个意外。我就是翻墙溜出来的,没想到砸中了贵人。”小手指了指身后赵记的后门,赵歆月一脸的心虚。
闻言,白樱急忙将赵歆月扶起来,小声道:“小姐,这位公子好像受伤了。”
都被她一屁股砸晕,能不受伤吗?!赵歆月心里一跳,对清风微微一礼,态度诚恳道:“这位小哥,误伤你家公子是我不对。前面便是医馆,先送你家公子去看大夫,如何?”
清风无奈,只好招手让轿夫挑起步辇,将昏迷的姬朝歌送去了医馆。
“大夫,这位公子没事吧?”赵歆月蹲在床边,满眼的紧张。她最近好像胖了点,万一一屁股将他坐出个好歹,皇兄不得骂死她?
原本清风还在生气,可一见这女子比他还紧张担忧,这气也就去了一半。“我家主子如何了,大夫?”
“公子水土不服又劳累过度,喝点汤药补一补就好了。”大夫起身去抓药,见赵歆月跟了过来,以为她是丫鬟随手就将药包给了她。“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吹得温热喂给公子喝即可。”
“好。”赵歆月答应得爽快,拿着药包转身就去院子里熬药,看得白樱眼眶都红了。
“小姐!”白樱跟上去,低声道:“这种粗活让奴婢来吧。”她家主子可是公主啊,谁配得上让公主熬药?
赵歆月无所谓的摆手,手脚麻利的开始熬药,“人是被我砸晕的,伺候他汤药也是应该的。”
哼,一看就是没做过粗活的娇小姐,端药罐子都不知道用布包着。清风臭着脸走过去,一把接过药罐子,将熬好的汤药倒进碗中。
赵歆月烫到了手,含着手指望着他,见他将药碗送到了自己面前,含糊不清道:“干啥?”
“你不是要侍药吗?”清风脸一沉,将药碗重重的塞进她手心。
“喂!你当我家小姐是什么人?!”白樱怒得推了清风一把,清风不甘示弱立刻还手,眨眼两人就打了起来。
赵歆月接过药碗,笑嘻嘻的摆手,“哎哎哎别打架,我去侍药,我去就是了。”说完端着药碗走进了内室,刚挑起帘子就看到床上昏迷的人坐了起来。“公子,你醒了?”
姬朝歌冷冷的看着她,下巴紧绷,眸底有怒气汹涌。
纵是生气,这个男人也生得这般好看。赵歆月嘻嘻一笑,将药碗送到他面前,“大夫说你水土不服又劳累过度,这是刚熬好的汤药,趁热喝了吧。”
姬朝歌没有接,冷冷的看着她,半晌,“你是谁?刺客?”
“哪儿能啊,公子真爱说笑。”赵歆月急忙摆手,她要是刺客,那天底下还有良民吗?!“公子别不信啊,我只是家教太严,翻墙也是迫不得已,并非故意冲撞公子你的。”
这话姬朝歌信了三分,清风能让她进来伺候,应该已经查过她的身份。若出事情,唯清风是问。
此刻背了锅的清风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和白樱你来我往的摔打着,打得面红耳赤、心火难平。
“公子,药要趁热喝效果才好。”赵歆月将药碗往前送了送,只见他满脸嫌弃目光凉凉。
姬朝歌目光微凉,冷笑道:“你先喝一口。”
“啊?你怕我下毒啊?”赵歆月满心憋屈,感情她在这里伺候他,他还怕自己下药毒他?!
这般一想,赵歆月抬手就将一碗药咕咚咕咚全喝了,起身将空碗倒过来给他看。“公子既然怕有毒,那就让您的属下给您重新熬吧!”
这个女子,这般生气的模样,倒是比方才满脸假笑的样子顺眼多了。
姬朝歌看了一眼空碗,凉凉道:“让你试一下温度,你怎么全喝了?”
哈?不是怕她下毒,而是要她试温度?赵歆月无语,捂脸叹了口气。“你还要喝吗?罐子里还有。”
“嗯。”姬朝歌颔首,面庞清冷,眸光淡淡。
赵歆月伺候他吃了药,又休息了好一会,确定他没问题之后,这才在起身告辞离开。
“你要走?”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姬朝歌见她要走不由得很是意外。
寻常女子见了他,就如同蚂蚁见了蜜糖,她竟然舍得走?难道和他想的不一样,她并非故意要接近自己?还是说,她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