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你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苏信紧张的问道。
“哈哈哈哈……”木易嚣张的笑了好一阵,才淡淡的说道:“师兄,你来晚了,他们两个,已经死了。”
“死了,你说他们死了?”苏信的眼里有着痛惜,撕心裂肺的冲着木易喊道。
“对,死了,那个男的被完颜天佑活活踢死了,那个女的呢,是殉情而死,师兄,说到这个女人,她还真是刚烈呢,你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自杀的吗?”木易盯着苏信,眼中的残忍一闪而过,而后阴测测的说道:“她啊,自己把银针插进了自己的心头,师兄应该听说过吧,时间最痛的死法,莫过于锥心之痛!”
“你……你说什么?”苏信有一瞬间的怔楞,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结局。
然而,就在这个空档,木易已经拿着长剑迎面扑来了,苏信分了神,躲得匆忙而慌张,只拿长剑堪堪的挡了一下,才没有受伤,可是紧接着,木易手中的锋利匕首已经破风而来,苏信来不及躲闪,只微微闪了闪身,那把光亮的匕首就插进了苏信的肩膀!
苏信手中的长剑“咣当”一声就掉落在了地上,肩膀上的刺痛另苏信几乎无法思考,苏信低头,看清楚了那把匕首,那是师妹的匕首,上面的雕花还是师父当年亲手雕上去的,确实是意义非凡。
“师弟,你赢了,以后,就收手吧。”苏信惨淡的说了一句,而后就体力不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收手?”木易冷笑着,道:“从师妹死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回不了头了,要想我收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死!”
木易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苏信,而后利落的把插在苏信肩膀赏的匕首抽了出来,苏信的肩膀顿时被血染得通红,那种蚀骨的疼痛让苏信几乎晕厥过去。
“很疼是不是?”木易冷笑着说道:“放心,这就让你解脱!”
木易说完,就举起了刀,对准了苏信的心脏。
就在木易即将动手的那一瞬间,卿庆的的大刀就飞了过来,逼得木易连连倒退。
在这一瞬间,卿庆已经飞奔了过来,一边扛起了苏信,一边大声的冲着还在拼命厮杀的将士喊道:“撤!立即撤退!”
很快的,撤退的号角声就响了起来,卿庆把苏信扔到了马上,而后自己也骑上马,飞快的冲了出去!
木易眼看着苏信和卿庆越走越远,也要起身去追,却被南宫上拦了下来。
“南宫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卿庆语气不爽的问道。
“穷寇莫追。虽然他们撤了,可是我们的损失也不低,真把哪些亡命徒追了回来,耗到最后,好不知道是怎么样呢?”南宫上说的合情合理。
“可是……”木易还是很不甘心。
“没看到你家王爷都没说什么吗?”南宫上瞟了城墙一眼,凉飕飕的说道。
木易也抬头看了完颜天佑一眼,只见完颜天佑也是抿着唇,神情严肃。看起来不爽得很,这样,木易才停住了脚步,没有去追苏信他们。
木易转身回城,爬到了城楼上,站在完颜天佑背后,有些不解的问道:“王爷,苏信他们损失惨重,落荒而逃,可是我怎么觉得您还是这么不高兴呢?”
完颜天佑定定的看着城墙下的伤兵残骸,叹了口气,阴沉的说道:“苏信他们确实损失惨重,可是我们的损失,却一点也不比他们轻啊。我们本来就只带了五千精兵出来,这一场仗打下来,恐怕老弱病残的加起来也就只剩下一千精兵了……这仗,是没有打赢的可能了。”
“这……”木易听了,也不禁由此而愁苦,道:“那可如何是好啊,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恩……”完颜天佑盯着远方的沙漠,面色无比的难看,完颜天佑总觉得,最近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要不,我们将情况报道朝廷,让朝廷派兵来援助?”木易看着完颜天佑的侧脸,说出了自己心里一直在想的事情。
“京中……”完颜天佑捉摸着这两个字,而后猛地一抖,定定的道:“京中,一定是出事了。”
木易看着完颜天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迷茫的说道:“怎么会?王爷不是在京城中布满了探子和暗卫了吗?再说,京中还有贺明将军坐镇呢。”
“就是贺明。”完颜天佑淡淡的说道:“或许我太信任贺明了,我不该那么信任他的。”
完颜天佑像是说给木易听,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王爷,贺明将军可有什么不妥吗?”木易还是一头雾水,开口问道。
天已经快要黑了,艳丽的红霞染红了远处的地平线,完颜天佑盯着那片地平线,道:“就是因为看起来没有一丝不妥,这就已经是最大的不妥了。”
而后,完颜天佑走下了城墙,边走边道:“走吧,回营帐,给贺明去封信,试探试探他,若是他真有二心,咱们可是寸步难行了。”
“这……是。”木易跟在完颜天佑的后面。
南宫上在后面远远地看着完颜天佑的背影,知道自己现在去找他不是最好的时机。
“公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花羽站在南宫上的身后,有些疲惫的问道。
“回营帐,清理门户。”南宫上酷酷的说道,而后率先往前走,花羽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夕阳斜斜的打下来,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颀长……
到了营帐,就只剩下了南宫上一个人了,南宫上掀开帘子进去,只见陈贵哆哆嗦嗦的躲在一旁,地上的那两具尸体都已经冰冷了,可是面上,却还是挂着那种幸福的微笑,陈太医从京城给夜香特意带来的桂花糕不知道何时已经掉落在了地上,掉在了血泊中,被染得殷红,莫名的有些刺眼。
南宫上看着,心中就觉得悲凉不已,可是再看看地上那两具相互依偎的尸体,却莫名的有些羡慕。
就在南宫上走神的这个空档,花羽已经回来了,站在门口道:“公子,瑞龙我给您带来了。”
“进来吧。”南宫上走到了桌子旁边,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掏出了白帕子,把之前用过的杯子细细的擦干净。
花羽很快就掀开帘子进来了,瑞龙紧随其后。
一进来,瑞龙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心中不禁惴惴不安起来,“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颤抖着说道:“公……公子……”
南宫上却不理他,而是看向了花羽。
花羽莞尔一笑,抬手晃了晃手中的茶壶,道:“公子真是英明,我都还没说了,公子就知道我这手里有壶热茶啊,连杯子都刷好了。”
“西湖龙井配上雨后清荷,这等好茶,香气馥郁,你人还在几米之外,我就知道了。”南宫上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说道。
花羽一边往茶杯中注入热气腾腾的茶水,一边道:“公子果然厉害。”
“是你有心。”南宫上却温柔道,眼中有着真诚:“这种情况下还能记得为我沏上一壶热茶,花羽,你费心了。”
“哪里,为公子做事,是花羽的荣幸。”花羽低下头,眼中的情愫若隐若现,可是花羽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他了,不该出现的,终究要遏制,免得最后害人害己。
经过了夜香的这件事,花羽受到了很大的震动。
“公子请。”花羽数说着,把热茶递给了南宫上。
南宫上慢悠悠的接过,细细的品了一口,才觉得心口一直积压着的郁气消散了一些,那种从内而外散发的冰冷寒气也褪去了不少。
然后南宫上没有说话,只是细细感受茶水的的温度与香气。
可是这帐篷里面的气压绝对不高,整个帐篷中的气息沉闷极了,就像是狂风暴雨之前的宁静一般,让人心慌。
终于,南宫上淡淡的开口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好像是在一家赌场的门口,你被人家骗了,还被暴打了一顿,是我救了你。”
“对对!是!公子的大恩大德,小的一直铭记在心。”
“后来我就收留了你,尽管你说谎成性,可好在没有惹出什么大麻烦,我也就一直没放在心上,让他们教了你毒术,从此你就有了活命的本事和本钱。”南宫上就像没有听见瑞龙说话一般,一直在自顾自的说着。
“公子……”瑞龙匍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是害怕恐惧,还是感激。
“这样说起来,你跟着我,也有三年了。”南宫上幽幽的说道。
“是!”瑞龙应着。
“可惜啊,”南宫上叹了一声,道:“三年的时间,你的毒术学的很好,给你的很多任务你都出色的完成了,可是是我不好,我不够周到,我教了你活命的本事,却忘了告诉你丧命的底线。”
南宫上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可是谁都能听得明白里面隐含着的恨意与杀意。
瑞龙重重的抖了抖,才哭号着道:“公子,公子我错了,您饶过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