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飞逝,如是小区的名称一般春天的风刚刚刮过就带来了夏季的雨。夏季的雨淋黄了树木的叶子。秋天的风吹动着落下的黄叶。大地封冻了披上了银色的外装。一年四季更迭飞逝去了,转眼到物业工作已度过三年半的时光。
她想找个伴的想法也在选择中实行着,有朋友和同事给介绍的。第一位是同事给介绍的,也在兰河住,在一个铁匠铺给打铁维持生计,爱人也过世有一女已成家,长他两岁属牛,人长的也像牛,特别两只鼓冒大眼睛太像牛眼了,和他刚见面就伸出粗壮粗大胳膊和手欲拥抱她,让她奋力推开了,从长相她无法接受他。第二位家住哈市,是朋友给介绍的,给人家开车维持生计,和媳妇离婚后和儿子住在一起,房子归儿子了,儿子还未成家,连个住房也没有。朋友约好了在朋友开的旅店见面,他开长途车回来半夜就住在了朋友的旅店。第二天她上班前去见面,推开了门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险些没把她呛出来,人长得还可以,但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还伴有汽油的味道,光着脚的脚丫指中间夹着黑黑的泥垢。她问道:“你洗脚了吗?”他回答:“前天洗的。”她又问道:“那你家洗脚还有日子啊!”条件和卫生状况让她无法接受,也就到此为止了。第三位是朋友给介绍的,家在佳木斯住是名律师,她们俩加入了微信发的照片,在微信中聊着……你以前都干啥了?……现在挣多少钱?……有存款吗?……没养老金以后怎么打算?……她聊到这激起了气愤回敬了他一句:我不是你的当事人。她随即删掉了他的微信。
柳二海媳妇在这三年半的时光里化疗放疗一半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但也仍然没能阻止住媳妇病情的恶化。他媳妇已经丧失了自身自理能力,得需要专人陪护。
柳二海在内心和精神上受到了重大摧残和打击,头发花白面目憔悴,血压持续升高,头的震颤还在加重和长时间失眠,已难以承载自己繁杂的工作。
让柳二海和媳妇高兴和欣慰的事,儿子柳力刚升入大四可以离校找工作,正巧赶上柳二海单位招工,柳力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他系统工作。
柳二海经深思熟虑辞去了行长职务,向上级领导请了长假,专职在家陪护媳妇和自己平静下心养养身体。
柳二海专职在家陪护着媳妇,每天早晨把媳妇扶到沙发上给洗漱吃饭,在客厅扶媳妇散散步后媳妇就靠在沙发上,坐累了就躺在沙发上歇息,他家的宠物狗陪伴着她。
柳二海闲时到公园和一群老者闲谈,他还买来农用工具在公园南侧的废弃地上挖了300余米,种上玉米和蔬菜。他还骑着他的白色的车体红色的轮胎高档宝马牌自行车在小区和公园里转上几圈,既可散散心又可锻炼下身体,引起人们注目的是他的宝马牌自行车太高档了,太漂亮了,人们私下议论可换台中档轿车开。
蒙蒙的秋天淫雨持续的下了几天,西北的小凉风吹动着吸收饱满水分泛黄衰老的杨树叶,衰老吸饱水分杨树叶再也抗不住秋雨秋风的袭击纷纷伴着细雨落在地面上,贴在了泥泞的地表上。一周后太阳驱散了乌云,露出了圆圆的火笑脸,连续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又到中秋了,进入了秋收黄金季节。
柳二海和儿子柳力来到他种一百余米土豆地,柳力用脚踩着四股杈从垄绑插入用力往上一撅,3到5个圆圆的白白的略沾着泥土的土豆就裸露出来。他蹲着一个一个捡起土豆用手扑去上面沾着的泥土,把土豆摆放在铺好的丝带子上,让阳光晒上个八小时,到中午启了3袋子土豆扛回了家。
柳力满身的汗渍手上沾满了泥土走到了卫生间,打开了喷水头想洗个澡,可是他家的水量严重不足喷出的水似细雾一般,他关闭了喷头嘴上叨唠着:“我到物业找他们去,这阀门让他们给换个新的。”
柳力推门走了,物业公司小三楼紧邻他家的18栋楼距他家也就几十米远。如果趴在他家的凉台上,物业公司出入的女员工是否化妆都一目了然。柳力很快就回来了嘴上叨唠着:“待会儿就过来给换。”
过了片刻传来了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和伴有柔细的声音:“您好!我是物业的。”柳二海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四目很自然的相视打量了一下对方,这不是原来住在五楼半夜回来打电话的中年女子吗?穿着蓝色的工作制服里边套白色的衬衣,以往常见散披的长发今日挽在头顶用一只白色的长条形法卡夹着。此时多情的月下老挥动着红线轴飞速的缠绕着,把己拴在她俩右手腕的红线拉动缩短了距离。令她万万没想到一年以后她走进了这个家庭。她开口说着:“大哥!孩子去了,咱家的供水阀门不好用吗?我过来看看。”她细细的柔柔的甜甜的声音,特别是把孩子的子字加重的语气,听起来如母亲对孩子般的亲切,一个咱字把她和他家拉到了一起,听起来格外亲近。她换上了拖鞋随柳二海来到了厨房,柳二海打开了平台下的柜门,用手指给她说:“这个阀门从进户时就失灵供半口水。”她蹲下身伸手掰动了一下阀门开关,开关虚转了一圈。她站起了身说:“大哥,您看两小时后让维修工过来给你换个新的,物业得先把水关了,估计得俩小时才能把楼体内的水放净。”
“行!不着急。”柳二海应答着。她穿上鞋推门临往外走时,回头扫视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柳二海的媳妇和趴在她腿上金色宠物狗说:“哥!那好再见。”
她往物业走着极短的路上,大脑思维也在转着,这家几口人都长得那么标准,尤其孩子长得有1米9的大个子,白净的脸上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眼睛上两条浓浓眉毛突出着,恰似男模特的脸型和身材。这家人还都很有素质是干事的,经济条件也一定很富有,孩子开了辆很另类的大吉普车。这家男主人看上去很憔悴,穿装很窝囊,可都是几千元一件的名牌,还骑了辆白红相配很高档漂亮的自行车,听人们议论值几万呢,她们几位房管员曾经趴在窗前看他骑这种车驶过还议论过他。还听保洁员说过他家女主人得了不治之症,她也见过这家女主人原来很白很胖的大高个的仪容和体态,头发也很长后来戴着帽子,帽子的下沿也未见一根头发露出,她也听说过得了癌症的病人化疗头发都掉没了。
两个小时过后来了两名维修工把柳二海家供水阀给换了个新的。
从今天开始吧!她和柳二海彼此相识了,又曾经同住在一个单元,现住相邻的两栋楼。她又在物业上班负责他家这栋楼,每逢她俩相遇相互问候打招呼,往往还未等柳二海反应过来开口传来了一声甜甜的:“您好。”
清晨天变成了银色,地面染上的银色,小区的花园枯死花卉枝干和树枝也涂上了银色,花园北侧喷水池金色的龙身也都渡了银色。似烟似雾又似蒸汽夹杂着细细的银色细沫笼罩在树的上空,似在飘动似在慢舞,远远望去高低错落的树冠又似起伏绵延的银色山峦。人们用口蕴口汽对着银色树枝用力吹去,晶莹剔透的银色细沫纷纷飘下,更猛烈的用力用脚对准树干踹去银屑似珍珠般轰然而下,头和肩将挂上银色的珍珠。已干枝花卉涂上银色的外装,干瘪的花朵仿佛又重新绽出银色的洁白花。柳二海遛着他家的金色东东狗,东东在花丛中穿梭身上挂满了银色的珍珠,狗的本能本意抖擞起来身躯,银色的珍珠飞溅出去却霎时溶化成水滴。是仙境还是上天还是天地一体,神奇的雾凇装饰着初冬的清晨。
柳二海正在公园遛着他家的东东和欣赏着早晨的神奇美景。此时有个银色的身影在公园的边步道上自北向南走了过来,他看清了是她,她散披的长发上偶有点缀着尚未融化的银珠,本来是银色的羽绒服和银色的麻面长筒靴,长筒靴和羽绒服尚未连接到大腿部和臀部裸露着深蓝色的牛仔体型裤。这次争取主动先和她打声招呼,他往前走了几步踏上了步道放开了较高的嗓门:“这么早啊!”她正若有所思或也正集中注目欣赏这美景吧!稍一作愣把眼光投向了他一声甜甜的:“您好!我值班。”就和他擦肩而过。他心里泛起了疑问,她值班物业在西边,她怎么从北边往南走呢?她猛然感觉到她三个冬天都穿着这银色的羽绒服,羽绒服明显的暗旧褶处也有些暗损,夏季虽然穿得很得体和独特审美观衣服,但档次也是极低的在市场上百元以下的销售衣服。她又是租房居住,身边也未见有过男伴,也一定是处在社会底层生活档次中,凭她的容貌和举止也是特有的女性优势打游击战到哪都可落脚生存,属人走家搬生存力超强的群体。
雪!下雪了,鹅毛般的雪花在微风的吹拂下纵横交织着在慢慢飞舞着不声不响地静静地落下大地,大雪铺满了半冬干燥泛起的尘土,大雪伴着微湿的南风替代了狂躁的西北风,温度已攀升到零下五度。太阳也欢笑着驱散了乌云露出了红彤彤的身姿,把光芒铺洒在晶莹银色的雪面上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午后柳二海正和几位老者在公园的土丘旁闲侃着,这时物业的工人成群结队拿到清雪工具来到了公园西边的街道上清扫积雪,她们清着先是传出女人嘈杂的喊声嬉闹声,突然有位娇小的女子向公园土丘上跑来,身后追着位很白净很瘦细男子抓住了这娇小的女子轮到两圈也未抡到,她也跟着跑了过来,她身后跟着很高很棒很白大眼睛年轻女子。她伸手在身后拦腰抱住了那位男子喊道:“宝珠上!”跟在她身后的女子猫腰抱起了男子的一只腿,三位女子用力把男子掀翻在雪地上,三位女子抓起了雪往男子的头和脸抹着揉着。她抓起了一把雪另一只手掀开了男子的衣服,男子花白的腹部裸露出来,她把抓着雪的手贴着男子的腹皮用力插进了裤袋,嘴上大声说道:“给你冰坏了,看你媳妇用啥!”柳二海他们正专注的看着她们打闹,她一回头双眼目光正巧和柳二海投来的目光相碰撞,她的脸唰的一下像红纸一般嘴上说道:“吕风林饶了你,走耿妍。”她拉着娇小称作耿妍女子走下土丘,那男子站起来解开腰带从裤裆里掏着雪嘴上还在嘟囔着:“娘们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