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有动作了?”听到这个情报陈伟有些惊讶,他问王月儿:“按说陈从可没有破坏天国惯例的胆子,在有魔蜥族袭击的时候天国中所有王廷都不得相互攻伐,这可是当年第一代的四皇十二帝共同制定下的规矩。而在跟魔蜥族作战过后,所有参与者在六个月内不得受到任何其他王廷的攻击也是他们定下的章程。虽说如果他们在这个时候乘机来攻打我们也不会有人来帮助青山国,但事后只怕会有人借题发挥。如果他破坏了大家公认的规矩,就算是有星主一级的人来讨伐他都有可能,而且出兵的人还不算是破坏规矩。偏偏到时候还很难说陈艾会不会帮他,他是陈郁的侄子,而陈艾和陈郁还一直不合。至于陈郁,就算是他想阻止,我也觉得他是有心无力,他手中的天鹰战舰被陈闰一下子报销了一大半,现在也就能勉强做到自保。陈从倒底是发了什么疯,居然要在这个时候开启战端。”
这时站在一旁帮助陈伟指挥施工的李嵩问王月儿:“王侍宫,赤岗国那边具体的情况是怎样,陈从颁布调集令了吗?”
王月儿悄声答道:“还没有颁布调集令,只是在召集所有银甲以上的侍卫进行操练。并且在红沙岗开始实行戒严,还加强了当地守军的数量,到目前为止已经增加了整整一个营五千多名侍卫。”
李嵩听了这话只是微微笑了一声,但是脸上的神色却还是如同之前一般,他低声对陈伟说:“殿下,这里人员混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回到府中慢慢讨论此事吧。”
陈伟低头寻思了一下后说:“好,咱们去议事厅,让智远也过来一起商议此事吧。另外也要立刻把此事通知宗室会议,让他们有所准备。”
王月儿肃声应道:“遵命,殿下。”
但与此同时陈伟注意到李嵩的脸上还是挂着不以为意的神情,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只是陈伟知道这个李嵩的年岁虽然不是很大,却是从普通铁甲侍卫一步步提升到如今的地位。无论是个人勇武、战略和战术的素养还有战场经验都远远不是自己所能比拟。既然他对这个情报不是那么在意,大概是有他的道理吧。几人来到议事厅的时候发现陈智远已经在这里等候大家,不过听完王月儿的情报之后陈智远同样没有把这当一回事,轻描淡写地说:“殿下放心,这在赤岗国来说很正常。”
陈伟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惊,问道:“智远你是说他们居然胆敢违背天国公认的规矩?”
听到这话陈智远失声笑道:“当然不是,殿下赤岗国的侍卫军和咱们青山国的侍卫军可不一样,他们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发动起来。从王侍宫取得的情报来看,这次他们应该会是差不多倾巢而出,现在开始准备很正常。”
陈伟诧异地问:“智远你是说他们会在禁战期结束以后才发动进攻?那还有四个多月呐,现在就忙着准备做什么?”
陈智远答道:“青山国侍卫军的应战速度很快,用殿下的话来说就是待命状态很高。一般来说只要宗室会议下令,近卫军各营可以在一天之内进入作战状态,而普通侍卫军营可以在两天之内投入战场。而您给世子府卫队定下的标准还要严苛,竟然要能做到随时可以应战。并且还要能做到在不满员的情况下也保持相当的战斗力,当初末将刚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闻言陈伟奇怪地问:“难道这个要求很高吗?”陈伟给卫队定下的要求是遵照地球上的快速反应部队的标准。比起专业特种部队那种随时随地处在战争状态还要差了一个档次。在他看来,一支能利用超光速飞船进行机动的部队,战备状态起码要达到快速反应部队的水平吧?
见状陈智远连连摇头反驳道:“末将虽然认为殿下这样要求很有道理,毕竟世子府卫队将来要担负很大一部分抵御来自南方赤岗国的进攻压力。不过即便是对侍卫军,这种要求也是闻所未闻,而且以前末将也曾认为根本无法达到。”
“当真如此?”陈伟显得很意外:“但为何智远现在改变了看法?”
陈智远回答:“自然是因为殿下您了,之前没有人想到会有您这样的圣帝血脉。”陈智远的话语声中充满了崇敬之情。
“是因为我?”陈伟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吃惊,他不解地问:“我没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啊?”
听到陈伟的问话陈智远连连摇头说:“您太与众不同了,末将以前从未听说过有圣帝血脉能像您一般。以当初您给卫队的侍卫们施引神仪式的那段日子为例。那一阵您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兵营之中,并且您还一直坚持只享用普通侍卫的待遇,这番举动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陈伟不解地问:“军营中即便是铁甲侍卫的待遇也算不错啊。住宿是两个人一个房间,那个时候虽然引神台的数量稍紧张了一些,但还是能做到十五人合用一台,也过得去。至于吃穿用这些更都是卫队给一并解决好了,那些日子我在军营中过得挺开心。”
陈智远讶然笑道:“但您是世子殿下啊,是卫队的最高指挥官,怎么能只像铁甲侍卫一般?那时候卫队中的军官们都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我们手下都会有一些侍卫替他们处理杂物并照料他们的起居。而您当时却没有用任何人做这些事情,大家不免有些尴尬。好在后来您说中高级军官身边都应该有人帮助他们处理各种工作,然后又建立了勤务兵的制度,这才让他们安下了心。”
陈伟里所应当地说:“中高级军官的事务都很繁忙,当然需要有人帮助做事,这是为了提高他们的工作效率。当然我制定这个制度也有削弱军队中封建习气的用意,青山国的侍卫军虽然比起赤岗国他们要好很多,但还是有不少封建作风。这些对军队战斗力有不少很坏的影响,只不过我们这些年来一直在跟赤岗国纠缠不休,所以大家并没有察觉出来。毕竟我们在这些方面实在是比他们强了太多,以至于无法发觉自己的弱点。”
陈智远笑道:“正是如此,您所说的这些缺陷青山国上层并不是没有察觉,但一来大家一直觉得还没有必要改进,二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改进。这个专职勤务兵制度虽然简单也易行,但却使得如今世子府卫队很大程度上杜绝了原来那种士兵拼命巴结军官,平时军官又胡乱使唤士兵的现象。毕竟一般来说军官的推荐对士兵提职还是非常重要。以前小兵要想提升必须要讨好上峰才行,而听军官使唤做杂事又是一种奉承上级的手段。现在这些事情都变成了专人专职,世子府卫队的风气比以前好了很多,同时官兵的关系也融洽了不少。”
听到这种情况陈伟仍是觉得很意外,他小声嘀咕道:“没想到以身作则还有这种好处。”
陈智远这时正色回应道:“也就是像殿下这种发自内心的以身作则才有用处,侍卫们也不傻,他们很清楚那些人的行为是真的平易近人,那些人是在做样子。如殿下您这般行事能得到侍卫们的真心拥戴,而那些纯粹只是摆摆样子的人则不行。”
陈伟感到陈智远的话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他有些好奇地问:“智远此话可有所指?”
陈智远点了点头回答:“有些出身高的侍卫对其他人不尊重,有时候甚至会欺侮出身低的侍卫。卫队中有些世家子弟特别是那些地方的大世家子弟往往有这种倾向,原来有些宗室出身的侍卫也会如此,但自从见到殿下的作风之后宗室子弟都收敛了很多。”
陈伟问:“大世家出身的侍卫都会这样吗?”
陈智远想了想后说:“也不能这么说,比如说青山国的六大,他们的子弟表现得都很好。只是六大世家的子弟有自己的交际圈子,他们很少会接纳他人进入这个群体。而一些有心更上一层的世家比如说涿州洪家,棘州孙家,还有东林袁家的子弟也表现得很好。表现差的是通州佟家,沪州冯家还有沙州王家这些。至于中小世家的子弟一般都表现得更好一些,毕竟虽然普通人看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王廷侍卫,但跟大世家们比起来地位就差多了。这造成他们在侍卫军中往往也是比较团结的一个群体,这样他们也不会那样容易被大世家子弟们欺负。”
听到这些陈伟不由得叹了口气说:“说到底青山国还是一个等级社会,而军队最终也是社会的一个缩影,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出奇。六大这种顶尖世家有他们的一套行事标准,这种家族更像是一个小社会。他们的子弟虽然高傲但是并不爱炫耀,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家族的底蕴包括这些子弟自己,所以没有人会去挑战他们的地位而他们也不屑去挑战他人。中小世家的子弟在侍卫军这个团体中是处在最底层,在宗室和大世家的眼中他们和平民子弟没有区别。为了能在侍卫军中生存他们自然会抱成一团,只不过他们来自青山国不同的州县,不可能真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攻守联盟。但这些不求上进的大世家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成为像六大这种顶尖世家的意图,但又不愿和中小世家为伍。所以他们既不会像那些顶尖世家的人那样约束自己,面对出身差的侍卫们却又趾高气扬。这只怕是造成他们这种作风的根源所在,从长期看还是需要改变青山国的社会结构才能真正解决这个问题。”
陈智远颔首赞同道:“正是如此,好在殿下所制定的参议、长老两院的制度运行得不错。这样慢慢的青山国的社会风气也会改变,想来以后这种状况会慢慢减轻,当然这会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
这时一直没有发话的李嵩突然说:“末将觉得也许殿下提出的那个参谋制度会对这种状况有所改善。”
闻言陈伟轻轻摇头说:“参谋制度不是用来做这个的,它是用来提高军队部署和作战效率,还有就是加强上下级信息反馈速度和减少指挥失误。这对改善侍卫们的日常习气用处不大。”
听到这话陈智远没有立刻发言,他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若有所悟地说:“殿下,老李所说其实很有道理。参谋制度虽然不是专门用来改善侍卫之间的关系而设,但它却能增强侍卫军中上下级还有同僚之间的交流。说到底侍卫之间的这些隔阂主要还是来自他们在服役前各自归属的社会群体。其实他们最终不过是一群年轻人罢了,心态也跟寻常的年轻人没有太大区别。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难免会有些恐惧,这样他们自然会选择那些最熟悉的人来做同伴。其实一起服役一些年之后,这种隔阂便会降低不少,当年末将和老李就是这样。”
“哦?”陈伟听到陈智远说起和李嵩的关系就立刻来了兴趣,他有些八卦地问道:“莫非当年你们两个也很不对眼,毕竟你们一个是宗室子弟,一个是出身平民。”
李嵩点头应道:“正是如此,属下比指挥使年长三岁,当年入伍也比他早了三年。不过指挥使自幼在战将府学习而且成绩也极为优异,所以当年他一入伍就当上了校尉还刚好是属下的上司。而属下入伍三年立下了不少功劳才不过是一个小旗官,所以自然不是很服气。同时指挥使又是宗室出身,只怕也是看不太上我这个平民出身的小军官。”一边说着他还微笑着看了陈智远一眼。
注意到李嵩的举动,陈智远也点头笑了笑然后回忆道:“末将出自宗室,在加入侍卫军之前又在战将府学习了十年,那时不免骄横了一些。偏偏手下一个平民出身的小行长(小旗官)却总是对我下达的命令不冷不热,有时候甚至还会指指点点,末将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但在许多事情上却又证明他的判断才是正确,这不仅让末将不服气,也更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说完他又看向了李嵩。
见状李嵩笑道:“是啊,毕竟那时候末将已经在侍卫军中摸爬滚打了三年,虽然没有好好学习过兵战之学,但还是上过几次战场积累了不少经验。而指挥使那时候虽然已经系统地学过了不少征战之学,但论起实际带兵经验却是几近于无。我们二人谁都不服谁,虽然一直没有出现过大问题,但小矛盾却是没有断过。”
听到这里陈伟不禁好奇地问:“既然如此,那么后来你们又怎么变成好友了呢?”
听到这个问题陈智远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他叹了一口气之后才说:“后来在一次对魔蜥族的会战中,我带领的这个队被指派去清剿一股零星的魔蜥族。没想到我们遭遇到这股魔蜥小队时才发现它们的实力比之前预计的要强不少,当时卑职下达的命令是固守待援,可是老李那一次居然做出了抗命的事情。”
陈伟这时有些惊奇地看向李嵩,而后者点了点头说:“那时末将觉得指挥使就是一个书呆子,根本不会带兵打仗。而当时魔蜥的队伍虽然比预期的要强大,但依我们的实力消灭它们还不是问题。于是我私下和另外几名行长商量要他们提供火力掩护,而我则带着手下抄到魔蜥队伍的侧翼去牵制它们。但计划刚刚执行到一半,指挥使就发觉了,他立刻要求我带队退回阵地防守。但末将觉得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干脆就做到底便是,于是没有服从后撤的命令继续对魔蜥族队伍进行迂回。最后的结果是我们成功地消灭了魔蜥部队,但末将十名手下侍卫却付出了一死一伤的代价。”
闻言陈伟问:“多半你们二人都觉得这个错误是在对方吧?智远你觉得李嵩是不服指挥冒险进击,李嵩会觉得智远是畏战胆怯,而且还错过了取胜的机会。说不定还为此事吵了一架。”
陈智远说:“何止是吵架,我们后来拔拳相向打了一架,最后一直闹到了尚叔叔的帐下。”
陈伟知道按辈份来算陈智远比起陈尚还小了一辈,不过陈智远如今已经有四十多岁,所以即便是在私下陈伟也不愿意陈智远称呼他为叔爷爷。但陈智远对陈尚一向非常敬仰,在公开场合总是会称他为尚指挥使,而私下里一直是称呼为尚叔叔。听到他们居然会把这事闹到陈尚的面前,陈伟插嘴道:“只怕陈尚对这事会很生气吧,他怎么惩罚你们两个?”
李嵩答道:“尚指挥使下令打了我们每人二百军棍,然后还不许使用神医盒疗伤,之后我们还一起被暂停了职务罚做了一个月的杂务。”
“咦?”这种各打五十大板的惩罚让陈伟感到有些困惑,他知道陈尚不是胡乱行事的人,这么处理此事一定是有其中的道理。陈伟问:“陈尚怎么解释对你二人的这种处罚?”
陈智远回答:“尚叔叔说,遇到这种情况无论是固守待援还是进击消灭敌人都是合理选择。我们两人意见不一造成指挥脱节虽然不应该,但却并没有由此造成严重后果。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无论是固守还是出击都有可能会造成同样甚至更严重的损失。但我们两个军官不能处理好上下级的矛盾,最后不但把这种矛盾带上了战场,事后更是发展为在军营中公然斗殴,这才是他惩罚我们的缘由。而之后让我们一起做一个月的杂务就是想让我们二人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失。”
听完陈伟连连点头说:“陈尚说得很对,你们二人真正的错误不是指挥失当,而是没有处理好同僚之间的关系。说起来你们二人当时的决断都不算错,但没有进行沟通就自行其是实在是不应该。智远你当时带兵的经验还是不足,本来是应该多依仗手下的老兵来弥补这个缺陷。而李嵩你作为低级指挥员虽然享有根据情况临阵决断的权利,但也不该不跟上峰沟通,同时越权指挥更是不该。”
李嵩回应道:“确是如此,所以末将当时受到的惩罚也更重一些。”
听到这话陈智远不干了,他板起脸来说:“当时我们两个都挨了二百军棍,明明是同样的惩罚好不好。”
但李嵩摇头反驳道:“但智远你那时可是银甲侍卫,而我不过是一名铜甲侍卫而已,同样挨二百军棍明明是我受伤更重。再说之前已经被你揍了一顿,真的感觉很不公平。”
陈智远假装生气地说:“但我从小娇生惯养,哪里挨过军棍,而且我是宗室出身,当众挨罚这心灵上的创伤可远比你严重得多。”
看着二人拌嘴陈伟哈哈笑道:“你们俩别逗了,说说后来怎么样。”
李嵩微微笑了一下说:“后来我们两个人一起受罚,开始的几天里我们一直都不怎么说话。不过后来有一个校尉来探望指挥使,同时还向他请教了一些关于金锁战阵的问题。恰好当时末将也在学习金锁战阵,只不过我那时对战阵了解得很少,而金锁阵又是高级战阵,以至于很长时间末将都搞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但智远几句话就把那人遇到的问题解开,而且我在一旁听着也觉得很受启发。于是等那人走了之后末将也厚起脸皮向智远请教,本来我以为他一定会借机嘲讽我几句,但没想到他竟然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耐心地把金锁阵给我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陈智远这时说:“当我听老李问我金锁阵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他才不过是一名小旗官,却已经开始学习高级战阵。而且我问了几句之后发觉他竟然对这种战阵有着自己的理解,并且听起来还完全是走野路子。要知道学习战阵的时候有没有人在旁边指点难易程度完全不一样。末将从开蒙之时就在战将府学习,但即使有老师指点,刚刚开始学习高级战阵时仍是困难重重。但老李居然能在完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就自学高级战阵并且还颇有心得,这实在是难能可贵。而后来我发觉他还精通底层军务,练兵也很有一套手段,实战经验也很丰富,这些东西都是战将府无法教的。我向他讨教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也从不藏私,让我受益匪浅。”
李嵩接着说:“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朋友,我们都发觉虽然我们两人来自不同的家庭,脾性也不同,但仍是有很多相同的地方。等到受罚结束,我们已经是相交莫逆。那之后我帮助智远熟悉底层军务,传授练兵和实战的经验。而智远则指导末将系统地学习战阵和韬略,没有智远的帮助末将绝无法达到现在的成就。”
陈智远这时也说:“末将也是一样,如果没有老李为我指点底层的军务,我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来摸索和总结这些东西。”
听完这二人的亲身经历之后陈伟有所感悟地说:“也就是说如果能加强侍卫们之间的沟通,不仅仅能打破出身的壁垒还能增强他们学习军事知识和技巧的速度?”
陈智远和李嵩这时异口同声说道:“正是。”
然后陈智远又说:“参谋制度虽然不是为此所设,但参谋官们在平时却不得不跟卫队中各层官兵沟通联系,这样无形中就起到了削弱侍卫之间的隔阂的作用。”
听到这里陈伟说:“既然有这种好处就早些成立世子府卫队的参谋总队吧。不过今天的话题开始的时候是关于赤岗国即将发起的攻势,你们敢肯定他们需要四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发动起来?这是为什么?”
陈智远胸有成竹地答道:“不错,赤岗国的侍卫军编制和我们很不同。殿下大概还不知道,他们的侍卫平时没有例行操练,而像现在世子府卫队经常做的这些步兵、飞船、战舰同步训练和实战演习就更是不可能。”
陈伟听到这个吃了一惊:“啥,这怎么可能?不进行例行操练他们平时都干些什么?”说完他的目光转向了王月儿,似乎是希望她能给出一个不同的说法。
可是王月儿却回答:“殿下,两位指挥使大人所说的不错,一般来说赤岗国的普通侍卫平时都在管理各地的军屯,而高级侍卫大多就是在寻欢作乐了。赤岗国普通侍卫一般只能拿到额定一半的军饷,所以军屯的抽头对他们是一项很重要的收入。通常来说只有临近开战他们才会集中训练一段时间。”
陈伟满脸诧异地问:“这样的军队还能打仗吗?”但他随即发觉在场的三人脸上都露出了本来就是如此的表情,见他们这样陈伟又问:“我以前查阅过律亲王系的侍卫军情况,没有你们所说的这样糟糕啊。陈艾手下的侍卫军不是还能保持平均每两日一次操练吗?”
陈智远有些奇怪地问:“难道殿下不知道陈艾手下的辰古军乃是律亲王一系的头号强军吗?他们可比赤岗国的那些废物强太多了。”
听到这里陈伟只好摇头回应道:“好,算我问了一个傻问题。不过即便如此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把世子府卫队的备战状态从日常调到临战吧。各个营队轮流值勤巡逻,不值勤的营队则加强训练强度。所有侍卫和侍女都要全天携带随身武器,值勤人员一律全副武装。卫队全体成员的非紧要请假一律取消,所有高级指挥官轮流坐镇随时准备迎敌。小心谨慎一点儿不是坏事,要是万一不小心被赤岗国偷袭成功,咱们的损失就太大了。”
三人忙齐声回应道:“遵命,殿下。”
陈伟想了一下又说:“但既然你们都认为还没有那样危急,我们也不必太过紧张,免得给侍卫们太大压力。还有两天就是中秋了,而侍卫们的非紧要假日又都被取消了,咱们在军营搞一次联欢会吧。除了当天值勤的侍卫以外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到时候多准备些美味佳肴,但所有人都不许喝酒。让大家稍微放松一点可以,但不能懈怠。月儿你待会跟云嫦说一下,这件事让她来办吧,她应该喜欢干这事。”
王月儿忙应道:“是,殿下。”
见状陈伟说:“既然如此大家就各自去忙吧,我去一趟虚拟设计室看看他们那里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在去虚拟设计室的路上陈伟遇到不少世子府的研究人员,他们中间有神器营的侍卫也有炼器房和实验所的侍女,看起来这个新建的设计室对这些研究人员吸引力不小。快到地头的时候陈伟突然发觉前方有一个正在做高速运动的人影,而一名刚从设计室出来的侍卫正好跟这个人影撞了一个满怀。然后这两个人就如同两个高速碰撞后的台球,同时各自向反方向摔了出去。见到这个情景陈伟不由得一手扶额,因为在整个世子府卫队中只有一个人会出这种状况。他赶紧跑到其中一个五短身材的侍卫身旁把他搀扶了起来问:“苍大师,您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匆忙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