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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市的天空上下起了零星的小雨,惨烈的车祸现场处,黑色的轿车熊熊燃烧着,散发出了刺鼻的味道。
这里极为偏僻,连个过路的汽车都没有,半天也无人打报警电话,油箱被挤撞的变形了,汽油咕嘟咕嘟的流了出来,一旦有火星子溅上去,将会引发更加剧烈的爆炸。
秦梦雅在撞车的一瞬间,优先护住了头部,再加上车载气囊,倒是侥幸逃过了一劫,没有当场死亡。
迷迷糊糊之间强烈的求生**告诉她,不能够待在这里,必须要尽快离开,她竭尽全身力气,拉开了门把手,结果却更加的绝望。
在强大的冲撞力下车门已经完全变形了,根本没有办法拉开,她用手砸了砸玻璃,但可惜只是徒劳,别说伤的这么重,就算是没有受伤,同样不可能凭借蛮力砸开。
“真是功亏一篑。”
秦梦雅暗自苦笑了起来,整个计划她反反复复算了无数遍,始终没猜到会有这样的突发意外。
突然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渗漏的汽油,心陡然一下子提高了,距离火源不到半米的距离,随时可能发生剧烈的爆炸。
她下意识地撅起了嘴巴,试图想要将汽油给吹开,但尝试了两下以后,猛然反应过来,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这些不过只是绝望的举动。
汽油逐渐靠近火源,虽然速度不快,但是照这样的趋势下去,迟早会发生接触。
她心中一片的绝望,死亡的钟声已经敲响,无数的幻想从脑海中浮现,如果从来没有遇到过林灿,一切大概不会发生吧,她读完了大学以后,应该会到国外留学,找到家世显赫的男朋友,过完富足而又平静的一生。
这应该是她原本的人生轨迹,平静而又富足,可回首看看现在,每天熬夜到两三点,更是没有什么节假日,还时刻都提心吊胆想要跑路,如今更是要早早的送掉性命……
如果上天再给一次选择的机会,自己会后悔吗?
秦梦雅突然咧嘴一笑,她没有怎么考虑,立刻就得出了个坚定的答案,不会!
她想起了十八岁生日时,面对蜡烛许下的愿望,乖乖女的形象只是外人赋予的,骨子里她渴望自由和冒险的人,平静富足的生活或许令大多数人向往,但她要活得精彩,活得漂亮,给短暂的人生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虽然当年的愿望没能实现,不过总算为之奋斗了,汽油和火源仅剩下几厘米之遥,生命来到了弥留之际,她脸上露出了坦然的笑容,喃喃自语的说道。
“林灿,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还有太多的愿望没来得及实现,就通通交给你了……”
话音落毕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可良久以后依然一片安静,不禁诧异似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你……你怎么在这里?”
……
东宁市郊区的成片矿洞中,林灿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脸色一片煞白,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断裂的地方不断渗出,眨眼间已经染红了大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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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女人真不讲道理,我解释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和命比起来,难道力量的来源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林灿顾不上正在向外喷血的伤口,情绪激动地争辩道。
时沙俏脸紧绷着,神情中一片冷峻,看不出喜怒,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就算是使用魔气保住了性命,但是迟早会成为邪魔的走狗,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林灿气得鼻子都歪了,浑身上下不停的打着哆嗦,伤口再次的往外渗血,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好心好意的救你,难道非要把我气死不成?”
“气死你拉倒,算是给人间除了个祸害。”
林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勾了勾指头,凭空顿时出现了大片的空间符文,把时沙给困在了原地。
后者尝试着挣扎了两下,可她刚刚经过一场惨烈的战斗,所有的蛊虫消耗得七七八八,根本就没什么战斗能力,怒目圆睁,气急败坏的骂道。
“被我戳穿了恼羞成怒了吧,有种你就杀了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姑奶奶就跟你姓。”
林灿被气的不行,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高高举起了手掌,看到那张倔强的俏脸,又不忍心落下。
他在救人前已经听说了,时沙是为了帮他说话,从而得罪了杨不悔,这才惨遭追杀,这一巴掌要是落下了,与恩将仇报的禽兽有什么区别?
可要是不教训一下口无遮拦的丫头片子,心里的气着实咽不下去,眼睛转了几圈,最后落在了屁股上。
啪!
时沙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瞪着林灿,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居然敢打我?”
林灿气上了心头,顾不上那么多,甩手又打了几巴掌,气势汹汹的说道:“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时沙翘臀上火辣辣的疼,自幼丧父丧母的她倔强的长大,从来没人敢这么放肆的对待她,偏偏还动弹不得,又回想起了这些天为林灿奔走开脱的画面,心中又急又气,委屈如同潮水般涌上了心头,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海,一下子夺眶而出。
林灿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下子傻眼了,在他的印象里,时沙向来是高傲冷酷的脾气,居然像小孩子般哭起了鼻子,顿时措手不及。
他挠了挠头,脸上写满了苦笑,郁闷地说道:“你不要哭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脾气上来了,想教训你又不舍得真动手……”
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时沙看在眼中,怒气立刻消失了一大半,转眼又瞥到了断臂,更是心疼不已,抹了把眼泪,没好气的说道。
“还不快把我放开。”
林灿打了个响指,所有的符文统统烟消云散了,时沙恢复了自由,在怀里摸索一阵,拿出了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有只黑色的古怪甲虫。
“你想干什么?不会要对我下毒手吧,咱们玩笑归玩笑,千万别玩真的。”
林灿一看到虫子,马上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紧张不已的说道。
“瞧把你给吓得,男子汉大丈夫胆子太小了吧。”
时沙翻了个白眼,拔下了瓶盖的塞子,黑色的甲虫从里面爬了出来,头上的触角颤抖了几下后,兴奋的飞向了林灿。
“不要啊!”
林灿吓得是勃然变色,头也不回的就要跑,结果被时沙给揪住了衣服,甲虫落在了断臂的伤口处,头上的触角扎在血肉模糊的伤口里。
说来令人咋舌不已,本来不断向外渗血的伤口,在被甲虫的触角碰到了以后,马上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顿时止住了血。
林灿惊喜交加,不再惶恐的躲闪,诧异的望着小小的甲虫,纳闷的问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的神奇,我这伤口上可是残留有大量的空间之力,普通的手段根本没办法愈合,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两人距离靠的极近,男人说话时滚烫的鼻息拍打在时沙的脸颊上,令她心里仿佛有只看不见的小爪子,在不停的挠痒痒,俏脸下意识的飞上了两抹红晕。
“这是非常罕见的食空虫,不是我们地球的产物,常年穿梭在宇宙的各个角落里,依靠着吞噬空间为食物,这只尚且还年幼,真正的成年体,比一座山还大得多。”
林灿听得啧啧称奇,宇宙之大无奇不有,虽说根据目前的天文学观测的结果来看,不难推测出在广袤的宇宙中,肯定还有其他生物存在,但是亲眼所见还是感到惊奇不已。
他用手指戳了戳食空虫的背部,惊骇的发觉指尖居然一下子穿过去了,好像来到了另外的空间。
他突然恍然意识到,在食空虫的体内居然有个折叠空间,大概是年幼的缘故,并不是特别大,仅有一间房子的面子。
林灿不禁生出了好奇,正要继续一探究竟,突然手臂上传来了阵阵刺痛,原来是食空虫吞噬完了残留在伤口上的空间之力,居然开始噬咬他的血肉。
时沙见状连忙拿出了之前的小瓶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用手捏住了食空虫,将它丢进了瓶子内。
“这小家伙挺有趣的,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小家伙?”
时沙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它的年龄足有几万岁,是我当年无意闯进的门派遗址中,连同功法一同找到的,不过这些年找不到合适的用途而已。”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林灿的心中一动,似乎抓到了某些空间之力的关键,但是仔细思索又一头雾水,当他感到苦恼的时候,废弃的矿洞外面突然传来了异响。
“谁在外面?”
他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在高声质问的同时,甩手把时沙放进了折叠空间中,同时立刻布下小型传送阵,准备先溜之大吉。
他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终究还是慢了暗中埋伏许久的冯如半拍,他胖乎乎的肥脸上写满了狰狞的笑容,大笑着说道。
“该死的叛徒,尝尝老子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