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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钰听得羡慕极了,真想看看弟弟长什么样,可惜这个时候没有相机,要不然照张照片回来给她看看也能解解眼馋啊。

很快就有人帮她解决问题来了。第二天贾嬷嬷把沈沅舒送来了,沈沅舒带着自己画的弟弟的画像,沈沅钰高兴地将人接进屋里。沈沅舒对她说:“娘亲知知道,姐姐姐一定很想看,看看弟弟,就就叫我给弟弟画画了一幅画像,带带给你看看。”

沈沅钰高兴坏了,叫沈沅舒打开画轴,见上面的画了一张惟妙惟肖的童子相,憨态可掬。

沈沅钰高兴地问:“这就是洲哥儿?”

沈沅舒道:“是!”

沈沅钰认真看去,“弟弟的眉眼像极了父亲,下巴长得像娘也像是咱们俩。”她俩都是随了周氏,每人一个尖下巴。

沈沅舒道:“娘说说了,弟弟现在还还小,以后长大了,会会越来越好看。”自从弟弟出生了,她喜欢的不得了,天天跑过去看,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围着弟弟转。

沈沅钰点了点头,姐妹俩人又对着画像研究了半天,最后沈沅钰小心收起了弟弟的画像,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夸道:“妹妹的画技进步了。”

“是爹爹教教我的!”沈昀如今遣散了妾室,只守着周氏一人过活,沈沅钰又已经嫁人,闲暇的时间除了陪陪怀孕的妻子,就是教教小女儿书画,沈沅舒这段日子不但画技大涨,而且书法的功力也深了不少。

姐妹俩好些日子没见了,沈沅钰就留妹妹在蘅芜苑住了一晚,两人联床夜话,把庾璟年撵到了前面的书房去住。

几天之后是寿哥儿的满月礼。沈沅钰早早派人送了份厚礼过去,她自己便没有现身。她随时有可能生孩子,也没人会去责怪她。

何氏亲自操办寿哥儿的满月礼,来了不少的客人,办得算是颇为风光。何氏忙了一天,总算把客人全都送走了。觉得全身骨头架子都累散了。

回到别亦阁的正房,何氏又叫人把寿哥儿抱了过来。折腾了一天,寿哥儿人恹恹的,已经满月了,孩子还是瘦骨伶仃的,像是一只小病猫,脸色也不好看。

寿哥儿比延哥儿晚出生了两个月,可人家延哥儿健康活泼,寿哥儿呢,想了许多法子,给乳母吃各种大补的东西,喝了乳母的乳汁,却还是这个样子。毕竟不是足月出生的,何氏心里微微感叹着,叫奶娘把寿哥儿给她抱抱。

这些天不管她怎么累,都要抽出时间哄哄孩子,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把这个孩子记在自己的名下,当然就要从小培养她和孩子的感情。虽然这个孩子猫儿似的,没什么精神,也不知能不能养得活,何氏看见他还是觉得心里喜欢。

她用手指戳了戳孩子的小脸:“母亲请了这么多人,来给我们的寿哥儿过满月礼,我们寿哥儿今天高兴吗?”

寿哥儿哼唧了一声,并没有睁开眼睛。何氏就是微微一叹,一边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一边问奶娘这孩子的饮食起居情况。

庾亮正好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他是来看寿哥儿的,寿哥儿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他自然十分着紧。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见何氏对儿子的饮食起居事无巨细,问得十分详细,如此重视,比何氏两个亲生的女儿都有过之无不及。他心里不由有一丝感动,对何氏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寿哥儿就让奶娘抱着吧。”

“大爷来了!”何氏抱着寿哥儿起身,笑道:“我喜欢这孩子,抱着他,就算累点儿,我这心里也欢喜。”

听了这话,庾亮在心里也暗自叹了一口气。若是何氏能给自己生个嫡子,该有多好。

夫妻两个坐下来,两人说了一会子今日满月礼的事情,何氏叫奶娘抱着寿哥儿下去休息。庾亮也趁机叫了丫鬟进来服侍他沐浴,这是表示要歇在正院了。他也是觉得最近何氏忙着照看寿哥儿,又准备他的满月礼,十分辛苦,多在她这儿歇歇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

哪知何氏却开口往外推,“大爷,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庾亮道:“今天是寿哥儿满月的日子啊,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何氏笑道:“今天是寿哥儿的满月礼,也是沁雪妹妹出月子的日子,沁雪妹妹等了大爷这么久,大爷也该好好地安慰安慰她啊。”又道:“这些日子,我忙着照看寿哥儿,操持他的满月礼,也没时间去看望她,真是觉得过意不去!”

庾亮想想也是。沁雪那边,他已经有日子没有碰她了,之前是怀孕,生了寿哥儿之后又是坐月子,她身上恶露不干净,他也碰不了她。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心里越痒痒。

想到沁雪应该可以伺候他了,庾亮的确心里蠢蠢欲动,可是若这样就去了沁雪的院子,实在太伤嫡妻的脸面。便道:“她那里什么时候去不成,今天还是歇在你这里。”

何氏就起身往外推他:“大爷有这份心思,我就满足了。大爷快去吧,我还要和管事媳妇们算算今天的账目,也实在是没有时间伺候你。”

庾亮到底拗不过何氏,出了正院的大门,连连摇头。心想都说有子万事足,自从有了寿哥儿,何氏倒是变得贤惠了不少,不但前些日子按照自己的要求提拔了沁雪做他的姨娘,这又把他往沁雪的院子里推,这于何氏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正院里,何氏此时正在冷笑。倒要叫大爷看看,现在的沁雪的滋味,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的*!

到了沁雪的院子,沁雪早就得了消息,打扮一番喜不自胜地等在门口迎接了。庾亮和她寒暄了两句,就拥着她进了屋子,沁雪本来还想和他说两句话,庾亮早已忍耐不得了。

抱着她就滚上床去。庾亮喘着气说:“你下面干净了没有?”

给沁雪接生的稳婆是何氏安排的,受了何氏的指使,在她生产的过程中将她的下面都给撕裂了。沁雪至今还不知情,以为是孩子不好生,稳婆迫不得已采取的必要手段。所以直到现在,下面的伤口还没有好利索。

前些日子,庾亮就表示过想要她了,沁雪那时候下面不干净,不能给他,就一直拖到了现在。沁雪心里明白,她以后日子过得好坏,全寄托在庾亮的宠爱上头,虽然还没有好利索,可也不敢再拒绝庾亮了,就羞涩地点了点头。

庾亮早已猴急地把她的衣裳全脱了,两人便在床上敦伦一番。庾亮算是经验丰富的了,只觉得那里边有些干涩又有些松垮,没了从前愉快的感觉。

开始他以为是沁雪太久没让他沾身的缘故,哪知到后来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起身拿灯来看,那话儿上面居然沾染了血迹。

庾亮吓了一跳,那话儿立刻就萎了。只觉得扫兴至极,什么兴趣都没了。指着沁雪怒道:“你下面不干净就早点和爷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嘛?”

沁雪也没想到那个地方如此脆弱,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撕裂了,连连请罪。庾亮只觉得晦气,想要拂袖而去,沁雪却拉着他的袖子一顿哭求,庾亮念在她是寿哥儿生母的份上,最终还是同意留在沁雪的屋子里陪她。

沐浴过后,庾亮忙了一天也累了,正要入睡,沁雪却和他抱怨起何氏来,说何氏霸着寿哥不让她亲近如何如何,又说何氏心怀鬼胎,定是要对寿哥儿不利,求庾亮让她养着寿哥儿。

若是沁雪伺候的他舒服了,庾亮还能听进去几句,现在则只是觉得刺耳。想到何氏费尽心力照顾寿哥儿,满月宴办得风风光光,又推着他来沁雪的院子。反观沁雪呢,只知一味诋毁主母,显得那般尖酸小气……

庾亮只觉一阵厌恶,把沁雪大骂了一顿,也不在她的院子里呆着了,穿上衣服就回了前院的书房。

沁雪的院子里何氏早就安插了眼线,消息传到正房,何氏只觉得快意无比。

经此一次,庾亮对沁雪也就冷了下来。他本来就不是重情重义之人,沁雪又不是顶级的大美女,他看上沁雪也不过就是图个新鲜。何氏一边小心观察,一边又找机会劝他去了几次沁雪的院子,每次去了,沁雪都想尽了法子让他舒爽,只可惜每次庾亮都没有丝毫爽快的感觉。加上沁雪每次抱怨何氏待她这般那般不好,庾亮对沁雪也愈加厌恶。

去过几次,他对沁雪越发不待见,从此绝足不再踏入沁雪的院子一步。

趁着这个机会,何氏买了一个叫做元容的侍妾给了庾亮。元容论姿色比沁雪强上许多,又是扬州瘦马出身,床上功夫更是甩开沁雪一条街,庾亮一时乐不思蜀,每日和元容厮混在一起,早把沁雪丢到了脑后。

有元容在庾亮面前帮着何氏说话,何氏又找了机会在庾亮面前提起把寿哥儿记在自己的名下,庾亮这次就痛快地答应了。

沁雪听说之后,目眦欲裂,跑到元容的院子里跪着求庾亮,不要让她们母子分离。庾亮本来就对沁雪没了兴致,如今又有新宠不断在他耳边吹枕头风,说沁雪的各种坏话,加上庾亮当时正和元容在床上忙得不亦乐乎,当即就命人把沁雪轰了出去。

此后沁雪再求见庾亮,庾亮根本就不肯再见她。一时间大房所有人都知道沁雪彻底失宠了。

何氏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不数日,何氏声称自己的一支镶红宝石的赤金步摇丢了,那步摇乃是皇后所赐,非同小可。何氏立刻派人在大房各处搜索。最后在沁雪的屋子里搜出了赃物,又有人指正亲眼看见沁雪去大房请安的时候顺手偷走了步摇。

何氏不敢擅自定夺,就去找庾亮商量。彼时庾亮正在元容的院子里和她下棋,庾亮已经彻底恶了沁雪,听完了之后皱眉对何氏道:“此等事情,你看着做主就是了。”

元容娇滴滴地补刀道:“这个沁雪这般讨人厌,留在府里迟早是个祸患,不如远远地卖了,眼不见心不烦,大爷您说呢。”

庾亮见她笑靥如花,一时间看得呆了,连她说的是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就连连点头道:“你说的是,正该如此。”

何氏唇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容。当天就找了牙婆过来,将沁雪几乎不要钱地卖给了一个年逾五旬的老鳏夫,就住在建康周边的郊县里。何氏恨极了沁雪,特意嘱咐牙婆给她找一个又老又丑的鳏夫。

消息很快传到了沈沅钰的耳朵里。沈沅钰便和蕊心感叹:“何氏去母夺子,手段了得啊。”

蕊心道:“沁雪也是自己作死。当年王妃您明明给了她一条生路,她却不肯走,宁肯把毕生的幸福寄托在那样薄情寡性的男子身上,如今有了这样的结局,也是咎由自取。”

沈沅钰道:“只是可惜了寿哥儿,本来就早产,又是从小就没了亲生母亲的照料。”

沁雪的事情,是大房的私事,何氏处置一个姨娘,又是得了庾亮首肯的,自然没有人会出来干涉。沁雪被卖这件事,在琅琊王府没有翻起一丝涟漪,就很快地被人淡忘了。

又过了数日,就是洲哥儿的满月礼。照例还是庾璟年过去参加,回来之后和沈沅钰说起洲哥儿比洗三的时候长大了一大圈,白白净净的,眉眼间看起来像极了沈昀,说得沈沅钰心痒痒的,差点夜不能寐。

过了两天,沈昀周氏带着沈沅舒和洲哥儿过来探望沈沅钰。

等庾璟年把岳父岳母请了进来,沈沅钰简直喜出望外,“爹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周氏笑道:“王爷说你一直很想见你弟弟,我便把他抱过来给你看看。正好我也出了月子!”

沈沅钰早就心急难耐了,“快把弟弟抱过来给我看看。”她现在肚子太大,行动不便,周氏便小心地抱着儿子,放到沈沅钰的面前,道:“洲哥儿,这是你三姐姐,你看看她长得好看不?”

洲哥儿坐了一路的马车过来,却还是很精神的样子。若不是想到大女儿心心念念一直惦记着弟弟,沈昀和周氏是无论如何舍不得这么小就把他带出来的。

沈沅钰急忙看去,就见大红的襁褓中,包裹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洲哥儿长了一个月,五官已经基本长开了,再不像刚出生那样全身红通通皱巴巴的样子,他的皮肤嫩的像是豆腐一样,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乌溜溜的,好奇地看着沈沅钰,不哭也不闹的,小模样简直可人疼极了。

沈沅钰喜欢的不行。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洲哥儿那嫩滑的小脸蛋,指间的触感让她一时间心都化了。

洲哥被姐姐“非礼”了,非但没哭,反而咧开小嘴笑了起来。沈沅钰高兴坏了,“娘,你快看,洲哥很喜欢我呢,他冲我笑呢。”

周氏笑着打击沈沅钰:“洲哥儿就是这样,一点儿都不爱哭,看见谁都喜欢笑,可不是就单单喜欢你。”

“不是!”沈沅钰不干了,“洲哥儿就是喜欢三姐姐!你说是不是啊,洲哥儿!”沈沅钰就抓着他的一只小手,洲哥就又咧开小嘴冲着姐姐笑了起来,露出还没有长牙的粉嫩牙床。

“快看,快看,弟弟又笑了。我就说了他喜欢我的吧!”

沈昀和庾璟年看着这大惊小怪的娘俩,俩人全都不约而同地被忽视了。两人无奈地对望了一眼,一起去了前院书房。

沈沅钰稀罕弟弟稀罕的不行,可是她现在肚子太大,无法也不敢去把洲哥儿。就道:“真想抱抱弟弟啊。”

娘俩逗了一会儿洲哥儿,就把他放在了床上。沈沅舒也围了过来,娘三个一边说话,一边照看着洲哥儿。

周氏就跟沈沅钰说洲哥儿的趣事。“你弟弟可比你们姐两个好带多了,晚上也不怎么哭闹,不像你们两个,小的时候一会儿见不到娘都哭得特别厉害。”

沈沅钰就看着沈沅舒道:“你瞧瞧娘,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偏心弟弟了。等弟弟长大了,还有咱们两个姐姐的立足之地吗?”

沈沅舒连连点头。

周氏当然知道沈沅钰是在开玩笑,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儿子女儿,为娘的都是一样喜欢,一样疼爱。”

沈沅钰见周氏红光满面的,她怀孕的时候胖了不少,月子里基本都瘦了回来,还剩下一点肉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全减下去了,如今倒是多了一种圆润之美。她目光中满溢着幸福满足,显然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终于走到了今天,沈沅钰很为她高兴。

就又说起了洲哥儿,“洲哥儿精神真好,跟咱们玩儿了这么久,也不睡觉,也不觉得累。而且一直在那笑,长大了一定是个暖男。”

说起儿子,周氏有说不完的话;“可不是吗,老祖宗说洲哥儿像极了你父亲小时候,说你父亲也是很好带,不爱哭,精力十分充沛。”

沈沅钰就问道:“父亲一定十分喜欢弟弟吧?”

周氏道:“那是自然了。一天几遍地来看他,公务那么繁忙,还每天坚持逗儿子,生怕洲哥儿和他生疏了。偏偏又怕落下一个溺爱儿子的名声,在人前老是绷着一张脸。”周氏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沅钰也忍不住笑。

周氏就摸了摸她的肚子道:“你呢,差不多也该生了吧?产房稳婆什么的,可都准备好了?”

沈沅钰也有些苦恼:“史神医说,双生子容易早产,本来按照一般情况的推算,这个月就该发动了,不过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

周氏连忙劝慰道:“你可千万莫着急,足月生下来,比早产要好,你看洲哥儿现在健健康康的,有多好。瓜熟自然蒂落,你就只管等着就好了。”

沈沅钰确实有些着急,别人也这么劝过她,可是一样的话,母亲说出来,她就觉得比别人多几分道理。心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

周氏是过来人,生过三个孩子,又刚刚诞下洲哥儿,对孕妇的心情和心态都十分了解,就拉着她的手宽慰她半晌,又传授了不少经验给她。沈沅钰因为快要生了,心情一直很紧张,听了母亲的话,放松了不少。

说着话,两人一回头,看见洲哥儿正在那自娱自乐地咬着自己的小拳头,看见母亲和姐姐看过来,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清晰地映出了母亲和姐姐的身影,再一次咧开小嘴笑了。

依依不舍地送走了父母妹妹和弟弟,沈沅钰见过洲哥儿之后,越发地盼望自己的孩子早早出生,那样自己也可以像是母亲一样疼他们了。

不过母亲的话说得对,瓜熟才能蒂落,沈沅钰便耐心等着。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月底,按照前世的算法,孩子已经三十七八周了,对双胞胎来说已算足月,沈沅钰这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庾璟年表面不敢表现出什么来,背地里却暗暗焦急,他倒不是不想孩子足月出生,而是史神医告诉过他,双生子不同于单生子,若孩子太大到时候不好生,万一沈沅钰生起来有危险怎么办?看着沈沅钰那大的吓人的肚子,庾璟年都替她累得慌。

沈沅钰怀孕期间受得那些罪,他是真的心疼!

可能是庾璟年的情绪感染了她,沈沅钰也开始感到烦躁起来,有时候晚上甚至连觉也睡不好,庾璟年虽然着急也没什么法子。

请了史神医来把脉,这种事情史神医医术再好也没有法子,只说一切正常,孩子和母亲都很好,生孩子的事急也急不得,庾璟年和沈沅钰也只能就这么等着。

转眼翻过了二月进入三月,沈沅钰还不见动静。沈昀和周氏也坐不住了,再一次来到琅琊王府。庾璟年干脆把史神医扣在了王府,让他每天给沈沅钰请脉,这日把脉之后史神医说道:“过上一两天再看看,若是孩子还不出来,就用催产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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