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九心头发热,没想到不声不响的大哥有如此心劲。
刘九出卖刘家昌,一是经不住金钱诱惑,二是有心除去他。事后刘九时常从梦中惊醒,后悔过,可是,事到如今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尤其是杀了知情人丁二毛之后,刘九心定了许多,觉得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意想不到又冒出房士光,令刘九头痛。如今他知道,大哥才是主心骨。
杀死丁二毛很顺利,尤如踩死只蚂蚱简单又轻而易举。
刘家文和刘九索性起身点亮油灯,拥被而坐。
“眼前的真正劲敌是刘少堂,你懂为什么?”刘家文问。
“不知道。”刘九说。
“我不能一世做小账房,想另立炉灶却不够他财力雄厚,如今他停了粮店已有心撇开我,再者你做的事他已经觉察了。”刘家文说。
“不可能,他不会知道,知情人已经被我们杀了。”刘九说,他的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表面又装作镇定。
“你太幼稚了,你不够我了解他。”
“他要下手?”刘九心头有些发冷,将被子裹紧了。
“你出卖家昌,他绝不会放过你。丁二毛是他故意让我们带到镇上再杀,我明知是套却不能不钻。目前房向东正在调查丁二毛一案,如果刘少堂把这事说给他听,再给房向东一笔钱,我们俩不死也会脱层皮。”刘家文两眼闪烁莹莹绿光。
“先下手干掉这条老狐狸。”刘九咬牙切齿地说。
“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力量能行吗?”刘账房两眼盯着刘九埋怨地问。
“把他引到镇子里,我有一帮兄弟。”
“你我现在能想到的办法他早想到了,绝不会轻易上钩。”
“但是,如果刘少堂想借警察之手除掉我们,他早该报警了,我看不象你说的。”刘九说。
“或许他老了,或许念着手足之情。”
“哥,如果我们杀了他,是不是太心狠了,事情闹出来我们可就难以在此立足了。”刘九小声说。
“你现在才想到,卖了刘家昌拿钱时你怎么想不到。不是太早暴露目的,会让我这般仓促难应对?”刘账房恼怒地说。“耐心等上几年,那老家伙完蛋,一切全是我们的,用得着这般费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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