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叛徒(1 / 1)

“王彪,你疯了?陈留怎么会把溪下镇交给你?”李怀山不敢置信地说道,“你别被陈留骗了,他们只是给你画了个大饼,骗你的!”

是的,对面之人,乃是溪下镇婚配司的司长王彪。

“呵呵,你可知承诺我的人是谁?你若是知道了,就不会怀疑了。”王彪得意地笑了一阵,说道,“废话不多说,李怀山,你还是弃械投降吧,不然,王雄一家就是你李家的下场!”

“王彪,虎毒尚且不食子,王雄与你同为一家,你这都下得去手?”一旁,捕头忍不住骂道。

“呵呵,一家?”王彪冷笑道,“他王雄不过我王家旁支而已,靠着一个女人上了位,居然抛去主家自立门户,我今日也只不过清理门户罢了。”

“可你怎的如此残忍,三岁孩子都不放过!”捕头怒斥道。

“斩草自然除根,少废话,再不放下武器投降,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了。”王彪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一群黑衣人开始慢慢地围了过来。

李怀山身旁,一位族弟有些紧张的靠过来,颤抖着说道:“哥,怎么办?我们人少,武器也差,怕是打不过啊?”

“闭嘴。你怕了?”李怀山咬牙道,“今日唯有拼个你死我活。一会儿,大家一齐上前,先拼死了王彪,说不定对面就散了。”

不远处,王彪再次说道:“李怀山,还没考虑好吗?一会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见李怀山还是要负隅顽抗,王彪陡然吼道:“你还等什么?还不动手!”

“什么意思?叫谁动手?”李家这边,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王彪何意。

忽地,那站在李怀山一旁的捕头,扬起手中的刀直接往李怀山劈去。李怀山大惊之下,躲无可躲,只得条件反射般地举起右手,勉强护住了面门。

“啊...”一阵痛彻心扉地喊叫自李怀山嘴中发出,那挡刀的右手,已然在肘部的位置被砍断,直接掉落到了地上。

事情的发生,只是一刹那间,待边上之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那凶手已经跳到了一旁。

“宋捕头,你干什么!?”李家之人尽皆不敢置信地问道。

“不要怪我,我只想家人活着。”捕头咬着牙说道,“不想死的,现在把武器放下。我担保王司长,哦不,是王镇长,一定不会为难你们。”

“宋捕头说得对,现在投降的既往不咎。”不远处王彪大笑着保证道。

一群李家之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些年轻点的已然开始动摇了起来。后边,十多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已经被这变故,惊掉了下巴。

李怀山尽管疼痛难当,仍是强忍着痛楚说道:“今日若是放下武器降了,那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他王彪连王雄都容不下,还怎能容下我们李家。”

“我的父母妻小,都被王大人控制住了,我实在没办法。李兄,你都是残废之人了,不如你就带着你们李家降了吧?”宋捕头苦口婆心道。

李家之中,一年纪不大之人看了看不断流血的李怀山,又看了看不远处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咣当”一声,扔下手中的一把刀,带着哭腔说道:“家主,我想活,我想活啊。”说完,便跑到了宋捕头的身后。

有一人带头,便自然有第二人。陆陆续续的,已经有十几个人扔下了武器,走到了宋捕头背后。

李怀山绝望地闭上眼睛:“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想不到我李家,要亡在你们这些蠢货手中。”

“哈哈。既然你们识相,可以离开了,我王彪保证今日不动尔等半根毫毛。”王彪上前几步说道。

“至于你们这些镇衙门里的陈文杰的走狗,就别想摇尾乞怜了。本镇长,非要你们死不可。”王彪看着后边的衙役说道。

“呵呵。姓王的,你也就是个卖国贼,陈留的走狗,你装尼玛呢。”

后边一群衙役看够了李家的热闹,听到王彪的话后,都开始叫骂了起来。王彪的话无疑已经断了他们的后路,在死之前,当然是要痛快地骂上一顿。

“我看看一会你们还骂不骂得出来。都愣着做什么?给我杀!”王彪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人冲杀了过去。

黑暗中的王若熙陡然见到了一些光亮。

她忙贴到门板上,透过缝隙往外看。只见不远处,街边的一处房屋燃起了大火。没多时,救火的喧哗声也一阵阵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着火了。”王若熙自语道,“不知道是哪家?但愿爹娘没事才好。”

忽地,隐约间,王若熙仿佛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忙把耳朵靠近门板,仔细地听了听,是真的有人来了。

王若熙脸上闪过喜色,忙在门板上拍打起来,一边拍一边喊道:“外面是有人吗?有人在吗?能不能来给我开一下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王若熙停下拍打,喊道:“外面谁在?能帮忙开一下门吗?我被人锁住了。”

来人越走越近,直至走到了门口,方才停了下来。

王若熙陡然停止了喊叫,因为她突然想到,来的人,或许便是打晕她的人。这一想法,吓得她差点哭出来。她颤抖地用双手捂住嘴巴,然后小心地靠近门板上,用眼睛从门板缝隙处往外看。

“啊...”一阵惊叫从她嘴里喊叫出来,只因,缝隙的外边,也有一只眼睛在往门里看。

“呵呵...”门外,来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有些揶揄,甚至还有些自嘲...

王若熙怪叫了一阵,听到外边之人还在笑,不禁由害怕转变出了一些恼怒,她不管不顾地问道:“你到底是谁?笑什么笑,快放我出去。”

“好久了。好久没和你说说话了。”那人缓缓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啊?我与你很熟吗?”王若熙皱眉道,“要说话,你先把门打开。”

“还是先这样说一会,我怕你见到我会太激动。”那人说道,“若熙,我的声音,你真得不记得了吗?”

“你声音确实与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很像,但是,你不会是他。你到底是谁,为何把我关在这里,还有,大娘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一个朋友?你说只是一个朋友吗?”那人突然有些发怒道。

“与你有关系吗?你到底是谁?”王若熙脑中突然闪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不会吧?不会吧?

“呵呵。你真的听不出我是谁吗?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我,因为你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你?你真的会是他?”王若熙不敢置信道,“不会的?他死了四年了,怎么会?”

“死了四年么?你见到了尸体吗?就说我死了。”那人在外边笑了笑,说道。

王若熙一下扑到门板上,透过缝隙,在火光的映衬下,她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王若熙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她趴在门板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哭了一阵,王若熙擦了擦眼泪,问道:“这四年,你去哪了?”

“我有我的事情要做,现在我成功了,我来带你走,带你去享受荣华与富贵。”那人说道,“对了,还有你爹和你娘,我都可以带走。”

王若熙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带不走了。带不走我,也带不走我爹娘。”

“为何?”那人怒道,“果然,你喜欢上了那个刘崇山对吗?那个酸才,一穷二白的酸才,除了写的几个字尚可,他哪有半分配得上你?”

“欧阳极!”王若熙隔着门板,状若疯癫地喊道:“你够了!真的够了!四年了,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别人都说你死了,可是,其实我是不信的,我觉得你终究会回来。于是,我等了你一年又一年,等到我成了一个要被强行婚配的大姑娘。可是,你在哪呢?现在我许了人家了,他对我很好,我已经许了他了,你知道吗?你这时候出现,你觉得我还能跟你走吗?”

“为何不能?若熙,你可知我的真实身份?我,我其实是...”欧阳极犹疑道,“总之,你跟我走便是,我在陈留有显赫的身份在,你跟着我一生不愁。”

“呵呵。所以说,当年你是自己离开的,对吗?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现在你回来了,镇里便乱了。最重要的,大娘呢?她去哪了?”王若熙质问道。

“她?你不需要管,她是我娘,我还会害她不成?”

“是吗?你敢对天起誓吗?”

“我,我自然敢的。她可是我娘,若熙,你居然怀疑我会杀自己的娘?”

“我何时说了你杀了大娘?”王若熙绝望地说道,“欧阳极,想不到你居然真的能下这么狠的手?他就算不是你的亲娘,可是,她养育你,你怎能行如此畜生之事?”

欧阳极一惊,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怎的知道我不是她亲生?”

“你可知道为何我与大娘很亲?不是你,知道吗?也许后来有你的原因在,但更多的原因是,大娘自始至终与我家相熟,她的几个儿子,我没有一个不认识的。却唯独,小的时候,我没有见过你。突然有一日,你就出现了。”

王若熙背靠着门板,平静的述说着:“你以为你瞒过了所有人?可至少,你没有瞒过我,没有瞒过大娘,甚至没有瞒过我爹娘。但是我们不戳穿你,谁活着还没有一些秘密呢?更何况那时候的你,小小年纪便有学识,有风度;年长一些后,别人都嫌我貌丑,不愿与我接近,只有你,把我当做妹妹一般对待。我曾经想过,嫁于你或许是此生唯一的选择,可现在我在想,我或许还有别的选择,他对我的喜欢溢于言表,发自真心...”

“王若熙,你闭嘴,你闭嘴。”欧阳极怒吼道,“你果然喜欢上了他。我不准,我不准!该死的李方旭,该死的王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两个都该死,都要死!”

“极哥哥,你还要害人吗?”王若熙劝说道,“那火也是你放的吧?这里哪一处不是你长大的记忆,为何却要毁了它们?”

“你可知那李方旭如何饭桶?不仅误了你,还放走了那刘崇山。”欧阳极冷笑道,“这样的废物,留着何用?也算他刘崇山命大,去府城居然与吴俊生同行,不然那日的路上便是他的死期。不过,也无所谓了,让他多活几天而已,早晚府城我也要打下来。”欧阳极说道。

“你真的变了。变得让我害怕,让我远离。”王若熙不敢相信地说道。

“呵呵,你不要妄想远离我了。只需一小段时间,整个新溪府都是我的。你能去哪?”欧阳极肆意道,“到时候,我想让你看看,刘崇山是如何在我脚下乞求,乞求我放过他一条狗命。”

“他不会的。”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好了,今天先到这,你在屋里待着吧,明日或许便尘埃落定了,到时候我再来带你走。”

屋里,却是再也没有传出来声音,欧阳极站了片刻,阴沉着脸,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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