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演播室的导演也被这样的场景震惊到了,没有对新闻镜头做任何的处理,任由直播画面将拉斯维加斯的惊变传播到全世界的观众眼前。
除了无穷无尽的血浆与歇斯底里的惨叫,寒冬中鼻孔喘息的白气与那双特别的非人类的眼珠给所有目睹的观众留下深刻的记忆。
整个虹膜都是蓝色的眼珠,瞳孔部位更是纯净得像萃取出来的蓝色染料。
在直升机坠毁前,这一张狰狞如野兽的脸定格在所有观众看到的最后镜头里。
络绎不绝的枪声响开始彻在拉斯维加斯新城区的每一个角落,发生在西海岸时间下午4点的惊变终于正式拉开了噩梦的帷幕。
各大酒店内部已经是地狱一般惨烈的场景。
在堪比虎豹之力的复生者面前,密闭狭小的室内空间反而成了禁锢人类的屠宰场,往日的金迷纸醉与欢笑全然已被恐惧与死亡所取代。
赌场老虎机上还在播放着华人传奇牌手JohnnyChen的视频,但是老虎机上、百家乐桌下、正在进行MTT的扑克区只有尸体与死亡,往日象征着财富的巨额筹码沾满鲜血洒满各个赌场的柔软地毯,然后被站立起来的新复生者们踏在脚下。
从酒店里逃出的慌乱民众下意识就向部分军队警察布控的各个路障跑去。
而一些离开酒店的强大复生者也以四肢着地的方式奔跃与杀戮,追击任何在他们可以触碰到的虚弱人类。
往往只需要用力一挥一只手掌,狂暴的力量就可以将一个正在奔跑中的成年男人扇倒几米,然后它们只需要用变异的牙齿、锋利的手指,就可以轻松咬开皮肤与血管,撕开柔软的胸腹。
“是我啊,朱莉,是我!”
一个男人仰倒在地上,双手双脚不协调地倒撑着地向后移动身体,下身的牛仔裤上已经湿漉漉的温热一片。
他崩溃的看着已经少了右臂的妻子,妻子的肩膀上依然有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但鲜血早已凝固,将灰色毛衣牢牢地固定在皮肤上。
没有右臂的复生者的双眼一片纯净到极致的蓝色,没有任何丈夫熟悉的光亮与神采,嘴巴里还发出斯斯的声音。
“朱莉!”
男人徒劳地呼喊,希望能唤回妻子哪怕一丝的神志。
但下一秒他的视野里的天空就被染成一片红色。
是他自己的血。
躺在冰冷水泥地面的男人仿佛能听到耳边有风吹过的沙沙声,他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失血带来的低血压与脱力让他连一只手都无法抬起。
体温迅速下降。
不过数秒的时间,男人的意识就消散在生前妻子的嘴中。
一张印着女孩送上门的卡片被风卷起,毫不在意的盖在男人没有闭上的双眼上。
这只是无数悲剧中再平常不过的一起。
此刻的赌场,无数更加惨烈的悲剧同时上演,无数绝望的人类倒下,然后也变成凶残的复生者。
拉斯维加斯主街的交通已经被封锁,军队通过停放悍马与大巴切割道路控制交通。
然而军人们只是来控制城区秩序,从未料到会在著名的旅游城市里会遇到这样的威胁,这场噩梦远在他们的准备之外。
一个裹着大衣的脱衣舞女郎跑到位于纽约纽约酒店的路障旁,一个警察伸出手将她拽上大巴车顶。
军人们正在简单地加固摆在一起的车辆,构建一个简单的街头要塞。
一旁在悍马上的美国大兵转动M240机枪的枪口,对准远处来袭的复生者就扣动了扳机,前几发子弹相当精准地就击中了那2个奔跃而来的野兽的后背,一大蓬血雾伴随着肉块离开了其中一个复生者的身体,五分之一秒后这个复生者的头盖骨也被掀翻。
高速行径中的另一个复生者也被其中一发巨大的子弹力道打翻在地,但是滚了几圈之后它就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四肢收缩之后骤然爆发巨大的力量,弹射离机枪的射击范围,到道路右边的纽约纽约酒店过山车上飞速爬行。
M240的枪口一直跟随着这个凶恶的复生者喷吐火舌,子弹在地面上打出一连串的弹坑,然后跟着复生者来到过山车轨道的建筑上。
乒乒砰砰。
昏暗的主街上,纽约纽约酒店前标志性的过山车轨道被每秒10多发的M240打的火花四溅。
简易街头要塞的另外军人也举起M16开始压制,终于将过山车上的复生者打碎。
没有什么停歇,一个军人立刻在通讯器里呼叫支援,其他军人与警察纷纷举起枪对准昏暗的街头继续射击,一些复生者已经舍弃鲜嫩的血肉直扑这里而来。
酒店里的惨叫声越来越多,军人们端着枪的手早已湿滑,只消灭2个复生者就已经困难,他们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可能再也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
另一个路障处。
疾控中心的车辆早已空荡荡没有任何人,所有的医疗人员此刻都无法被联系上,一个军人正趴在车顶,一架机枪正架设在一旁。
在悍马与警车周围同样有其他的军人与架设好的武器。
如果只是电影里那种行动迟缓的丧尸,以他们的武器装备完全可以取得1000以上的战损比。
但是出现在拉斯维加斯的复生者们不仅拥有丧尸所不具有的惊人速度与强大力量,在遇到攻击之后还会本能般地潜伏与偷袭。
“啊!”
随着一声沉重的撞击声,一个在校车车顶的健壮中年警察凄惨的叫了一声,他的鲜血从动脉疯狂喷射出,染红了金属的六角警徽。
在射击中的军人与队友这才发现一个复生者正在啃咬这个警察,而这个复生者竟然攀爬上了一旁的建筑墙壁,然后从高处跳下落在校车车顶。
几个人举着M9一起抵近射击。
复生者的生命力何其强悍!
在这威力不小的9毫米手枪的连续轰击下,竟然还在挣扎。
嘣。
又是一声巨大的锤击声。
一个复生者粗大的拳头锤打在这黄色的校车上,以坚固著称的校车金属外壳竟然被硬生生打得凹陷进去。
砰!
巨大的炮狙声响彻街道。
复生者的头颅连带着校车的一块金属都轰散在原处
“多谢了,老兄。”
“不用。”
埋伏的狙击手还没说完话,通讯器里就传来他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