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车景行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景行,你这是干什么?”
后来,意识到,子车景行是担心自己,然后释然的笑了笑。
“你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泥巴做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虚弱!”笑着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反手将子车景行的手握住。
“景行,我知道,之前都是我太过于意气用事了,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端,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不会在那么感情用事了,我会好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尚颜华,总是决定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应该是发生了很多事情的,只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多长的时间
尚颜华如释重负一般从后面一把抱住子车景行,也许是受惊了,他摸摸尚颜华的头发说,“颜儿,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都知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能够伤害你的。”子车景行安慰到。她靠在他的怀里,像只胆小的猫扑进主人的怀里一般,得到安慰。
子车景行说:“颜儿,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抚摸着尚颜华柔顺的头发,子车景行这才真正的觉得尚颜华是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她不是许小怜,也不是子车言轩的妻子,而是当初那个敢爱敢恨的尚颜华!
“对了,你刚刚才醒过来,莫不是饿了,我让孤倾给你呈些膳食上来。”说着他转过身准备出去叫人。
“孤倾?什么时候你的府上竟然有了名字这样好听的侍女?”
有些疑惑,不过尚颜华还是玩味的笑着,打趣子车景行。
子车景行知道,这件事情尚颜华还不知道,所以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就离开了。
不出半刻钟,一个女子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尚颜华睁这大大的眼睛一看,竟然是惜零!
“你就是孤倾?”
孤倾将盘子放在一旁的桌上,笑着对尚颜华说
“大小姐,奴婢正是孤倾。”
在这之后,孤倾跟尚颜华说了自己之前的一些事情,这便算是坦白了自己的身世,也解了尚颜华的疑惑。
“原来是这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子车景行也走了进来,看见孤倾和尚颜华在说话,便只是坐在一旁的桌边,静静得看着尚颜华。
尚颜华现在只穿着单薄的亵衣,一头青丝随意的散落在床边还有身上,给人一种慵懒颓靡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子车景行却觉得这样的尚颜华竟然比之前的许小怜美太多!
毕竟,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尚颜华啊!
“孤倾,杨江应该快回来了,你去大堂里面候着,有什么事情随时过来向我禀报!”
本来以为两个人说一会就不会说什么了,但是不管尚颜华怎么高冷,跟自己熟悉的女人在一起,竟然也变得话多起来了,这让苦等了她多少时日的子车景行有些不满,于是,随便拟了个差事,将她给支开了。
听到子车景行这样说,孤倾还楞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便笑着看了看尚颜华,然后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尚颜华知道子车景行是什么心思,其实现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困了,于是从床榻上下来,走到桌旁,坐下挽着子车景行的手臂,“景行,我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子车言轩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子车景行将她横抱在怀里,轻柔的放在自己的腿上,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不过是执念太深罢了,你要好好休息,大夫说你虚弱的很,可不要让病情更严重了,我会心疼的。”他摸摸尚颜华的头发。
他突然意识到该换药了,还需要给新移的母蛊灌满鲜血,昨夜因为担心尚颜华,他一夜未眠,也因此一直都没有去喂蛊,这时效力会更大,子车言轩递给尚颜华一杯水,对她说:“颜儿,你好生休息着,明日我再来看你,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先走了。”
看着子车景行的样子,尚颜华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过,既然是瞒着自己,那么现在一定不会说出来。
于是尚颜华表现出一点不舍,嘟着嘴巴,似乎有点不愿意子车景行不陪她多一点,她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子车景行笑着,用手指轻轻的刮尚颜华的鼻尖,“傻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乖~”
尚颜华犹豫了一下,“总是感觉很久没有见到你了,这就要离开了吗?”
难得看见尚颜华跟自己撒娇。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的尚颜华。
那个时候,尚颜华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子,性格也远没有现在这样沉稳,平时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喜欢说些笑话来逗乐,子车景行见状说:“那看着你睡着好不好?”她这才肯放开他的手,听话的闭上双眼,他就坐在尚颜华的床榻旁,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
可能是太累,尚颜华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子车景行望着眼前的人儿笑了笑,分明刚才还不让他走,这么一会就睡着了,突然他感到胸口隐隐作痛,吃药的时候到了,可不能让她瞧见,把她被子盖好,在她额上轻轻的一吻,不舍的走了出去。
尚颜华在她的梦里飘着,轻快的快要飞起来,梦里有一树一树的桃花,簇拥着盛开着,似乎才是初春的光景,路上的行人很少,尚颜华的心情如同今日的天气一般爽朗。
她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想到”小桃枝上春风早,初试薄罗衣。”这句话,离奇的梦境里本是她孤身一人在桃林赏花,却不知为何,走着走着就像到了镇子里一般,繁华热闹。
她走进一家酒楼,要了一碗茶,转身走向楼上的阁楼,楼下明明空无一人,却不知是何声音告诉她要上楼,在最后一层楼梯上便看见一个影子,背对着她,风姿尽显。
他的手轻轻的扶在栏杆上,一袭白衣被日光晕染,泛着淡淡的光晕,仿佛天界下凡的仙子。那个背影,带着一抹绝尘隔世的孤寂,仿佛在世间已孤身行走了千年,令人不忍、又不敢接近。
尚颜华不知为何她要上来,却还是大胆的走上去,站在那位公子身后犹豫,要不要叫他。
突然他准过身,也许是察觉到身后有人,四目对视,空气都凝结。
这人正是子车景行,而此时梦中的尚颜华却不认得眼前这位俊美的公子,她紧盯着他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子车景行打破沉默,“姑娘?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尚颜华瞬间面红耳赤,忙移开紧盯着他眼神,望向阁楼下面,熙熙攘攘的街道,人声喧哗,尴尬的说了一句:“外面好热闹啊。”
他看着尚颜华,笑着点点头。
梦里离奇的,他们在一同吃饭,下棋。谈笑风生,似乎是很久未见的老友,突然见到那么亲近。
黄昏降临,愉快的下午时光就这样过去,二人和歌而行,走出酒楼,尚颜华觉得能有一知己度过余生也足矣。
她在梦中满足的甜甜的笑了,在景王府的第一个晚上,睡的如此香甜。
此时天已经大亮,尚颜华满满睁开眼睛,阵阵清风拂面,尚颜华半倚在床边,拂开重重幔帐,就着微弱的明火瞧了瞧,温和的阳光照进屋子里,她下床来,站在床榻下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侍女捧着饭菜走了进来,见她醒了后,走上前去,将饭菜放在桌上,快步走过去准备为她更衣。王爷早已下令,要好生伺候这房内的姑娘,她片刻也不敢怠慢。
侍女正要为她更衣,尚颜华却接过衣服,自己穿上。
“惜零,孤倾呢?”已经习惯了让惜离和惜零两个人伺候自己,若是假别人的手,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
“孤倾姐姐一大早就出去了,这段时间她经常都不在府上,所以王爷派奴婢过来伺候姐姐。”
“嗯,我知道了。”
随着侍女的动作,尚颜华很快就收拾好了,那侍女便行了礼后退下了。
尚颜华穿好衣服后迫不及待的做到桌前,也许是因为饿了许久,也顾不上那些做作的姿态,狼吞虎咽的吃光了那些饭菜。
吃完早饭之后,稍稍歇息一会,却觉得非常无聊,也无人陪她聊天,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事情,便趁着无人溜上街。
街上果然热闹,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场面了,突然回味起昨夜做的那个甜甜的梦,她一定要将这梦当作笑话一般告诉子车景行。
尚颜华漫无目的的就这样走着,她在一所简陋的茶馆中坐了下来,这样应该不会有人会发现她了。
“小二,上茶。”
“好嘞,客官——”小二欢实的提着茶壶过来,上前为她倒上茶,顺便瞥了一眼尚颜华,正巧她抬头瞪了他一眼,也许这样高冷一点,会让别人觉得她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