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而不见,险些将凤仪宫的人急坏。
柴清自己不能去说,怕惹这男人动怒,主意便打到了晏晏身上。
晏晏从勤政殿回来便气鼓鼓的,柴清哄了两句,未果,便问恭瑟,“姑姑,皇上又惹晏晏哭了?”
恭瑟喂着晏晏用膳,分出心来回应柴清的话:“大公主今儿刚去的时候跟皇上挺好的,后来是因为一封奏折,公主拿着御笔在奏折上写了两个字,皇上便冷了脸,离着远奴婢也没看清到底是因为什么。”
“皇上晚上没空吗?晚膳时辰我带晏晏去给皇上送汤,劳烦姑姑去小厨房盯着些了,别过了火候。”
恭瑟回应:“今儿皇上的意思是有意避着娘娘,娘娘若是真的有事也得等皇上缓缓,沉住心思,若您今日贸然前去,怕是会和皇上闹得不开心了。”
“夫妻过日子,要的便是相互信任,娘娘要相信皇上,皇上出事也定然会考虑娘娘的心情,娘娘今儿若是去勤政殿说了不该说的,怕是会伤皇上的心,反而不利于娘娘达成目的。”
一番话说完之后,柴清沉默了。
恭瑟说的不无道理,她若是硬去求,厉钊未必会让她如意,反而会让她生气。
事从权宜,只能循序渐进。
晚些时辰,自是有进宫多日未曾承宠的人按耐不住,两份汤同时送进勤政殿时,厉钊左右打量,心累。
下首处,几位大臣肃立,厉钊有些调侃的语气道:“国公的两位女儿服侍朕倒是用心,一份雪梨茶,一份川贝枇杷,同时送进勤政殿,倒是难为这姐妹俩人姐妹连心。”
姜国公听得出来,这话语气不善,不是夸人的话。
甜甜送汤,为了得宠。
清清送汤,在这个节骨眼上,目的更是不纯。
皇上阴阳怪气的话出来之后,大殿中静的怪异,姜国公的一把冷汗覆在眉头上,清清这丫头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若真想给顾亓佑求情,也不该操之过急。
“朕记得,八月国公寿辰,朕让国公的两个女儿都回国公府给您祝寿,这另外,仪儿只身请命远赴南疆疫区,朕甚是欣慰啊。”
姜镇邦立刻下跪,“臣不敢。”
功高盖主者必诛,姜家两女在后宫微分不低,长女又请命赴灾区救治百姓,他日姜家必定必为世人赞颂。
“今到这,都跪安吧,朕去陪皇后。”
说好今日不去的,可是又真的怕凤仪宫的小丫头急坏,勾着他还是想去。
凤仪宫的人惊讶许久,才想起来要按规矩出去迎人这件事,才起身,嘱咐完恭瑟要准备明天早晨的避子汤,厉钊便已经进了寝殿,柴清僵僵的站着,不知道说什么。
厉钊哂笑:“傻样,站那干嘛?”
柴清挨了训,瘪着嘴迎上去,“不是说忙的不可开交不过来了吗,我都打算睡了的。”
“不过来收拾收拾你,怕你睡得不安稳,沐浴。”
他二话不说的给人抱起来,直步去后室的浴池,蹭蹭冒着热气,暖腾腾的,厉钊的心一下子便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