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噘嘴,歪着脑袋看厉钊:“哼!”
而后一头撞进娘亲怀里,撅着小屁股像只笨重的小憨熊。
“晏晏都不喜欢你了,皇上这爹爹可谓当的失败,哈哈。”
“容你乐会儿,你看朕晚上怎么收拾你的!”
遭到威胁之后,柴清抱着自家闺女果断滚回凤仪宫关宫门,可不料回去之后,姜甜还在正殿坐着等她。
柴清将晏晏交给宫女,隐隐有些怒火,皱着眉头,“姜美人还有事?”
她不再如同上午那般,姜甜不似从前,她也不会再舔着脸凑上去,昔日在书院,那藏着厉钊与姜仪定情信物的荷包究竟是谁扔进来的,她想想也知道。
“柴清,我不跟你装,爹爹让我进宫便是因为你生出来的孩子是个哑巴,你若想让爹爹在朝中官位鼎盛,便得助我顺利生下皇子。”
如此小人嘴脸的姜仪,可有半分昔日寒窗苦读一起玩乐的模样?
敢拿晏晏的缺陷在此乱嚷,姜甜是真的以为她还似从前一般好脾气任人拿捏?
“皇子谁生谁不生,又不是本宫说了算,你跟我横什么,怎么,你侍寝上的是我的床?”
姜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囧迫的老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攥拳许久,又缓和了脸色跟柴清道:“爹爹早晚会给你说,让你助我顺利生下皇子,你自己不能生,还霸者皇后的位子,你以为这位子是爹爹白给你求来的?”
“姜甜,你搞清楚些,我不欠你姜家什么,若说这后位,如何会落在本宫身上,还真不是爹爹求两句便能求来的。”她冷言冷语,仿佛这血肉亲情根本不存在一样,“你自己若是有本事,便去爬龙榻,若是没本事,老死深宫也与我无关,姜甜,若不是有爹爹和姐姐这层关系在,你以为你今天进的来凤仪宫撒野,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给我滚出去。”
“滚,听不见吗?”
女子愤愤离开,一路压着心里的火,想着如何书信与爹爹告状。
然而柴清撒了这通火,也未见的多好受,倚靠在凤榻上消气,恭瑟给她端来了开春额露水煮的茶来泄火,“气大伤身,娘娘以后不再搭理他们便是,这日子长,娘娘有皇上和公主,犯不着跟他们生气。”
柴清一见来人,含笑站起,礼待相迎,“恭瑟姑姑怎么过来了,姑姑不是在太后处吗?”
“皇上说娘娘身边每个贴身宫女总归不方便,进出都是自己一个人,公主闹起来也没人能帮衬,让奴婢来凤仪宫伺候娘娘一阵。”
恭瑟面色虽不含笑甚至略带严肃,但慈祥的模样外露,一看便不是恶人,否则也不会得厉钊如此敬重。
“姑姑是皇上的乳母,我哪里敢让姑姑伺候,这些都不用姑姑操劳,有那些小丫头伺候着便是。”
厉钊敬重的人,纵使是太后身边过来的,她也总要给几分薄面,不让那人为难。
“娘娘,这个点该用晚膳了,饭菜布置妥帖了,您是等皇上过来?还是与公主先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