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于化鹏心中有事,便一个人独自溜达到帐篷外边的空地场,四周空旷,星空暗淡。
于化鹏边沉思边想事:“这魏成豹-嘎牙头,还真是个难事了,今天遇到这帮地痞无赖,带头的这魏成豹-嘎牙头,烂肉一块。我如果真跟他拼了命,咱不值当的。可不跟他拼,这魏成豹他娘的狮子大开口。凭空就想砍一半好处去。将来就是能和他打打折扣,也不一定能打下多少来。我将这事告诉候县令候伯安,可那候县令无非是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这魏成豹本地人,日子长着了,没事老来和我搅局。再说他这又没抢没打仗斗殴的,和咱软磨,官府拿他也没有办法啊。唉,这样流民开荒一件得名得利的好事,让这厮横插一棍,还真没有个好办法啊,……,”
漆黑的夜里,于化鹏又慢慢的走了几步。无意中伸手碰到口袋中的传音瓶,心里一想:“唉,还是跟郝王二位大哥说说商量下好,真不行的话,看看,让两位大哥提前收了魏成豹这孬种的魂魄,让这小子早些死了,为民除了这一祸害,当然也是好事一桩啊。”
于化鹏于是从口袋中掏出回音瓶,对着回音瓶子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番,最后问道:“想想办法把这魏成豹提前收了魂魄,让他死球了算完能行吧?”
回音瓶传来王章的声音答道:“三弟啊,你要知道,这人的生死薄,那也是比我们高多少级的上峰制定写好了,是要报宇宙帝王留存备案的,哪能那么容易轻易改动,你刚才说完了魏成豹这厮,我立即查了一下这生死簿,看到这个魏成豹还真长命,得活到七十多岁呢。让他提前死,这个办法行不通的。”
“嗬,这还真是好人无长寿,祸害命更长啊。真拿他没办法了。”于化鹏顺嘴说道。
王章回声道:“可不是,反正是让他及早死办不了啊。”
于化鹏又自言自语道:“也真奇怪,邪门,这么块货,不知道疼,你爱怎么折腾他不怕,这玩意儿,这个嘎牙头难办啊。”
王章听了立即打断道:“三弟,你说这个人怎么着?”
于化鹏答道:“我说这个人从小,跟不不知道疼也是的,剃头刀拉头,开水浇后背,……。都能忍着不吭声不动地。唉,对了二哥,你说这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就是不怕疼呢?”
王章回答道:“噢,原来是这样啊,那是这魏成豹-嘎牙头这厮转世的时候,在地府转世司的七情厅,七情厅下面的感觉堂疼筋办,疼筋办的医官差役忘了给他接上这疼筋了,所以魏成豹他来到人世间,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啊,这转世也能出现这样的差错啊?”于化鹏问道。王章笑答到:“谁干事,准能说自己一点错不出啊,都是多少的能出点差错。整个阳世间每年成几千万的人出生转世。难免会出现丁点差池,可以原谅理解。你可能听到的:比如有人生来不会笑,这是笑筋办医官忘了接上笑筋。有人天生不会说话,有人天生闻不到香臭,还有人不知道痒痒的……。其实这都是差池。人转世的太多,也没有办法。天王老子也难免不犯错啊,只要别出个大错大笑话就成,直接把那头安到屁股底下,大笑话出来了,就该找当事人问责任了。”
于化鹏听了开怀一笑,接着问道:“那,二哥这个魏成豹忘了接这疼筋,如果找医官再给他接上,能好接好办吧?”
王章沉思片刻说:“接疼筋到是能接,可一般没这么干的,到了阳世间反正一辈子就这样过了,要说真给他接上,到也简单。对于疼筋办里的医官差役来讲,动动手的事。”
“哦,呀,那这样我就有办法了,王章大哥,你费费心思。找找疼筋办这些医官,让他们来给这魏成豹接上这疼筋,然后,我这难题就好解决了。怎么样,二哥?”
王章想一会说:“这到不难,真是请他们来接疼筋,他们要是不来,我就写信揭发他们在班时粗心大意,不负责任。他们就得乖乖的来给接上,到那时节还不知他们的人情。当然你们人间外行人,办这事可就难了。你们不懂的到哪个司堂殿厅投诉。这样很简单,你告诉我这魏成豹在哪里住,我这一两天找医官,就能给他接上疼筋。”
于化鹏听了大喜说道:“魏成豹-嘎牙头,此人平时在德丰镇的春来客栈,就是以前我老师张尊泰的家不远的那个地方住啊。”
“好嘞,等消息吧,兄弟。”
话说第二天下午,魏成豹又来到开荒地吵闹,阻拦流民干活开荒,大声道:“都别开荒了,这荒地原是我们的祖产,于化鹏二蹦子,没打招呼,没商量的,……。这荒不能开,谁再敢开,我们就让谁好看,都别开荒了。”
看到有人来惹事生非,就有人立即来告诉于化鹏,于化鹏心中早已有了计谋,人便能气定神闲的稳住了,一摆手说:“请魏成豹-嘎牙头他们请来这里讲话。”
魏成豹一伙进得帐篷,也不客气,横躺竖坐。看着于化鹏轻哼一声道:“二蹦子,昨天咱没有摆尺清楚,今天咱继续吧!”
于化鹏听了冷笑道:“今天既然讹诈到我头上了,我也就不叫魏叔了。老魏,你也是人物字号的,拉破头,开水浇活人闯荡出来的主。明说了吧,你看到我这有便宜,想来敲竹杠,顺刀子就想割肥肉。可以理解,人嘛,有便宜谁都想着蘸。可这便宜也不能都随便蘸吧。这样,咱废话不讲,大道理不论。什么这开荒地是你的我的了,讲起这些,谁也难断的清楚明白,可事出了,咱总得解决不是。你这样,老魏,你年轻时闯荡我没见过,我现在想见识一下,看看什么是嘎牙头,耍骨头。”
魏成豹听完说道:“好,二蹦子,你画条道,你想怎么见识,咱就怎么见识不行吗,都听你的,我长你几岁,咱别让人说我以大欺小。啊,哈,哈……。”
于化鹏说道:“好,场面,咱这样吧,五天后是德丰镇大集,咱在德丰镇支起台面,让周边父老乡亲都看着,我拿鞭子抽你三鞭子,如果到时抽到你身上,你不哼不哈,我服了,按你说的办,四六分成,你四我六,我不带反悔的。如果我抽你三鞭子你哼了、哈了,别怪我这人心狠手辣不尊重你,鞭子白抽,从此咱两来无事,地是我的,咱井水不犯河水,两不见面。行吧,老魏。”
魏成豹听了心中暗喜:“人家都说这于东家机智过人,看来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在黑白道上还是个雏啊,想我魏成豹年轻时就是刀枪地里滚出来的字号,漫说这三鞭子,就是一百鞭子,我都能忍住。忍了这三鞭子,二蹦子这六七万亩的地,我就能收他四成好处,这太好了,哪里有这便宜买卖啊。”
于是魏成豹边朗声道:“好,于东家,这可是你说的,五日后德丰镇大集,让众位父老乡亲看着,你来抽三鞭子打到我魏成豹身上。我要是不哼不哈的,开的这荒地有我四成好处;好是我哼了哈了,我白认打,是没事找抽。你打白打,我立马走人,从此咱两来无事。定下了,都不能反悔啊,我这就把事扬出去。反悔的话咱可都没法在这阳城地混了。”
于化鹏应声道:“那当然,吐吐沫是钉子,都这么大人了,谁能说话不算话。就这么定了。”
魏成豹大喊一声:“好,我们走人,五天后德丰镇大集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