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要整三天的祈福早早结束,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早闹得人心惶惶。。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宫里的马车早一步送了安嫔回去,皇后下旨禁止任何人接近安嫔一步。
一贯和善的太后也‘露’出‘阴’沉的脸来,显然事情大家想象的还要严重。
北疆王福晋没有一丝留恋,直接带着丫鬟回了府。
北疆王正在与同僚商谈时政,惯来体贴懂规矩的北疆王福晋这次显得尤为慌‘乱’,不仅派了丫鬟去传话,在迟迟等不到北疆王后竟是亲自去了书房。
北疆王这才意识到,一贯秀外慧识大体的福晋恐怕是有要事要说。
遣了那些宾客,等到听完北疆王福晋的话,北疆王一脸寒霜久久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末了直接去了一趟宫里。
一直到夜里才回来。
面容照例冷若冰霜。
“安嫔疯了。”
北疆王福晋得知这个消息震惊不已,真的……吓疯了?
北疆王脸‘色’格外难看,许是因为福晋给他说了那些话的缘故。
顺着黄梨木扶手椅子坐下,接过福晋递来的茶盅,浅浅地啄了一口,强压下心里的愤怒,冷声道:“我亲自去看了,的确是疯了,前去医治的太医还被咬了一口,胳膊的‘肉’掉了好大一块。”
“皇阿玛已经下令封锁安嫔的大殿,除了两个伺候的宫婢,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半步。”
“那……皇后……”北疆王福晋很努力地想要说清楚,可是她发现自己声音颤抖的厉害,如果安嫔真的疯了,那么孟贵妃的死……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门’,安希肴这是心有鬼啊!
北疆王刀削硬朗的脸第一次闪过一丝痛楚,北疆王福晋看的清楚,那是王爷对孟贵妃的愧疚,是一个儿子对母亲的痛悔!
他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孟贵妃,懊恼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儿子该尽的责任,同时也在深深的愤怒……愤怒自己竟然与杀母的仇人勾结在一起!
北疆王福晋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这个可怜的男人。可是她发现自己站在他面前是那样渺小,她的手根本无法靠近他的脸。
于是悻悻地收了回来,转而开口安慰道:“幸好额娘有灵,没有让凶手法外。王爷放心,当初迫害额娘的凶手一个都逃不掉!额娘的在天之灵会惩罚他们的!”
北疆王心里泛冷,福晋这些话纯属安慰,他很清楚,根本没有什么亡灵作祟,所谓的闹鬼不过是安嫔了对手的圈套。
对手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离间他与辽东王。
会这样费尽心思且知道如此多辛秘的人,他只能想到一个——宋煜!
当然,也有可能是宋澈。
明知道自己也在被算计的对象里,他却生不起一丝怨恨,甚至还要感‘激’他们,感‘激’他们让他知道真相,感‘激’他们让他看到自己的愚昧,感‘激’他们让他可以替额娘报仇!
孟贵妃的死相还历历在目,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讨回一个公道。
皇后也好,北疆王也罢,即便是疯了的安希肴,这些人都需要付出血的代价!
任何人,都别想逃!
北疆王福晋看见北疆王眼底的疯狂,当即吓了一跳,犹豫半天,才壮着胆子小声说道:“皇没有追究安嫔的事,太后也没有过问,王爷您……”
北疆王锐利的眸子扫向北疆王福晋。吓得北疆王福晋立刻闭了嘴。
他们虽是夫妻,可是更多时候是君臣。
北疆王福晋深谙皇室的夫妻之道,皇室的人是没有感情,想要长长久久唯有怀着一颗敬畏的心。
所以当北疆王凌厉的眼神扫过来时,她便立刻知道自己不能再掺和这件事。
北疆王福晋的安静让北疆王瞬间清醒过来,他颇有几分困‘惑’地皱了皱眉,然后才放缓目光,歉意地说了句:“对不起。”
北疆王福晋微笑,一如既往表现出妻子的大度和温柔,安抚他:“臣妾相信王爷,额娘不会白死,一切自会有个‘交’代。”
妻子的体贴恰到好处地弥补了北疆王这会儿的空虚痛苦,他前一步,一把将福晋搂在怀里,靠着她的肩膀无声地啜泣起来。
七尺男儿也有流泪的时候,特别是明知母亲惨死却不能立刻手刃凶手,这种痛苦他在战场挨一刀还要让人痛不‘欲’生。
发泄完后,北疆王恢复正常,面‘色’如往常般冷静,连气息都平稳了。
北疆王福晋松一口气。
北疆王开口道:“这么看来安希肴发疯未必是因为受惊吓的缘故。”
“王爷的意思是……”北疆王福晋斟酌。
北疆王继续道:“皇后惯来剑戟森森,除掉安希肴便断了我们查下去的路。”
说着狠狠拧了拧眉峰:“本王倒是好,安希肴是皇阿玛的宠妃,为什么会与皇后她们搅在一起?额娘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抬起头来,冲‘门’外喊了声:“常恶——”
一个穿青袍的高大男人如闪电般进了屋。
这个人北疆王福晋是认识的,是北疆王‘花’了很大力气才请来的江湖高手,也是如今北疆王身边最得力的随扈,很多棘手的事情北疆王都会‘交’代给他办。
接下来的事不是她一个内院‘妇’人能过问的,她很聪慧地提出告辞。
北疆王点点头,没有挽留。
……
淑嫔的宫殿。
宫婢晚秋正在给淑嫔梳头:“娘娘这几日都睡得不安慰,不若不去寿康宫了吧,太后善良仁厚,断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恼了娘娘的。”
淑嫔面‘色’一僵,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以子之心度他人之腹,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晚秋不敢说话。
淑嫔闷闷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将语气放缓,轻声问道:“安嫔那里怎么样了?”
晚秋一听淑嫔的提问,顿时沉了沉,四下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奴婢都打听到了,离开白马寺之前皇后身边的青樱姑姑曾给安嫔送过一碗安神茶。”
淑嫔听完这话顿时理了理鬓角,目光如水,声音柔柔:“重新挽个发吧,梳个圆髻便好,人老了不需要这样多‘花’样,打扮了也没人看。”
晚秋心领神会,将已经梳好的‘精’致的发髻一点点拆开,换成最简单的圆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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