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淑嫔斜靠在贵妃椅。。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婢子忙递过去一盏消暑的绿豆粥,回道:“小苨将她们堵在了外头。”
说着忍不住看了眼屋外明晃晃的太阳,却是有几分担心起来,这样闷热的晌午,该不会暑吧?
知道淑嫔正在气头,不敢触这霉头,乖觉的不再说话。
反倒是淑嫔主动问起她:“太医院可派了人去?”
婢子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赶紧道:“去了的,派的是江太医。”
“江太医?”淑嫔沉‘吟’,微微蹙眉。怎么又是姓江的!
婢子自然而然看到淑嫔的反应,想起这段时间的糟心事,不外淑嫔会如此反感。
赶紧将话题岔开:“娘娘放心,太医院的来回话,说是王爷已经转醒,人无大碍。”
淑嫔眉梢一动,略微有些松懈,语气还是硬邦邦的:“谁担心那个孽-子!本宫没有这样忤逆的儿子!”
婢子不知该如何接话。两边都是主子,不是她一个小小宫婢能议论的。
只不过想起这些日子八王爷做的事,婢子有几分同情淑嫔。
淑嫔‘性’子绵柔,待人温和,哪怕对她们这些下人也都是轻声细语的。偏偏八王爷不知肖了谁,竟是一根筋通到底,认准了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一连在院子里跪了两天两夜,最后体力不支才昏倒的。
难怪淑嫔如此动怒,换作是谁只怕都会寒心吧。
王爷甚至还威胁淑嫔,说是如果娶了别家姑娘,他要出家做和尚去!
听听,这哪里像个分了府邸的王爷说出的话,简直像还没长大的‘毛’头小子!
这些话婢子也不敢说,只能顺着淑嫔的话往下劝慰:“王爷年轻,心‘性’不稳,难免有犯糊涂的时候,娘娘您别往心里去了。”
“年轻?糊涂?翻过年都是十九的人了,还这么没个定‘性’!”淑嫔闷哼:“我看他不是心‘性’不稳,根本是没把我这额娘放在心里!”
婢子赶紧说:“娘娘此话严重,阖宫下谁不知道王爷孝顺。每年娘娘寿辰都是王爷‘操’持的,平日里也隔三差五地来请安,出游遇见好的玩意儿也都是头一个想到娘娘。连孟贵妃和皇后娘娘都羡慕您有王爷这样体贴的儿子。”
淑嫔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语气仍旧生冷。
“孝顺是有,体贴却看不出。若是体贴不会这样膈应我!”
知道淑嫔说的是气话,婢子也看出来虽然淑嫔一直没有表态,但其实是松了口,莫不然也不会将邱国公夫人挡在宫外,更不可能让江家小姐进宫。
想了想,小声地劝了起来:“娘娘何必与王爷置气,气坏的还是您自个儿的身子骨,让旁人看了笑话。”
淑嫔默不作声,心底却是认同这番话的。孟贵妃和皇后自然是巴不得看见她与宋澈母子离心,这段时间宋澈的所作所为只怕不知要被她们如何添油加醋的传。
见淑嫔听了进去,婢子继续道:“奴婢倒觉得那江家小姐不错,人长得漂亮,气度也好,待人温和。听说江家世代为官,祖都是读书人,教养未必不过帝京小姐……”
林林总总地夸了好大一通,若非婢子是淑嫔的心腹,只怕她都要以为婢子是被收买了。
叹了口气,表情沉了几分:“人是不错,只是母家离帝京太远……”到底是帮不宋澈什么忙。
听婢子说道:“辽东王福晋不也是从南江远嫁过来的吗,还有七王福晋。”
淑嫔怔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婢子继续往下:“且那江小姐还是皇钦点的,听说这几年江长‘春’功绩显赫,指不定再干个几年调回帝京了,届时……”
话戛然而止,意思再明显不过。
淑嫔闷闷地沉默了会儿,原本沉然的面‘色’也彻底缓了过来,她看向婢子:“是澈儿请你来游说的吧?”
婢子大窘,并未遮掩,站起来坦然行了一礼:“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亲,奴婢看得出王爷是真心喜欢那江家小姐,奴婢斗胆,求娘娘成全。”
淑嫔没有作声,亦没有动怒,好半天才黯然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把她请进来吧。”
婢子暗地里观察了淑嫔脸‘色’,才躬身退出去。
……
香棠只觉得都要被晒化了,淑嫔那里也没个动静,也一直都没有丫鬟带她们去休整。
再看元娘,原本被晒得彤红的肌肤,这会儿更红了几分,香棠忍不住心疼:“回去抹‘药’膏估计都不管用了,要是晒伤了可怎么办!”
正说着看见一个穿青‘色’宫服的婢子疾步走了出来,恭敬地给元娘行了礼,说道:“娘娘请小姐去殿回话。”
香棠一听这话,只觉晕晕乎乎的,有些不敢置信,淑嫔娘娘召见她们了?!
元娘则并无半分表情,回了半礼,不着急离开,而是问起婢子:“请问姑姑怎么称呼?”
长相,气度,聪慧都是一等一的,婢子越发满意,语气更加温软:“奴婢晚秋。”
“晚秋姑姑。”元娘并未盛气凌人,更没有因为淑嫔的松口而恃宠而骄,还是那副淡然亲和的样子,问道:“淑嫔娘娘是刚醒吗?要不我们去偏殿等一等,待娘娘梳妆好了再过去。”
好个聪慧的人儿!
晚秋眼睛一亮,旋即笑道:“娘娘已经梳洗好了,特意派奴婢来请姑娘。”
又说:“娘娘这段日子有些‘精’神不济,这会儿好多了。”
意思是提醒元娘,淑嫔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
元娘自是感‘激’,语气轻松地回了几句,才由晚秋带去殿。
淑嫔坐在软榻,衣裳工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元娘便恭敬行了一礼,神情端正地退到一旁。
淑嫔没有要赐坐的意思,目光落到她脸。
雪白的肌肤被日头灼烧的火红一片,有些地方像是已经蜕了皮,淑嫔淡淡的眸子‘露’出几分不忍,原本的防备谨慎这会儿也淡了几分。
语气还是冷冰冰的:“这样的天气巴巴赶过来,所为何事?”
“民‘女’是来请罪的。”说着再次跪倒在地,言辞恳切:“还请娘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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