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耍流氓的机会。
反而他就是吃定了温淼根本没有反抗和拒绝的余地。
虽然戴着头盔,陶冶看不到温淼的脸,但温淼还是愤愤不平的瞪了陶冶一眼,之后无奈挫败的服了输,非常听话的朝他靠了靠,胳膊环住他的腰。
陶冶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的胳膊更加用力的按在他的腰上。
陶冶这才轰了轰油门,驶离停车场。
相信每一个喜欢机车的人,都十分享受掌控方向和飞驰的快感,这种自由,是对生活的热忱和向往。
陶冶喜欢骑车,因为可以让他短暂的忘记烦恼,心情不好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发泄方式,就是出去骑车。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呼啸刺骨的狂风,抵达极限的速度,没什么比这更解压。
可现在陶冶却骑着一辆如此酷炫的重机,速度还不到三十迈。
一路低速行驶,原本三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花了接近一小时。
车子骑到别墅区大门口,陶冶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带温淼去网吧时,温淼就说:“你送我回家吧。”
陶冶无奈又心疼,真的想让她干脆从那个垃圾家庭脱离出来,就住在他这儿,有什么不好?
可他了解温淼,温淼不会答应的。她虽然性格软,但她执拗,拗起来十头牛都拽不回来,如果这时候用强硬的手段,温淼只会生他的气,跟以往的生气都不一样,是真正的生气。
陶冶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温淼送回了家,车停在温家门口。
车子太高,对小个子实在不友好,温淼还抓着陶冶的衣角:“我下不来。”
陶冶率先下车,再一次将温淼抱了下来。
温淼站在他的面前,他没有第一时间替她摘下头盔,而是缓缓将镜片抬了上去,露出了她的眼睛。
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了,别墅区里格外安静,路上没有行人,只有他们俩,路灯昏黄,照进她的眼睛,她冲他眨了眨眼,跳跃着晶亮的光。
温淼知道陶冶在顾虑着什么。
于是温淼主动去拉了拉他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殊不知这样的安慰,让陶冶更加火大,无名火顿生。
他蹙紧了眉:“你怎么就这么犟呢?跟我回去不好吗?”
温淼不说话了,她垂了垂眼帘。
犟吗?
或许有吧。
但她不想在这件事上过于依赖陶冶。
她知道陶冶的帮助并不是在可怜她,但她会忍不住可怜自己,如果她真的去了陶冶那里,她自己会觉得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她不想这样。
这是她仅剩的自尊。
陶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他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后,他朝温淼走近了两步,双手捧着头盔两侧,垂着眼帘直视着她。
紧接着,缓缓俯身,脸朝她靠近。
温淼下意识想后退,结果下一秒,他的吻就落在了头盔上。
而他吻过的位置,对应着的,正好是她的嘴唇。
即便她深知这个吻离她还很远,真正承受着这个吻的是头盔,但她却像是感受到了他薄唇的温热和润湿,呼吸一窒。
猛的抿紧了嘴。
随后,陶冶直起身,抱住了她。
“记住,受了委屈就说,又不是没人给你撑腰。”
短暂的国庆假期匆匆结束,说是三天假期,实际上住校生只拥有两天半,而真正的快乐时光恐怕只有一天,其余的两天半全都用来疯狂补作业,温淼就更惨了,头一次玩得这么忘乎所以,最后一天才来写作业。
假期最后一天宅在家里一刻不停的写卷子,连早午饭都没时间吃,喝一瓶牛奶就对付了。
好在温治韦和刘晓娜带着温明晨出去玩了,听钟嫂说要国庆节之后才会回来,他们一家三口不在,哪怕被各种试卷压得喘不过气,温淼也觉得乐得自在。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一家三口的任何一个,然而老天偏偏跟她作对,她不想见偏偏让她见。
国庆之后的升旗仪式格外隆重,全校师生聚集在操场,庄严肃立。
升旗结束后,校长在台上讲话,手里拿着演讲稿,讲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
校长讲完了之后轮到了教导主任,表扬一下这个班级,批评一下那个班级,然而一批评起来就收不住了。
不知道讲了多久,终于迎来了尾声,每个班级依次离场。
走出操场的时候,队伍就解散了,同学们自由散漫的围在一起,嘴里叽叽喳喳聊着闲天。
温淼和林文文走在一起,讨论着一道数学题。
两人持不同意见,就在探讨得如火如荼时,什么东西突然朝她胸口砸来,一阵钝痛之后,液体浸湿了她的校服。
温淼低头一看,一盒拆了封的牛奶盒子落在了她的脚边。
“讨厌鬼!又是你!”
温明晨站在温淼的面前,丝毫没有砸了人之后的心虚,而是非常挑衅的冲她吐了吐舌头,趾高气昂的抬起下巴:“你凭什么能在这个学校,要不是我爸爸,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周围的人注意到动静,都朝他们看了过来,神色各异。
温淼纵使脾气再好,也不可能一忍再忍,更何况温明晨这一次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她。
她的脸色冷下来,声音平静:“你妈妈没有教你什么是礼貌和尊重吗?”
“你这个小孩儿干什么啊?”林文文反应过来,她往温淼身边靠了靠,生气的瞪着温明晨:“还有没有一点教养了?”
“讨厌鬼才没有教养!”温明晨掩不住的敌意,凶巴巴的大吼:“我妈妈说她是野种,野种凭什么要住在我的家?还想抢走我的爸爸!”
“你.....”
“操。”
温淼刚准备说话,身后就炸开一道怒不可竭的声音。
下一秒,陶冶就几个大步冲到温明晨的面前,一把揪住了温明晨的衣领,温明晨这小小的身体,被他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两脚悬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