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和蒂娜见面,几句话若澜便心知肚明,蒂娜想自己留下来,帮助瞿蔺。这些年,蒂娜给自己的帮助很多,而需要自己帮助的却很少,看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任性从瞿蔺的公司离开。
“快说啊,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蒂娜坐在若澜对面,还在追问若澜和天乐的关系。“这么多年了,终于看到你愿意迈出这一步,真心为你高兴。”
“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若澜最会用问题回答问题。
“天乐的经纪人,我和她还算熟悉。”蒂娜说的其实也不是重点。那一天,天乐去树林找到若澜就是蒂娜的指点,所以天乐向若澜表白这样的事情,蒂娜自然第一时间就知道。
因为对面坐的是蒂娜,若澜便可以毫无修饰的说道:“我和他都有一些过去,我的我不敢碰触,他的,我也不敢。”
“过去?”蒂娜在脑海当中,天乐,这些年仿佛并没有听到过他的什么花边新闻。
“郎佳清是不是和他也有什么关系?”
“郎佳清?没有。”若说别的人,蒂娜没有把握,郎佳清她还是清楚的。“郎佳清还是和原来一样,死缠着时颖颂,”提到这个人,蒂娜忍不住看若澜一眼,才接着说完剩下的两个字。“不放。”
蒂娜这样一说可不就奇怪了?那一日郎佳清的表情明显不对,她一定是熟悉天乐的。那熟悉还绝不是普通朋友一样的熟悉,若澜确信。
若澜还欲再问,手机铃声却响起来,是瞿蔺。若澜看一眼蒂娜才接通电话。
“好,好,那回公司再谈。”若澜带着胜利的微笑挂掉电话,看来瞿蔺尝试同简映沟通换人的事,结果失败了。
简映就是要自己到场,若澜的推断是,只能是时颖颂,别人绝不会让自己堂而皇之的去简映,不过时颖颂要求自己去又是为了什么呢?若澜猜不透了。
这也并不重要了,既来之则安之,至少自己的两成股份是板上钉钉了。若澜起身同蒂娜告别。
“若澜,以前我常常鼓励你,现在我还是这样,我们还年轻,不怕犯错。”蒂娜很希望若澜能够勇敢的迈出一步。
若澜还给蒂娜一个微笑,快速上楼。
若是所有人都像蒂娜一样,一直勇敢该有多好。至少若澜做不到,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瞿蔺答应了若澜全部的要求,但他还不知道,若澜能给他带来的效益,还远不止于此。
那天起,若澜便开始埋头准备方案,面对简映,面对时颖颂的团队,若澜可不想认输。
那一晚,若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天乐站在路灯下等着若澜回来,他的身影突然也多出许多孤独。
“昨天的事,你考虑的如何?”天乐拉过若澜的手,声音温柔似水。
若澜即便知道郎佳清和天乐之间,或许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仍旧没有勇气。“对不起,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
“恋爱还需要时间?”天乐急得嚷起来。
“当然了,天乐。要看电影,吃饭,逛马路,要谈心,联络,哪一个不需要费神费力。”若澜看着天乐,她的心中有一种悲哀,是在她意识到自己今生或许再没有机会恋爱的时候。
“我可以在给你一些时间,你还没有考虑清楚。”天乐不想把这条路堵死,“你上去吧,时间不早了。”
“天乐,我,”若澜知道,把话说得决绝一些,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天乐显然并不想听,他打断若澜,微笑着说:“若澜,你哪里来的魔力,让我身不由己。”
若澜无奈,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什么是错觉,什么是事实心知肚明,她转过身,快步上楼。
通过若澜卧室的窗户,若澜看到天乐一直站在路灯下,他仿佛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若澜的母亲不放心,敲门询问,“楼下可是你的朋友?”
“妈妈,早些休息吧。”
若澜已经不再是中学生,一个男生在自己的楼下站一夜,就可以将她感动的能够把自己都付出去。若澜过了这个年纪,这样的方法也不再灵验。
第二天一大早,若澜被闹铃吵醒,她很担心天乐还站在楼下,不过若澜却没有勇气开窗去看。
母亲也一反常态的起的很早,她悄悄地来到若澜的洗漱间,神神秘秘的问:“澜儿,你猜,昨晚的先生,此刻还在不在?”
“妈妈,现在已经不是你们那个年代了,现在还有什么不夜天,不贰臣。约你不来,立马去约别人,谁没有谁不行?谁还害什么相思病?”
母亲听若澜的口气,倒比自己还要苍老,忍不住心疼自己的女儿。也有些自责自己的少女心和唐突起来。
若澜收拾好一切,便出门上班。可是嘴上不管怎么说,若澜还是在猜想,如果天乐真的在楼下,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呢?自己真的会一时感动,热泪盈眶的扑倒在他的怀里吗?
可若澜来到楼下的时候,路灯下空荡荡的,若澜还是会有一丝的失望。毕竟,每个人都在不自觉地期待,期待爱情的不期而至。
若澜自嘲一句,便快速的挤上地下铁,忙着上班去了。
瞿蔺好像很在意这次和简映的合作,又或者是因为割肉般的送给若澜的股份,他一大早也就到了,无事可做,便四处乱转,若澜忍不住想,假如他不在,公司里的业绩或许还能够翻番。
若澜正埋头工作的时候,办公室外,许多人自觉的围在会议室的窗外交头接耳,许久都不见散开,若澜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也拿着水杯走出办公室。
一众同仁看到若澜过来,连忙散开,可若澜听到会议室传出的声音,顿时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