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一把抓住闻人笑语的手说:“闻人老师,求求你了,你镇镇你们班吧,我快崩溃了!我叫你一声哥好不好,哥!”
闻人笑语怔了怔,笑了笑,看了看叶雨的那双嫩手。叶雨方才醒悟过来,把手缩回去,脸颊又红了!
好汉出马,一个顶俩!有时候管理班级你得学兰陵王,学张飞,学赵云。得学会变脸,学会拉脸,学会做广告:我乃常山赵子龙!
声音要大,一下子把他镇住!
从容顾不得充当闻人笑语的生活老师了。她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不光是她,连闻人笑语等其他老师也被戈永杰拽入到泥泞的沼泽地中去了。
戈永杰彻底堕落,比闻人笑语班的杨跃龙甚之更甚。
横的怕拧的,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死皮赖脸的!
课文背不过,数学学不会,英语单词写不上,作业一次都不交,考试全都一个略字了得。
人家贾重文他们还“蚊子哼哼法”、“杨氏作文法”什么的乱学一通,凑个混合热闹,老师们温柔一点、慈善一点,还会感动的掉泪。
可戈永杰一点都不学了,上课坐在那一个字也不写,要么像钟馗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你,要么和别人说话,要么把凳子放倒斜躺着睡觉。
他就属于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任何教育方式对他来说不起任何作用。
戈永杰不知从哪学的臭毛病,同他沟通的时候,就那么直挺挺的立在那,一句话都不说,孤傲的蔑视你,使你的自卑从心头涌起,连明佳成也想掴他两个耳光。
戎师友发了脾气,说:“连扰乱课堂秩序都管不住,只能说明你无能,你快了,快让学生跑到讲台上揍你,把你轰下台去!真草包,实在不行揍……揍他!”
校长自觉说漏了嘴,连忙摸拉嘴巴,仿佛要扣住遛走的语言一样。
戎师友说:“可别惩罚学生,心灵沟通……不行吗?”
喻校长拉长脸说:“啊……,我们的课堂……应充分调动学生的积极性,使他们乐于学、想学,觉得学习就像吃饭那么重要。啊……,你可以采取一些措施呀,做对一道题给一块糖什么的,啊……!”
每当这时候,闻人笑语就想咳嗽:“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一个灵魂堕落到极点对知识一窍不通的学生,如何让他对学习产生兴趣?”
教育不是万能的,空洞的说教是万万不行的!
从容气得牙疼了好几天,自杀的心情都有,不怕他不学,就怕把别人带坏了。
戈永杰的父亲被叫来了,横肉满脸飞,满嘴是脏字,一看就知道属于地痞无赖流氓特务的那种。
戈浩然给从容上了一节教育课:
“我给俺家小子说了,在学校别受气,横的怕拧的,拧的怕不要命的,往死里整他,实在不行有老爹呢!”
“俺家小子小时侯,被他们班主任罚了站,我叫上几个人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还把学校的门给砸了。”
“上学没用,在家里没人管,做饭都麻烦,所以就找了个寄宿制学校,你们的任务就是保姆……”
……
从容把戈浩然的原话转达给戎校长,戎师友说:“找那校长,这事那校长负责!”
从容又把原话转达给那国强,那校长说:“我做不了主,你找戎校长吧!”
“他说让找你!”
“你把他劝退得了!”
从容气得大喊:“你们叫推卸责任,我要是能劝退了,要你们校长有什么用!”
从容摔门出去了!
戈永杰的胆子更大了,老师们上课的时候,他闭着眼大声喊:“是!”,“不是!”
戈永杰经常歪着身子子撇着嘴大笑。
有一次夏荷月上课的时候讲到李自成起义背景,说民不聊生,以土充饥,他出口成章:“放屁呢,土怎么能吃!”
气得夏荷月一节课没上成。
叶雨气哭了多少次,叶雨巡回到他那的时候,他冷不丁拍她一下屁股,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愤怒的看着他挑衅的眼光,再也不敢巡回讲课了。
戈永杰一度成了谈话的焦点。他们都主张置之不理,闻人笑语虽不辩驳,但从心里蔑视这种观点。
闻人笑语觉得用心灵感化石头也会变成珍珠,就试着同他交朋友,与他聊天,与他打乒乓球,有好吃的让他吃,学习上放松对他的要求,他反而以为闻人笑语软弱好欺,
于是就变本加厉,每次上语文课的时候,时候大喊大叫,闻人笑语的教学被他搞得一塌糊涂。
学***金晓男有主动回答问题的好习惯,他皮笑肉不笑说:“小妞,献殷勤!看闻人笑语长得帅,是不是?”
闻人笑语气得顾不上老师的脸面,把他揪出屋外,威胁说:“给脸不要脸,以后再捣乱,有你好果子吃。”
一节课不欢而散,气愤紧张的如弥漫**,闻人笑语把讲义摔得山响。
夏荷月好心的劝慰道:“闻人,你性子急,要学会保护自己,万不能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事情还没有结束,闻人笑语不敢有微笑的冲动,稍有放松,他就像桀骜的野马撒起欢来。
有一次总结第一单元的主题,学生们齐说:“爱!”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怪谲的声音:“爱你娘的头!”
各异的眼光向他扫去,戈永杰皮笑肉不笑,斜坐在凳子上,大腿不停的抖来抖去。
这种蔑视的神情又一次激怒了闻人笑语的自卑,委屈、怨恨、卑微、孤独一股脑的喷涌而出,闻人笑语忘掉了教师的身份冲了过去。
闻人笑语猛把他提拽出来,任凳子在的上叮当做响,然后逼到墙根,用胳膊扼住他的下巴,就那么毒毒的盯着他,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戈永杰或者胆怯,脸色陡然惊惧起来。四下里一片寂静。
“小子点,逼疯我了没你好果子吃!”
闻人笑语抢了教案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戈永杰弹弹身子,摸摸下巴,心有余悸:“值当的吗,不配当老师!”
愤怒的乌云暂时遮住善良的太阳,一旦散去,忏悔的鱼儿又在灵魂的海洋中徜徉,眼泪呀就是她努力吐出的无奈、忧郁、善良的水珠。
闻人笑语守望的戈永杰父亲戈浩然没有来,势必他的孩子还有一丝不灭的善心,没有把他的恩师推到战争的前沿。
闻人笑语还是怕他难改本性,就托他的好友兼“上司”杨跃龙帮腔劝慰劝慰。关着“虫豸”的面子,他的放荡在闻人笑语的课堂上有所收敛。
明佳成耐性真大,你说你的,我讲我的,看也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