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来了。”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他?哪个他?但女人还没发问,别墅的大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
金边白袍,长发轻束,不变的凤眸和不变的寡淡薄唇。来人正是天帝炎羲。
只不过……今天他没有改变容貌,也没有变幻装束,竟是直接以天界至尊的形象,出现在二人面前。
冥珺看到他有些惊讶,他……为什么会来?
因为北阴酆都没说,所以她并不知道,天帝早已遣人设法革去她的阎罗之位,还要将其贬为凡人,但因为他酆都大帝反对,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拖着。
此刻,鬼帝看着对方,鹰眸眯起,“敢问天帝驾临,所为何事。”语气不善,明显对他的出现十分不满。
而炎羲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北阴酆都身上,听他这么说,才淡淡扫了一眼对方身旁的女人,随后开口,“明知故问。”声音寡淡,如他千万年来一贯做派。
“呵!如若是为那件事,那抱歉!今日本座只一句,休想!”说完,北阴酆都就护到冥珺身前,同时身形一变,暗红长袍墨发及腰,立刻恢复成鬼帝形象。
冥珺看着二人间的互动,有些不解,但也知道情况不对。
心底猜测,难道火烧凌霄殿那日,炎羲出手打伤自己还不够,今天干脆追到凡间来寻她麻烦……?
的确有这个可能,所以同样一脸戒备,妖冶的双眼紧盯对方。
炎羲看着面前二人,一个‘誓死守护’,另一个敌视自己,剑眉轻挑。呵呵,恐怕今日是非要动手不可了。
于是下一刻,周身金光大作,同时空中出现一道道金色细线,如同那日对付李牧涵的时候一样。
那日的情况,冥珺事后从孟婆那里看过。所以知道现在天帝这么做,是下了杀手。
“小心,这些金线是他的杀招。”对着北阴酆都轻声说了一句。
“恩。”鬼帝回应的同时周身红光腾起,将二人笼罩。
斗了这么多年,北阴酆都自然知道炎羲的本事。只不过两人即便打斗,也很少使用杀招,毕竟只为分出个胜负而已,并不是要取人性命。
没想到今日,呵呵!
随后两人就在别墅前院大打出手。
空中一道道金线随着红光闪过,不停的断裂后重组,见此冥珺只能退到一旁,看着二人缠斗,同时思索对策。
远处的路人,看到这边的一道道光影闪来闪去,只以为是在放烟火,于是驻足等了片刻,却始终不见天空散出火花,所以之后也就索然无趣的离开。
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人干扰的情况下,炎羲又一个攻击朝着角落里的女人射去,北阴酆都眼疾手快的挡下。
“你疯了是不是?!”暗红长袍,鬼帝忍不住吼道。
不管天帝是不是‘移情别恋’,现在他动不动就突然掉转方向朝冥珺发起攻击,北阴酆都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不就是杀了个色鬼,烧了间破房子,阻止了他婚礼吗?!有必要置人于死地?
然而炎羲没有理他,凤眸依旧冷漠,今日的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废除阎罗,但既然北阴酆都不应,那他也不介意直接杀了这个女人。
不怪他心狠,全因为这个阎罗女君实在可恶,竟然为了上位,私自给他下药,骗得他倾心,而后眼看着自己和瑶儿大婚,还刻意前来破坏,难不成还想要做天宫娘娘了?!呵呵!真是卑鄙无耻的女子!
而且看北阴酆都现在的样子,恐怕是那个女人知道计划失败,所以才转而对鬼帝下手,难怪北阴酆都原本对她记恨在心,现在居然变得这般维护!
这是炎羲心中所想,因此今日才不顾一切对冥珺下手,反正将来总有一日鬼帝会清醒,届时想必也会谅解自己所为。
最后直到这场恶斗持续了许久,青袍老人突然出现。
“天帝,住手!”他刚才在天界无意间发现凡间有异动,立刻就赶了过来。
果然是炎羲,还有北阴酆都。
他们两人真是疯了么?!在凡间大打出手,万一闹出乱子,后果不堪设想。
但发现二人没有理会,依旧在半空中朝对方发起攻击,大长老周身气势一凛,一道青光直直射出,硬生生将二人分开。
“够了!”随后老者再次怒喝一声。
见此,两人才终于缓缓落地,“大长老。”是炎羲寡淡的声音。
北阴酆都看着突然出现的天界长老,没有说话。又不是他冥界的人,没必要假装客套。
老者也不见怪,反正鬼帝向来如此。
于是对着天帝开口,“走吧。”
虽然知道那丫头就在角落里,但大长老没有看她,也没有说什么。
而炎羲知道长老出现,今日是肯定没办法继续了,所以再次扫了冥珺一眼,“真相总会见日,诡计使多了,总会被人发现。”意有所指的说完,转身离去。
“是,真相总会见日,你也终有一日会后悔今日所为。”与此同时北阴酆都低沉的声音响起,冷冷的回了一句。
说完后,就见天帝的身形一顿,但随后没有迟疑,下一秒便消失了踪影。
见此,大长老也不多做停留,紧跟着离开。
确定二人走后,北阴酆都才收起一脸冰寒的表情,“进去吧,珺。”
但冥珺没有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直接开口询问。
她总觉得炎羲今日出手狠戾,似乎不单单是为寻她麻烦这么简单。
见此,鬼帝也不瞒她,这种事早晚都会知晓,所以当下就把天帝传来的旨意告诉对方,但最后也说了,冥界的事轮不到他炎羲做主,所以只要自己坚决不同意,天界也无可奈何。
和当初立新官不一样,废除原有官职而且还要贬为凡人,那是要昭告三界的,否则不知情的人见了面依旧尊对方为神官,岂不是乱套。
也正因为如此,只要他鬼帝不点头,那么这件事就没办法执行。
听他说完,冥珺没有惊讶也没有失落,只是淡淡说了句,“呵~,难怪幕后之人最近倒是没什么动作。”原来天帝已经代他出手。
而且看样子,炎羲还会继续和瑶池大婚,只不过……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也不知终有一日……他清醒后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妻儿……?有些惋惜,虽然事不关己,但终究是他人一生的幸福。
最后忽略心中想法,二人一起进了别墅。随后换了身衣服,冥珺就开始尝试融合体内法力。北阴酆都在一旁助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同时吐出一口黑血。“噗—”
“不行,你别再帮我了。”冥珺还没来得及调息,立刻开口说道。
再这样下去,不止是她,就连北阴酆都的元神也会遭到反噬。
但说完才发现,对方竟是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在看自己。
“……怎么了?”女人不确定的问了一声。
鬼帝盯着她看了半晌,“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力量是什么?”
这……她的确不知,从小就是孤儿,并未受过正统训练,也没人告诉她这世间存在了哪些力量,只知道有法力就可以使用。
看着对方一脸不解,北阴酆都叹了口气。
“你……果然是他的女儿。”
什么叫……是他的女儿?难道他都知道了?但他怎么会知道的?
之后冥珺没有说话,因为那两个人她不想也不会承认。
鬼帝知道她不想说话的原因,因此自顾自解释道“你体内的一股白色力量,是他的。”
什么?竟然是孟婆的?但……欧阳信长为什么看起来没有法力的样子……冥珺心中顿生疑惑。
所以不自觉地就开口问了句,“那欧阳信长……”
只不过才说到一半便不想再问了,那个男人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这一点,本座不知。但从你体内这股力量沉睡的时间推断,不止你的胎魂,包括三魂七魄都应该是此人当年和某位女子所出。”
“……。”冥界有些震惊,但很快,“呵呵,所以,很早以前,我就被他‘抛弃’了是么?”她知道这么说是气话,但终究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才会变成孤儿,从小就在冥界受尽磨难。
气话是说了,但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于是垂下眸,不再作声。
她这个样子落在北阴酆都眼中,竟是有些心疼,所以忍不住就开口轻声说了一句,“……珺,以后有我,无论如何本座都不会弃你而去。”
女人这才抬眸看了眼对方,随后想想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失落?本来就决定不会承认他们的不是么?而且……现在也已经有了会真心待她的男人,想到这里不禁莞尔一笑,“那另外两股力量呢?”
但问完之后,发现男人一直没有回话,于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
也许冥珺并不知道,自己这张有着倾城之姿的脸冷漠惯了,所以偶然间的一笑,就如同刹那绽放的昙花,让人惊艳的同时,心头为之一颤。
而北阴酆都以前只觉得她美,也发现了她这次回来后变得‘妖魅’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可谓得上摄人心魄。
但不知道她笑起来竟是会让人痴醉,即便今晚去参加舞会的时候,就看到过一次,当时就心悸难耐,现在第二次见,不仅是冥珺的笑意更深,他的心也又一次为之停跳,于是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不觉间身体有些燥热起来。
“你怎么了?”发现对方似乎有些异样,冥珺不确定的问了一声。
“……珺……”喉头干涩,男人的声音异常沙哑。
“恩?”有些奇怪,但被他这样看着,冥珺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我……想……”他想,他很想,该死的想,要命的想,眼看着对方嫣红的唇瓣,和似乎微微泛红的肌肤,北阴酆都感觉自己都快爆炸了。
但下一刻,“砰—!”别墅大门被猛的踹开。
二人虽在楼上,但还是听到了底下的动静。
“人呢?!给我滚出来!”野性的声音,充满阳刚之气。欧阳信长带着大部队,再次闯入这间别墅。
该死!这个该死的肌肉男!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今晚……!眼看着气氛被打破,北阴酆都眼底腾地窜起怒火。
冥珺同样眼神一变,自己不去找他麻烦已是不易,他竟然还主动送上门来?呵呵!很好!
最后当二人一起出现在大堂,一个满脸怒气的看着对方,另一个冰寒的似是能把人冻死。
“哟~,我说怎么找了半天不见人,原来……呵呵,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欧阳信长就像浑然没察觉到对方的怒气般,阴阳怪气地开口嘲讽。
他今天为什么来?呵呵!不就是之前这个孽畜用计差点害死他和父亲么?!他是不懂这么些个弯弯绕绕阴谋诡计,但之后父亲说肯定是此女所为。
所以一怒之下,没有听父亲的话,直接就带着人杀过来!
他娘的,当爷爷好欺负?!可恨自己当时还想过要救她!救她个鬼!就这女人,会被那怪物吃了?开玩笑!所以是在拿他当猴子耍是么?!那今天他欧阳信长也就不再客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弟兄们!给我抄家伙!今天,就让他们去地下做一对亡命鸳鸯!”最后不等对方说话,欧阳信长直接发号施令。
于是很快,“唰唰唰”一排武器对准北阴酆都和冥珺。
面对这样的排场,鬼帝冷笑一声,眼底划过一丝鄙夷,“呵!就凭你,也想动本座?”
“就凭你爷爷我!别以为你是那什么鬼不鬼君的,老子告诉你,这些都是军方最新研制出来的高科技武器,任凭你有再大能耐,今天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欧阳信长说完,北阴酆都的鹰眸立刻划过一丝暗芒,的确今日他和天帝动手使用法力也就算了,但和眼前这群普通凡人,他如若再违例,那这事就不好交代了。
一个不慎引来三界众怒,他堂堂鬼帝如何向众人交代?
但也就在这时,“嗷~!”一声响彻天际的咆哮声响起。
所有人瞬间睁大了双眼。
凶兽?该死的!
梼杌?太好了!
不同人不同想法。
欧阳信长这边还没来得及命令士兵开火,身后猛兽突然出现,于是不少人瞬间被它踩在脚底下,同时凶兽血红的赤目紧盯着这些‘盘中美餐’。
但最后当它看到……看到最里面,那一抹熟悉的倩影。
愣怔片刻,下一秒就朝着对方猛扑过去。
呵呵!看来都不用自己动手!欧阳信长心底冷笑一声。
但很快,他就会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彻底错了。
只见巨兽扑到冥珺面前,竟然欢快的摇了摇尾巴,随后竟是像个宠物般,朝她低下头,在其手臂上轻轻蹭来蹭去。
一瞬间,所有士兵包括欧阳信长再次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什么……情况……?
这畜牲竟然对她示好?它不是……不是见人就吃,而且尤其针对这个女人么?
而北阴酆都的脸色就很黑了。该死的!这东西竟敢碰他的女人!他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下好么!
所以现在整个别墅大堂内,也就冥珺是一脸欣慰的看着梼杌,其他人表情各异,尤其是北阴酆都和欧阳信长,一个恨不能现在就把梼杌捉过来狠揍一顿,另一个是完全像见了鬼一般的满脸震惊。
最后等众人缓过神来,欧阳信长第一个开口,“兄弟们给老子开火!”
话音刚落,“噗嗖嗖—”一道道激光射出。
没错,今天士兵手中的这一把把武器,就是欧阳信长当日跳忘川河时背在身上,z**方最新研究出来的,可用于对付巨兽让其在三秒钟之内麻痹后昏倒的枪支。
而且现在连同北阴酆都和冥珺,欧阳信长都准备借此一举拿下。
眼见这个情况,两人尚未出手,梼杌就怒吼一声,然后直接挡在二人面前,想着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刀枪不入,就凭这小小的光线,都想制服它?做梦!
但出乎意料的是,凶兽被几道激光同时击中后,眼前忽然一黑,浑身似是过电般出现麻痹的感觉。
摇晃一下,眼看着就要昏过去,但仍旧强迫自己清醒,只不过赤红的双目有些无神,勉励向前跨出一步,“嗷~!”再次咆哮。
欧阳信长看着它,心底暗惊。这畜牲,意志力竟然这么坚定。
随后再次一声令下,“开火!”
但他万万没想到,凶兽在中了第一波的攻击后,竟是将大部分激光都暗藏在诡异的蓝色长毛下,此刻随着第二波攻击发起,凶兽吃力的抖动一下身体,就见长毛下瞬间发出一道道激光朝着他们急射而来。
“该死!”欧阳信长大骂一声,“全体卧倒!”
下一刻所有士兵趴下,但等到激光从他们头顶飞过,众人起身就发现,刚才眼前的两人一兽,已然不见踪影。
“……。”男人狂野的眼中快速划一道暗芒,看来下一次要对付的不止是这两个人,还有那头难以应对的怪物。
就在这时,“信长,回来。”欧阳信长耳边想起一个淡漠的声音。
是父亲……于是他再次忿忿看了一眼这个空荡荡的别墅大堂,最终带着大部队离开。
只不过离开前,“你们几个留下。一旦发现他们踪迹,立刻来报!”
“是。”
安排了几个士兵在这里蹲守,男人直接回了军区。
……
“父亲。”
打开门就看到银发男子负手而立,不出意外,他果然来了。
“恩。”孟婆淡淡回应一声,然后转身看着他这个……‘不长进’的儿子,眼底有着淡淡失望。
“为父特意吩咐你不要胡乱出手,今日为何还要与那二人大动干戈?”语气中有着明显的责备。
但男人却别开脸,一副不肯认错的模样。
见此,孟婆轻叹一声,才再次开口,“罢了罢了,幸得你无事便好。”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然后开始进入正题,“为父今日前来,是有另一事相告。”
欧阳信长立刻转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对方。
“地府阎罗之位即将空缺,为父想助你……上位。”银发男子说的淡然,但眼神中有着丝丝暗芒。
这个君位虽然不及天、冥二帝,但也是响当当的地府神君,所以为了信长的将来考虑,孟婆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眼下阎罗女君果然没有辜负他的一片‘期望’,将自己逼入绝境,火烧凌霄殿?呵呵,真是荒唐!
就是他这个与天界三位长老同岁,拥有混沌之力的界外人,都不敢肆意这么做。
凌霄殿是什么地方?那是万万年来天界最至高无上的殿宇,天界一切政务都是在那里处理,所以包括上一次的天帝大婚,都不外乎安排在凌霄殿。
那孽畜倒好,一个地火,就将凌霄殿烧得不成原样。幸而孟苒不在,否则让她知道自己诞下的孩儿,竟敢如此肆意妄为,怕是会将所有的错统统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唉……孟苒就是这样一个表面看上去清冷无情,实则最重情重义之人啊。
之后收回思绪,看着眼前这个肆意狂野的孩子,心中有些感慨。倒是和他……和孟苒都不太像。
外形倒是无妨,一切实体皆可重塑,但这个冲动的性子,还有做事不计后果的方式,就让他有些头疼了。
到时候可别像那孽畜一般,横冲直撞到处惹麻烦。
欧阳信长看着父亲刚才还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现在又似是有些担忧,一时间吃不准对方在想什么,“我……我做地府阎罗王?可我现在是部队军官,更喜欢行兵打仗。”一口气说出心里想法,就算要当阎罗王,也等他这辈子过完再说。不过阎罗王听起来,倒是个响亮的名号。
听他这么说,孟婆微一皱眉,“此时容不得商议。就这么定了。到时为父自会替你打点一切,你只管上任便是。”说完下一刻便消失了身影。
“……。”欧阳信长看着这个凭空不见的父亲,不爽的撇了撇嘴。切~!一个个的都给他玩这套!会消失了不起吗?不过……如果能把这套用到行兵打仗上,倒是个不错的保命方法!
这个想法一出,男人决定下次再见到父亲时,一定要向他讨教讨教这个法术。
只是他并不知道,在凡间如若擅自使用术法,是会遭到天谴。孟婆乃超脱三界之外的存在,所以即便天谴也谴不到他身上,但他欧阳信长现在不过是一界凡人,如何可与孟婆相提并论?所以之后究竟是不是会为此惹出大麻烦,呵呵,那便是后话了。
s市郊区的一座庄园,因为长期无人居住,现在看上去显得十分萧条。
大门口全是杂草,而窗户也积了厚厚一层灰。
“呼哧~”粗重的呼吸声,梼杌对这破房子不敢兴趣,也不想进去,所以喘息一声,干脆在室外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躺下来休息。
刚才它被那奇怪的激光击中,现在还有些晕,所以需要睡上一觉,没精力再走了。
而因为刚才情况紧急,冥珺还没来得及问它为什么会失踪,以及廖聪聪当时为什么没对它开枪,现在眼看着巨兽倒下就睡……
算了,明日再问也一样。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和北阴酆都一起进入室内。
但在开门后,一股浓重的霉味瞬间扑面而来。
对此,两人同时皱眉。
“我安排人过来打扫。”冥珺主动开口,毕竟这是她之前住的地方,所以怎么说她也是主,对方是客。
“不必,这件事本座来解决。”北阴酆都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
原因很简单,他……不想再被人打扰。所以也不想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来了这里。
否则,他大可以现在就给peter杨去一通电话,别说守在别墅的那些士兵,就连欧阳信长恐怕以后也不能随随便便靠近他的房子半步。
只不过冥珺听对方这么说,他来解决?他叫人来打扫和自己叫人来打扫,有什么区别么?一时间有些难懂。
直到……当她看到某个男人,竟然……卷起袖子……
手里拿着……吸尘器……抹布……清洗液……
眼睛越睁越大。
并不是说男人不可以做家事,只是……这么大的庄园……他都要亲自动手打扫?
而且怎么说也是一界鬼帝……,这才没一会,脸上就沾了灰尘,哪里还有半点铁面威严的模样?
若是让其他人看见,指不定还以为是个替身呢!
“这……我看还是安排人来打扫吧。”之后冥珺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发声。
说实话,看见他这么做,女人的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
是心疼么?不知道,但就是不想看到他这样。
“不用,你再等等,一会就好了。”说完一身是灰的男人转身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着淡淡宠溺,然后继续手上的家务事。
其实这些他从来都没做过,但为了冥珺,甘之如饴。
“可你把吸尘器弄坏了……抹布搓烂了好几块……就连清洗液也……在第一次用的时候就倒光了……”冥珺轻声说着,当然不是心疼那些东西,而是觉得……如果他真的再这么继续下去,很可能到第二天也打扫不完。
还有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看他这样,冥珺的心有些难过,只不过她并未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心疼。
但男人听到她这么说,身形一顿,原本还在和手中的一块抹布做‘斗争’,现在嘴角勉强扯起一个弧度,“本座……”然而才开口,就听“嘶啦”一声,一块抹布再次华丽‘牺牲’。
两人同时一头黑线。
最后迫于无奈,北阴酆都在冥珺的强烈坚持下,打了保洁公司电话,但由于天还没亮,所以电话无人接听。
面对这样的情况,男人的眼底划过一抹狡黠,“还是我来吧。”
于是不等对方说什么,继续打扫房间。
期间冥珺几次想要加入,都被他拒绝,而且还规定她只能乖乖坐着,否则他不介意用点小手段,把她定住。
就这样直到天亮,房子才被打扫干净。
满意的看着自己奋斗一夜的‘成果’,北阴酆都缓缓一笑。
但在他背后,“呼哧~”忽然一声粗重的呼吸声响起……
梼杌刚睡醒,就想进来看看‘情儿’小姐,所以……,刚打扫干净的地板,现在不出意外,已然被它踩出了一个巨大的脚印。
男人背对着它,脸上抽搐了一下,下一刻,“滚出去!”
怒吼一声,震耳欲聋,惊起庄园周围的飞禽,一大早的……这原本安静的地方是怎么了……
最后冥珺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委屈的巨兽,耷拉着脑袋走出去,而后借着阳光,看到不远处……两个进行了一半的施工地。
心底有着形容不出的滋味。
当时……颜汐和许峰都争相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一幕幕恍如隔日般,但现在……唉。轻叹一声,终是变成了这般境地。
……
天界。
云雾缭绕,只有凌霄殿被毁现正在重建当中。
瑶池这几日都在忙着准备这一次大婚所需的物件,此刻娇俏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罢,羲对自己那么好,每日都过来看她不说,还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已然对那贱人起了杀心,呵呵~!
炎羲和大长老回去后,老者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先不忙着回去,今日……老夫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说。”
“长老,请说。”天帝平静的看着对方,想着应是要让他少去凡间罢,呵呵。
而大长老轻轻叹了口气,“孩子啊,大长老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从一个奶娃娃,直到现在的天界之主,你说说,这么多年来我可曾害过你?”
炎羲不明其意,随后缓缓点头,“大长老对本尊,向来……厚爱有佳。”
的确这位长者只是表面看上去严肃了些,在自己当年还是孩童的时候,也是经常会表现出慈爱的一面。
“唉,我老了,所以平日里也鲜少插手你们后辈之间的纠葛。但今日,有些话如若不说出来,老头子我担心你日后悔之晚矣啊!”一句话说的语重心长。
炎羲皱眉,难道大长老今天想说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有些事,要学会……适可而止,可能听明白?”老者并未言明,只是这么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见此,炎羲的眉皱的更紧,“长老……莫不是想说……?”
“是,老夫正是此意。”大长老不是为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官求情,而是想起当年的一些事,不想天帝也步了他们三人的后尘,把事情做得太绝,最后一个个悔之晚矣。
“……。”对此炎羲沉默,没有回答。要他就这样放过那个十殿阎罗?
呵呵。抱歉,他办不到。
但也不好直接拂了大长老的面子,所以干脆闭口不言。
只不过……依旧执着的眼神泄露了他的心意。
见此,老者再次叹息,“唉!老头子我……不会害你,这么说全是为你好啊。”
想起当年玄妹……执意要和一个超脱三界的男子在一起,他们三人强烈反对的同时各持己见,还差点为此事大打出手。
最后玄妹终是走了,去了哪他不知道。而且从那以后他们三人的关系就变得疏离,心中有了隔阂也再无法像从前那般坐下来畅谈。
唉,真真是悔之晚矣。想当初他们三人若是不把话说得那般绝情,恐怕她也不会心灰意冷到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离开,他们三人的关系也不会因此变淡。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玄妹……你究竟是不是还尚在人间?想到这些,老者的眼底竟是有些微微泛光。
看到老者这般,炎羲也是有些不忍,“大长老,许是念起过往故人了,但十殿阎罗甚是可恶,不仅火烧凌霄殿,谋害马神官,当年更是……”说到这里向来平静的眼底,腾起明显怒火。
大长老有些不解,“当年?当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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