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和钱庄,依旧人来人往,与平日无异。突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门口的侍应横着飞了进来,重重的砸在了大厅的地面上。众人惊呼向门口张望。
只见子焰一袭火红色的长袍面色冷峻妖艳阔步走来。身后的茫崖世子一同往日那般,气势逼人让人不寒而栗。一时间不知何故的闲散人员,纷纷作鸟兽散。
子焰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一个正打算往后堂去的仆人,冷冷说道:“你主子呢?”
那仆人先是一怔,随即浑身颤抖起来,嘴也跟着结巴着说:“奴……奴才不知……”
子焰瞧他略微显得眼熟,仔细一看,正是那日陪在柳青河身边的近身奴才鸦泷。
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顿时那奴才的面色涨如猪肝。鸦泷挣扎了两下便受不住了说道:“咳,咳少主在……在后院休息……”话音刚落,子焰将他重重扔下说道:“带路。”
鸦泷本来还有些犹豫,但看到子焰和茫崖阴鹜的脸色,不敢乱来,只得连忙爬起,哈着腰向后院走去。弯弯绕绕的小路过后,便是那一汪荷花,虽然晚夏时节,但却依然拥簇开放。
数量之多,竟将湖面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子焰茫崖二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确定这就是初羡所说的那片荷花了。子焰的眉头更加皱了,不知为何,看见这片荷花,心里竟然异样的烦躁。
从此处望去,远远便看见一处小楼。想必就是那里了,于是催促着鸦泷加快了步伐。很快,便到了小楼处,与一般人家不同,这里连一个侍女仆人都没有,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环着这座小楼。
茫崖看着这里浑身不自在,不知为何,这里没有丝毫声音,那座楼在那,好像死一般静寂。
“奴才先上去通禀一下主子,二位爷先坐着。”鸦泷带他们进了小楼,忙逃命似的向二楼奔去。子焰和茫崖哪有心思坐着等人,环顾四周打量着。
“哥,这里好冷。”茫崖说道。子焰点点头,其实在来这座楼的路上,便觉越来越凉爽,越是逼近,越是冷。刚开始还未在意,当踏入这楼里,略微有些寒气让人浑身不自在。
依旧是夏季,这样凉爽的建筑实在反常。“你能感知到周围有会使用法术的人么?”子焰问茫崖,茫崖向来对这些东西格外敏感。茫崖却肯定的摇摇头,眉头深锁。
“二位世子居然找到我的住所,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柳青河温文尔雅的从楼上走下,后面跟着依旧有些颤栗的鸦泷。虽然言语里有些责怪子焰他们直接找到这里,但面容上依旧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容。
子焰看着他,面容并无过多表情直截了当的问:“月栖呢?”
柳青河倒也不作无知状,反问一句:“可是月梢坊的月栖姑娘?她在哪,世子又为何来问我呢?我是倾心与她……”话还没说完,茫崖不知何时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寒冰刃抵在他的腰上,那寒冰刃因为接触到了楼里的寒气,居然比往日更加有光泽。
柳青河腰间一凉,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与茫崖世子素无往来,怎的次次与你相见都被你用兵器抵着?”不经意间瞟了眼鸦泷。鸦泷看见茫崖动用武器,眼里满是惊慌,忙向一边躲去。
“杀了我,既然世子看我不顺眼,索性杀了我。”柳青河难得一改往日儒雅,有些挑衅的看着子焰。子焰的怒气已经快要遏制不住了,要是平日里,他早就已经将柳青河烧的灰飞烟灭了,可是月栖的下落还不清楚。
不能冲动。子焰踱步,凑近柳青河突然对他笑了笑说:“想死容易,想活也容易。但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滋味你想试试么。”说罢手掌聚集焰火,
一掌推向柳青河的肩头,茫崖挥刀,就在柳青河落地的瞬间,身上已经满是细长的血口,柳青河疼的嚎叫起来,仔细一看身上无数口子,边上竟然都是烧焦的痕迹,伤口里却是冻霜。
一时间所有伤口又痒又痛,红肿着,柳青河倒地嘶吼,愤怒的看着二人,却并未求饶,只是发狂似的笑着说:“呵,二位就这点本事么?看来那公主下的药虽然没有要你的命,但却还是让你中了招啊。”
子焰见他承认,看来月栖确实是他掳走无异了。刚想上前逼问,却对上了柳青河的眸子,瞬间,那平日里温柔明亮的眸子竟然变成了暗红色。他挣扎着从地上半跪起来,发梢凌乱的扫在脸庞,扬起血渍还未凝固的嘴角,意味深长的一笑便冲着子焰去了。
瞬间便到了子焰面前,二人打的不可开交。只见柳青河招招狠毒,往要害处去。子焰和茫崖二人竟然合力难抵,不知为何,子焰和茫崖都感觉到了越来越吃力,法术渐渐跟不上行动,大多数却只能硬行以拳脚功夫相搏。
那柳青河先是被二人所伤,本来不是他二人的对手,却不曾想越打越来了精神,浑身散发着带着黑气的暗红。像头猛兽一般凶猛,喉咙间竟不自觉发出低吼。
这吼声让子焰心里一紧。越发感觉不对,对茫崖大喊:“这里不对劲!”
茫崖早就感到不对劲了,这里仿佛有一股力量渐渐削弱他和子焰的法力。之前因为子焰在梦中动用法力。他为了制止损耗了不少灵力用水盾压制,现如今还未恢复,更加吃力了。
只见柳青河越打越来了精神,一拳拳挥舞着带着黑气的妖火砸向子焰。子焰应接不暇,身体里的毒素这时候也来作祟,稍有分神便结结实实迎了上去,茫崖见不妙只得飞身替他挡。
两三下,茫崖便一口血喷了出来。还未反应过来,头上便又是狠狠的接了一招。很快便倒在地上。子焰心里发狠,但却不能至茫崖不顾。一手抓起茫崖,一手继续接招。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