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戳到了阿克伺图洲君的心了。
阿克伺图洲君拔出剑,气冲冲的走到南宫倾蒅面前,将剑抵在南宫倾蒅的脖子上。
北然眼睁睁的看着阿克伺图洲君将剑抵在南宫倾蒅的脖子上。
墨然看见阿克伺图洲君的剑抵在南宫倾蒅的脖子上的时候,他真的很怕阿克伺图洲君一剑割破她的喉咙。
“阿克伺图洲君,请你放下手中的剑!”北然大声的喊着。
阿克伺图洲君似乎没有听见北然的话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你没有资格在本君面前提荏康。”
南宫倾蒅只冷笑了一声,说,“阿克伺图洲君连调查凶手是谁的勇气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本宫没有资格提荏康?”
“你给本王住嘴!”北然大吼。
阿克伺图洲君用力的抵在南宫倾蒅的脖子那,慢慢的红红的鲜血溢了出来。
“你不怕死吗?”
“我怕。”
“怕你还敢这么跟本君讲话!”
“这跟你无关。只是,本宫真的很看不起你,你连调查凶手的勇气都没有。本宫真的看不起你。”
“阿克伺图洲君,请你放下手中的剑!”墨然大声的说。
“她是北凉的北王妃!”墨然再一次说道。
南宫倾蒅突然双手抓住那把剑。
北然跟墨然都被吓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土里,与泥土融为一体。
“你干什么!”阿克伺图洲君也被她这一举动吓到了。
“阿克伺图洲君您是真的想要杀死本宫吗?您真的敢杀死本宫吗?”南宫倾蒅突然冲着阿克伺图洲君大吼。
阿克伺图洲君突然松开了拿着剑的那只手,转身就离开了。
阿克伺图洲君转身一走,南宫倾蒅双腿一软,突然就双膝跪在地上,双手一直拿着那把剑。
北然反应过,赶紧把南宫倾蒅手里的剑拿出来。
南宫倾蒅双手手掌都流了很多血。
“你干什么要对阿克伺图洲君说那些话!”
北然撕下他衣服的一角,给南宫倾蒅止血。
北然的手突然有一滴水,北然抬头一看,南宫倾蒅眼神空洞,眼泪直流。
北然很快就包扎好了,让墨然先带着士兵回去。
南宫倾蒅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动不动的,就一直在哭。跟她说什么,她也不应。
墨然带着七千士兵走了以后,莲心渐渐看见南宫倾蒅双膝跪在地上,莲心吓得赶紧跑了过去。
看见北然正在给南宫倾蒅包扎,看见掉在地上的那把染满鲜红色鲜血的剑。
北然给南宫倾蒅包扎好以后,大声的训斥南宫倾蒅,大声的吼着,“你刚刚为什么要跟阿克伺图洲君说那些话?你是想死吗?”
南宫倾蒅一直啜泣着,哭的浑身一抖一抖的。
莲心只站在南宫倾蒅的旁边,插不上什么话。
南宫倾蒅突然抱着北然,北然突然不知所措。
莲心看见南宫倾蒅突然的这个举动,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
“我怕,我怕死了。就是想阿克伺图洲君可以被我刺激到,去调查谁是杀死荏康九公主的凶手。阿克伺图洲君不顾死那么多人,就因为荏康九公主死了,就连调查都没有调查,就认定是北凉的人杀的,就要跟北凉开战。”
北然慢慢试探的抱着南宫倾蒅,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如果不是因为我,北凉就不会跟两个部落同时开战,就不会带着五十万大军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灵洲开战。如果不是因为我,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要为了这场战牺牲。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北然看了一眼南宫倾蒅,她的眼睛周围都红彤彤的,眼泪不停的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北然的衣裳上,渐渐地湿润了一片。
“你怕你为什么还要伸手抓那把剑?”北然轻声的问。
南宫倾蒅啜泣着,说,“我就是,我就是想要表现的我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北然却不知为何,嘴角微微的上扬了。
傻瓜。
“好了,没事了。”
北然先站了起来,慢慢的扶起双膝跪在地上的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刚站起来一点点,就又跪了下去。
哭着说,“我的腿麻了。”
北然笑了笑,弯下腰,一把将南宫倾蒅抱了起来。
南宫倾蒅一直都很瘦,北然一个习武之人,自然是很轻易的就抱起了她。
南宫倾蒅的手圈着北然的颈部,红红的眼睛看着北然的侧颜。
南宫倾蒅的眼睛一直在北然的身上,看着看着,嘴角不知不觉的上扬。
北然时不时看南宫倾蒅一眼,她一看见他看着她,她立刻看别的地方。
北然暗自窃喜,南宫倾蒅一看北然,就瞧见他笑了。
北然将南宫倾蒅带到他的帐篷,轻轻的将她放下。
北然抱着南宫倾蒅进了她的帐篷,外面的将士都看着,相互对视,嘴角微微上扬。
围成一团相互讨论,你一句,我一句的。
“吴席,喊大夫过来。”
“是,王爷。”
北然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拆开刚刚包扎的布,一点点的拆开。血液与布黏到了一起。拆开的时候有些撕痛。
南宫倾蒅看都不敢看,将头瞥到一边,眉头紧皱,双眼闭紧。
北然抬头看了南宫倾蒅一眼,知道她很痛,原本就很小心翼翼,要更加的小心翼翼。
吴席带着大夫来了,大夫一来,北然就站起来,让大夫看看伤口。
大夫看了看南宫倾蒅的伤口,摇了摇头,说,“这伤口有点深,恐怕痊愈了也会留下一条很明显的疤痕。”
南宫倾蒅听到说会留下疤痕,一瞬间惊恐的看着自己的伤口,着急的说,“不能留下疤痕!”
“王妃,这不好说。也许会留下疤痕,也许不会。”
大夫给南宫倾蒅上药,痛的她的手一缩一缩的,大夫不好上药,总是没有将药涂到伤口上。
“王爷,麻烦摁住王妃的手。”
北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大夫给南宫倾蒅涂的药,刺激到伤口,非常的疼,宛如刀割一般的疼。
南宫倾蒅用力的抓紧了北然的另一只手,嘴唇要的紧紧的。她拼命的想要缩手,奈何北然里太大。
北然将南宫倾蒅搂在怀里,南宫倾蒅紧紧的抱住了北然。
莲心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许的高兴。
“每日涂三次药,尽量不要碰水。可以用浸湿的手帕小心的擦一擦。”
“知道了。”莲心回答道。
吴席送大夫出去,莲心也跟着出去了。
南宫倾蒅还沉浸在疼痛之中,完全不知道已经上完药了。
“已经上完药了。”
南宫倾蒅慢慢的睁开眼睛,转头看了看,大夫还真的不在了,药也上完了。
南宫倾蒅突然发现自己靠在北然的怀里,手还紧紧的抓着别人的手。
她一瞬间觉得有一点尴尬,就放了手。
“好好休息。”说完,北然就出去了。
南宫倾蒅还一愣一愣的,眼睛盯着一处,发呆。
北然回到自己的帐篷中,坐在凳子上,看着折子。却回忆起刚刚所发生的事。
想起南宫倾蒅突然抱着自己,想起她抱着自己哭的时候的样子,想起他一把抱起她,想起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
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心中的些许的激动,兴奋。
墨然掀开北然帐篷的门,看见北然在笑。
“这么高兴,是抱得美人归了吗?”墨然嘲笑北然说道。
北然看见墨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有事吗?”
墨然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你抱着南宫倾蒅进帐篷,外面的人都在讨论你们两个。”
北然悄咪咪的挑了一下眉,说,“是吗?”
“对啊。”
“不过,南宫倾蒅为什么要那样跟阿克伺图洲君说话?就算她想要阿克伺图洲君去调查荏康九公主的凶手,也不能这么跟阿克伺图洲君说吧?”
“再说了,就算她这么激怒阿克伺图洲君,阿克伺图洲君也不会去调查谁是杀死荏康九公主的凶手。”
北然一句话没说,墨然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说完了?”北然冷漠的问了一句。
“说完啦!”墨然不以为然。
“说完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墨然瞪大眼睛看着北然,“你要赶我我?!”
“不然呢?”
“重色轻友。”说完,墨然转身就离开了帐篷。
墨然出去之后,北然笑了一下。
阿克伺图洲君撤兵回去之后,坐在凳子上,回忆着有荏康的记忆。
那时的她,为了北凉,努力劝说他,让他同意南宫倾蒅所说的,与秦温氏部落道歉,交好。
可是最后换来的,只有康的离世,沉睡的十八岁。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愿意为荏康改变。
如果当初他再坚持一下,或许,荏康就不会离世。他也不会为了她的离世而与北凉开战。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不坚持。
阿克伺图洲君想起了方才南宫倾蒅跟他说的那些话,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上心头。
正准备偷袭,将驻扎的地方给炸了。
被发现,这是他的失算。
“阿克伺图洲君,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阿尔塞洲君从外面进来,与阿克伺图洲君说。
难得阿克伺图洲君会突然想要偷袭,却没想到,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服。
阿克伺图洲君没有回答阿尔塞洲君。
“我们刚刚是被发现,确实开战就没有意思。但是现在,现在再一次打上去,不就有意思了吗?”阿尔塞洲君说道。
阿尔塞洲君所说的,正是阿克伺图洲君所想的。
刚刚被发现了,不代表现在,再一次发起进攻,就又会被发现。
“派人去看看北然他们的状况。”阿克伺图洲君冷冰冰得说。
阿尔塞洲君听到以后,激动的不得了,立刻派人去查探。
“禀报洲君,他们都已经歇下了,只有几个人在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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