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的花语也有清纯质朴的寓意。
南宫倾蒅双手拿着那支簪子,看着簪子,笑着说,“既然你有清纯质朴的寓意,那你就叫芷纯好了,质芷谐音,以芷的优雅代替质朴。”
第二天,南宫倾蒅梳的很朴素,盘发留青丝,只戴芷纯发簪一支。褪去了以往有的惊艳,只留下所没有过的纯朴。
南宫倾蒅打开门一瞬间,有一阵凉风吹向她,使得她眼睛有一些酸。
风起,青丝飘。
蒅溪殿外,有一条石路,石路之间有一座凉亭,这座凉亭,是连接蒅溪殿跟扶苑阁的路。
那一座凉亭,凉亭上的每一瓦,都刻有雕花,每一瓦都十分精致。在下雨天能够坐在亭中坐上一刻,心中的有什么烦心的事都可以被冲洗掉。
北然跟墨然清晨便坐在凉亭中,一边喝茶,一边讨论元太卿的事情。
南宫倾蒅身穿青色素衣,一袭青丝在风中飞扬,好似每一根青丝在风中舞蹈。
随着风吹,芷纯的流苏也随之摇动,每一颗珍珠之间相互碰撞,发出“铃铃铃”的响声。
南宫倾蒅一出门就看北然跟墨然在凉亭里喝茶。
南宫倾蒅走到凉亭那,“你们怎么会一大清早的就在凉亭?”
北然跟墨然一眼就注意到南宫倾蒅头上那支发簪,就是北然的设计的那支芷纯。
墨然指了指南宫倾蒅的头上的那支发簪,惊讶的看着北然。
墨然没有说出这支发簪是谁送的。
墨然站起来说,“我们在讨论一些事情。”
南宫倾蒅“哦”了一声。
“你穿的这么简单,是要出去吗?”墨然注意到南宫倾蒅今天穿的跟以往不一样。
南宫倾蒅下头看了看自己穿的,确实是很简单。
南宫倾蒅摸着自己的发簪,笑着说,“就是为了跟这支芷纯搭配。”
“芷纯?”墨然有点懵。
“哦,是我给那个簪子取得名字。”
“哦哦。”
北然听到南宫倾蒅说那支簪子叫芷纯的时候,心里暗暗高兴。
没想到他们给这支簪子取名取到一起了。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哦,好。”
说完南宫倾蒅就走了。
墨然坐了下来,北然只呆呆的望着南宫倾蒅离开的背影。
墨然在他眼前晃了几晃,“人都走了,还看。”
北然多看了几眼,就转向墨然。
“南宫倾蒅直接戴了那支簪子,而且还专门穿的很素,就是为了衬托那支簪子。”
北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说,“我又不聋,又不瞎,我听得见看得见。”
“看来,她很喜欢那支簪子。”
北然瞟了墨然一眼,冷漠地说,“我们的事都没有搞定,你管她喜不喜欢呢。”
墨然坐下来,说,“切,明明你自己的眼睛都要黏在南宫倾蒅的身上,还说我呢!你看见她戴着那支簪子心里高兴的要死,还在这里装淡定。”
墨然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北然死亡瞪着墨然,“说完了吗?可以开始了吗?”
“说完了,开始吧!”
南宫倾蒅去到前院,莲心很早就在前院等着了。
莲心一早就拿着那把吉他到前院了。
“王妃。”
“这么早?”
莲心点了点头,“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当然是奴才等主子,哪有主子等奴才的道理。”
南宫倾蒅拿起石桌上的吉他,坐在石凳上。
“没有外人的时候,你我皆是主子。”南宫倾蒅看着莲心说。
莲心只浅浅一笑。
“王妃,这是什么乐器?”
南宫倾蒅用手帕擦拭着吉他,说,“这是北凉,甚至是这里独一无二的乐器,名唤笠澜(lìlán)。”
“笠澜?”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是。”
“既然北凉没有这种乐器,可又为何王妃你会有?”
南宫倾蒅轻轻地擦着那把笠澜,不紧不慢地说,“因为,这是我画的,姝瑶找人打造的。所以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这是只有现代二十一世纪才有的乐器啊!在北凉怎么会有。
“可既然是独一无二的,王妃你又怎么会画的出来?”
莲心你是有十万个为什么吗?
“我既可以画出鸣蒅箭,有为什么画不出笠澜?”南宫倾蒅看着莲心问。
“鸣蒅箭是箭,自然可以。可是笠澜它是整个北凉独一无二的,它没有原型。”
莲心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好啦!就不要纠结这个了。”
莲心只“哦”了一声。
南宫倾蒅擦好笠澜以后,就把手帕放在石桌上。
她调好音以后,就随意的弹了弹琴弦。
确认好音调以后,就紧接着弹了一曲《三寸天堂》。
这首歌对南宫倾蒅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她学会吉他以后,弹得第一首就是《三寸天堂》。这是唯一一首无论她过了多久,都不会忘记谱子的一首歌。
在现代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一边听着严艺丹唱的《三寸天堂》,一边翻阅歌曲的评论。
她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评论就是:她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唯独不知道自己的结局。
她确实没有看这部电视剧,但是却深爱这首歌。
她将手放在琴弦上,一丝犹豫都不曾有,很熟练的弹了出来。
在她弹琴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打扰到她,除非她没有一心一意的弹。
每当她要学习弹一首歌的时候,她都会先了解歌曲的背景,才进行学习。
不管是昨晚的《一生等你》还是现在的《三寸天堂》,相关背景她都一清二楚。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歌曲中的每一句歌词,她一句歌词,一句歌词的唱了出来。
直到高潮“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她眼眶里蓄满了眼泪,眼泪不曾顺着脸颊滴落在琴上。而是眼泪一滴,一滴的穿过琴弦直至消失不见。
她没看过电视剧,但了解了歌曲的背景以后,每一次唱的时候,在脑子里不禁的想象出歌词的画面。
就好像是她亲身经历一般,感同身受。
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又怎么会感同身受呢。
莲心看着南宫倾蒅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她不敢上前给她擦眼泪。
莲心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南宫倾蒅。
北然跟墨然的事谈完以后,两人就打算出府。
出府必经过前院。
北然跟墨然越来越接近前院,琴声越来越靠近。
“是谁在弹琴?”墨然看着北然问。
北然没有回答他,只顾往前走。
北然跟墨然两人走到前院,就看见南宫倾蒅在谈笠澜。
墨然一眼就注意到那把琴,远远的指着南宫倾蒅手中的那把笠澜,惊讶的说,“这不是姝瑶的琴吗?”
“姝瑶的琴?”北然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墨然。
“对啊!在南宫倾蒅过生辰差不多十天前,我就在拎沁阁看见过这把琴。我当时看见这把琴的时候也很惊讶,这是什么琴。但竟没有想到原来这把琴是姝瑶给南宫倾蒅的。”
北然远远的看着南宫倾蒅,跟墨然说,“那你知道这是什么琴吗?”
墨然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当时问了姝瑶,姝瑶不肯说。”
“为什么不肯说?”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不管我怎么求姝瑶,姝瑶都不肯告诉我。就好像这把琴是什么宝藏一般,说不得。”
你想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就越想知道,越想一探究竟。
墨然这一说,北然就想起昨晚他也问过南宫倾蒅这是什么琴,南宫倾蒅也没有说,只是说没有给它取名字。
北然跟墨然的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很长很长的影子。
莲心看见远处有两个影子,顺着影子往上看,是北然跟墨然。
莲心小小声地说,“王爷?”
“那天堂是我爱过你的地方。”
这是《三寸天堂》中最后一句歌词,随后就是几秒的收尾。
一曲《三寸天堂》,惹得南宫倾蒅泪流满面。脸颊皆是眼泪流过的痕迹。
南宫倾蒅弹完后,北然跟墨然就走到南宫倾蒅身边。
“王妃,这是什么曲子啊?”
南宫倾蒅将笠澜放在石桌上,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三寸天堂》。”
莲心听到南宫倾蒅说《三寸天堂》的时候,一脸迷茫。
“北凉何时有《三寸天堂》这首曲子?”北然问。
南宫倾蒅猛地站了起来,转身看了看旁边的北然。
“北凉没有《三寸天堂》一曲,难道就否认这首曲子的存在吗?”
“本王也听过不少曲子,从未听过《三寸天堂》一曲。”墨然附和说。
南宫倾蒅笑了笑,“十一王爷从未听过,但不代表这是曲子不存在。”
“那石桌上的琴呢?”北然瞟了瞟石桌上的那把笠澜。
南宫倾蒅转头看了看石桌上的那把笠澜,镇定的说,“这把琴名唤笠澜。”
“笠澜?”
南宫倾蒅“嗯”了一声。
“这琴可是北凉不曾有的。”墨然说。
南宫倾蒅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说,“没错。北凉确实没有。如果不是我把笠澜的大致画出来,姝瑶没有找人打造,就不会有这把笠澜的存在。”
北然走到石桌那,一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把笠澜,说,“既然北凉没有,你又如何画的出来?”说完,北然看着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紧张死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鸣蒅箭不也是北凉没有的吗?我不也弄出来了吗?”
北然慢慢的靠近南宫倾蒅,“鸣蒅箭是箭,而笠澜不是琵琶,更不是古筝。你又以何为原型创造?”
北然一步一步的逼近,南宫倾蒅的心跳加速。
“为什么一定要有原型才可以画出来?”
莲心跟墨然在一旁看着北然步步逼近南宫倾蒅。
“你的鸣蒅箭就是在箭的威力的基础之下才有的,而笠澜却没有?本王可从未听过南宫府的南宫倾蒅有这等能力。”
南宫倾蒅哑口无言,眼神一直躲避北然的眼睛。
“王爷,王妃会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笠澜也只不过是王妃的其中一个。”莲心跑到南宫倾蒅面前,替她说了。
墨然也上前拉住北然,“可能是我们还不够了解南宫倾蒅。”
北然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走了。
墨然也跟着北然走了。
南宫倾蒅看着北然跟墨然离开后,松了一口气。
南宫倾蒅拿起笠澜就转身回蒅溪殿。
莲心刚刚看见南宫倾蒅松了一口气,心想:既然她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