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惹棠匀没有让我回去吗?”
“有来过信,信中的内容大概就是,无论你何时想要回去,沁洲部落的人们都会欢迎。”
“难道他不怕我回去夺走她的位置吗?”
林嫔摇了摇头,“自沁洲部落建起,从未有女子称洲君。所以,阿惹棠匀根本无需担心你会回去将他的位置夺走。”
姝瑶点了点头。
林嫔看着姝瑶,笑了笑,问,“莫非你想在沁洲部落称洲君?”她取笑她说。
“那怎么可能!我的学识还没有别人渊博呢,怎么可能称洲君。再说了,就算称了洲君,也无人服啊!”姝瑶解释说。
对于这一点的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而且她也没有想过要称洲君。
“那我的父亲幡因文德呢?”姝瑶问。
林嫔笑了笑,“关于你的父亲幡因文德本宫知道的甚少。你的父亲幡因文德是琏原部落的王子,与你的母亲阿惹婧兰殿下是门当户对。而你的爷爷,是幡因连豫。幡因连豫打得胜战虽不如你母亲的爷爷阿惹天序,但是胜战也不少。因为沁洲部落与琏原部落结为连理,所以成了强者中的强者。”
“本宫知道的就这么多。”
姝瑶浅浅的笑了笑,“两个部落强强联合,门当户对,结为连理,真好。”
林嫔没有说些什么,只与姝瑶相视一笑。
她们两人散步有一些时间了,所以两人就回到殿里,吃些点心。
“你怎么在这?”墨然走进殿中,看着姝瑶问。
姝瑶正在跟林嫔吃着点心,听到墨然的声音,就转头一看。
“我怎么不能在这?”姝瑶反问墨然。
林嫔听着他们对话,就好像是认识的一样。
“你们认识?”林嫔问。
“认识。”姝瑶跟墨然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回答林嫔的问题后,就两个人相互瞟了对方一眼。
林嫔看着他们这样,不自觉的笑了笑,“墨然,你要吃点吗?”
墨然没有回答,直接坐在林嫔旁边,拿起点心就吃。
“没想到你们认识啊!”林嫔笑着说。
墨然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姝瑶说,“当然认识,那时候天天跟在南宫倾蒅身后,想不认识都难。”说完还朝姝瑶翻了一个白眼。
姝瑶看见墨然对自己翻了一个白眼,就瞪着他说,“当然认识,天天在北王耳边叽里呱啦的,吵死了。”
墨然听了这话后,立即将点心放下,“什么叽里呱啦,你才叽里呱啦,你才吵死了。”
“就是你,就你吵,最吵的就是你。”姝瑶驳回去。
“是你,你最吵。”墨然又驳回去。
“明明就是你,你最吵。”
这两人吵着吵着,就站起来吵。林嫔被他们两人夹在中间。
方姑姑看着墨然跟姝瑶吵,然后林嫔被夹在中间,就上前阻止他们。
“王爷,公主,你们别吵了,这娘娘被你们夹在中间,可难受了。”方姑姑说着。
墨然跟姝瑶同时停了下来,往下看了看,再看看对方,林嫔娘娘确实被他们夹在中间。
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下来。
林嫔笑了笑,“吵完了?”
两人不好意思的说,“吵完了。”
“你们两人认识,还那么熟悉,也不用本宫介绍了。”林嫔说完便笑了笑。
这林嫔一直在笑,笑得姝瑶有些不好意思,“娘娘,你就别再笑了。”
林嫔努力忍住不笑。
“你们两认识也好,往后啊,公主要多些来遇明殿看看本宫。指望墨然来看本宫,那得下辈子啰!”林嫔说。
“母妃,什么叫得下辈子,说的我不来看您似的。”墨然听了这话很不高兴。
姝瑶笑了笑,“林嫔娘娘会这么说,不就是因为你天天在北王府叽里呱啦吗!不然林嫔娘娘怎么会这么说,也不反省反省你自己。”说完不忘翻一个白眼。
墨然起身要走到姝瑶那,撸起袖子,看着想要揍她。
姝瑶见他撸起袖子,就赶紧跑了出去。
墨然见姝瑶跑了出去,就也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你有胆说你就有本事别跑。”
姝瑶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看墨然,一边大喊,“不跑的那个是傻子,我又不是傻子,我为什么不跑。”
墨然跟姝瑶跑了出去后,殿中只剩下林嫔跟方姑姑。
“娘娘,这王爷多久没有像现在这般了?”方姑姑不自觉的说。
林嫔看着门外,笑着说,“是啊,也不知道多久了。难得有这么个人出现,让墨然回到小时候,挺好的。”
姝瑶跑得快,墨然也追的上。跑得久了,就累了,跑不动了。
姝瑶停下来,一边喘气,一边说,“别追了,别追了,我跑不动了。”
墨然也有些喘气,姝瑶是停下来了,但是墨然还是有力气的,就慢慢的靠近姝瑶。
“你不是挺能跑得吗?”墨然一边接近姝瑶一边说。
“我就算再能跑,也会累得好吗?”姝瑶一边喘气一边说。
墨然走到了姝瑶的身边,但是没有刚才想要揍姝瑶的气势。
“你多些来遇明殿跟母妃说说话。”
姝瑶看了墨然一眼,“你为什么不跟林嫔娘娘多说些话?”
“我始终不是女生,你们心中想些什么,我猜不透。你是女生,而是母妃同阿惹婧兰殿下关系甚好,你又是殿下的女儿。无论怎么说,你都比我更了解母妃。”墨然解释说。
姝瑶仔细想了想墨然说的话,话糙理不糙,是这么回事儿。
“我知道了。”
“不过你为什么总是不回遇明殿看林嫔娘娘?”姝瑶问。
墨然想了想,“我有事要做,所以不能经常在母妃身边。”
“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做?事情真的有那么多吗?”
姝瑶是没有了父亲与母亲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渴望父母亲的关心与爱护。
“我不能说。”
不能说的事情,你再怎么逼,别人都是不会说的。
“你不愿说便不说。母亲生前与林嫔娘娘关系最要好,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经常来看林嫔娘娘的。”
“谢谢你。”
——
“孙骞是被谁暗杀的,可查到凶手?”陛下问。
“回父皇,还未。”
陛下听后,有些恼,“还未?都多久了,还未找到?”
“凶手只留下了一个镖,而镖上的图腾还未寻到,所以凶手也还没有找到。”北然解释着。
陛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北然啊,朕知道你现在还要照顾倾蒅。但是有些事情,是耽误不了的。”陛下这话意味深长。
“儿臣知道。”
“退下吧!”
“儿臣告退。”
北然出了旭养殿后,墨然就问他,“父皇怎么说?”
北然跟墨然一边走一边说,“父皇要我快点找到杀死孙骞的人。”
墨然皱了皱眉头,“不是图腾还没有找到出处吗?”
北然点了点头。
“既然还没有找到图腾的出处,怎么可能找得到杀死孙骞的凶手?”
“你知道的,父皇从来只看结果,过程不重要。这些年来,父皇从来就没有问过我们在查案的时候有没有受过伤,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找一个太医来看看。”北然这些话都随口说出。
一时之间,墨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北然说的,都是事实。
陛下从来就不关心他们好不好,只关心他们能不能替陛下分忧。
在陛下眼里,无论他多么的信任你,宠你。但最终都逃不过沦为他手中的棋子,在需要的时候,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无一例外。
就像当年芸贵妃中毒身亡。那时候的芸贵妃深受陛下的宠爱,突然中毒身亡,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食物中毒。
可是陛下没有彻查,就此作罢,草草下葬。
世人皆说北凉王独爱芸贵妃,可是又有谁知道,北凉王独爱的芸贵妃中毒身亡,陛下连彻查都没有,草草了事。
这就是世人皆说的北凉王独爱芸贵妃。
若是真心深爱的人,自己深爱的人中毒身亡,又怎会草草了事?
如若真的深爱,又怎么会不记得深爱之人的祭日?每一年芸贵妃的祭日,只有北然、墨然、林嫔娘娘三人记得。只有他们三人会偷偷的给芸贵妃烧纸钱。
世人皆说,北凉王最爱的皇子是八皇子北然。并且在所有皇子当中,目前只有北然一人被封王爵——北王。
可是那又怎样?北凉王是最爱北然,但是在伤害到他的利益的时候,就不是他最爱的皇子了。
“父皇如此着急,你怎么办?”墨然担心的问。
“不知道,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
墨然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
莲心每日都会陪着南宫倾蒅在王府中散步。
“王妃,我听说你曾经救过靖远?”莲心问。
南宫倾蒅浅浅的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我无意中听到婢女们在说这件事情,就知道了。”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也算是救过她吧!”
“你不怕死吗?”莲心好奇的问。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浅浅的笑了笑,说,“如果是旁人,我害怕。但唯独她,我不害怕。”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她不会伤害我。”
“你又如何笃定她不会伤害你?”
南宫倾蒅想了想,“几个月前,我说不出原因,我只能说是我的直觉。但是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她的本心并不想杀人。她只是想要得到一些消息,告诉那个威胁她的人。因为只有这样,她的爹娘才会安全。”
莲心的心绪变得十分沉重,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变得沉重了些。
就在莲心沉默的时候,南宫倾蒅用余光悄悄的看了莲心一眼。
“可既然她本心不想杀人,可她还是杀了。你为什么还是笃定她不会伤害你?”
南宫倾蒅浅浅的笑了笑,说,“因为她杀了两个人以后,她才知道,无论她杀多少个人,她都得不到一丝一毫的消息。所以无论是谁代替了靖远,她都不会再杀人了。”
说着,南宫倾蒅看着莲心。
“那,那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莲心有些结巴的说。
“后来啊!”南宫倾蒅笑了笑,眼眶中含着眼泪,说,“后来,在我要被斩首的最后那一刹那,她认罪了。再后来,我知道那个威胁她的人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我让北然派人看住她。可万万没想到一场大火,她没了。”
“可是,这难道对她来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