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傅太卿以后,就小心翼翼的预拉弓箭,鸣蒅只有一支,机会只有一次。
她预拉好以后,单眼瞄准傅太卿,脱弦。
鸣蒅刺穿傅太卿的喉咙,当场死亡。因为脱弦的速度过快,所以鸣蒅刺穿傅太卿喉咙时,没有流太多血。
宴席才开始不久,傅太卿就被暗杀。
众人都被吓到,“来人啊,护驾,护驾。”陛下旁边的胡公公大喊。
很快侍卫就进来护驾。
北然与南宫倾蒅坐在傅太卿对面,那支箭插在傅太卿的脖子上。南宫倾蒅一眼就能认出那支箭,是鸣蒅。
南宫倾蒅看见是鸣蒅以后,就离开了座位,走到傅太卿身旁。
她的这个举动,让站在后面的姝瑶很紧张。因为她也一眼辨认出来,那支是鸣蒅。
傅太卿周围的太卿都离得远远的,只有南宫倾蒅敢靠近。
傅太卿当场死亡,就连陛下都被吓到。
当南宫倾蒅靠近傅太卿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她。
她颤抖着手,从箭头那,毫不犹豫的将箭拔了出来。拔出那支箭以后,血喷了南宫倾蒅一身,甚至脸上也有一些血滴。
她的这个动作,吓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北然。
“北王妃这是为何?”婉皇贵妃问。
南宫倾蒅没有回答婉皇贵妃的话,而是手紧紧的握住鸣蒅,手不停的颤抖着。
在一旁的太卿都在说,“这北王妃实在是太残忍了,竟然直接将箭拔出来。”
当南宫倾蒅将箭拔出来那一刻,北然就知道,那支杀死傅太卿的箭,正是她的鸣蒅。
“陛下,这北王妃如此在乎这支杀死傅太卿的箭,莫非北王妃就是杀害傅太卿的人?”
婉皇贵妃在这时添油加醋,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南宫倾蒅就是杀害傅太卿的人。
南宫倾蒅缓缓看向婉皇贵妃,眼睛无神的说,“婉皇贵妃莫要诬陷臣妾。”她声音颤抖着。
婉皇贵妃冷笑一声,“若不是北王妃杀害傅太卿,你又为何要毫不犹豫的将那支箭拔出来?”
在一旁站着的太卿跟着附和,“就是,如果不是北王妃,你为何如此在意那支箭。”
北然见情况不妙,就走到南宫倾蒅身旁,替她说,“王妃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王府学习,从未出去过。再者,王妃与傅太卿并不认识,为何要杀害傅太卿。请父皇明察。”
陛下一直以来都十分喜欢南宫倾蒅,自然是相信她。但是她此时的举动,不得不令人怀疑。
陛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呵。”婉皇贵妃冷笑一声,“北王妃一直在王府学习?学习什么?难道不是学习射箭,研究制造独一无二的箭吗?”
婉皇贵妃不断的添油加醋。
“婉皇贵妃一直以来都在宫中,如何得知王妃在府中学射箭,研究制造独一无二的箭?”北然这一句话,就让矛头转向婉皇贵妃。
婉皇贵妃不紧不慢的说,“王妃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学射箭,造箭,不用本宫说,王爷也该知道。整个王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
“就算整个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那为何身在宫中的婉皇贵妃如此清楚?”
“北王难道不应该执着于本宫为何知道,而是应该担心王妃。”
这一下就变成北然跟婉皇贵妃在吵架。
“够了,北王妃还不曾说些什么,你们俩倒是吵起来了。”陛下大吼。
“南宫倾蒅,朕问你,你为何如此在意那支箭?”
南宫倾蒅看向陛下,缓缓说出,“回父皇,杀死傅太卿的那支箭,正是臣妾近日刚造好的箭。”
“什么?!你为何要造箭?”
“臣妾只是近日来学习射箭,都箭感兴趣,这才造了这支箭。”她解释着。
“你.......”陛下被气得无话可说。
婉皇贵妃见陛下被气得无话可说,就来了这么一句,“这支箭,是否是独一无二的?”婉皇贵妃看着南宫倾蒅问。
南宫倾蒅看了北然一眼,再看向婉皇贵妃,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陛下,北王妃她以承认是她杀害傅太卿,请陛下治罪。”
婉皇贵妃这话一出,南宫倾蒅就死死的盯着婉皇贵妃,“臣妾何时承认傅太卿是臣妾杀的?”她压抑著怒气。
“既然那支箭是独一无二的,那也就说明,只有你有那支箭,旁人都没有。除了你能用这支箭,还有谁可以?”
“就算这支箭是独一无二的,那也不能说明就是臣妾杀的。箭是独一无二的,但是臣妾一整晚都在旭养殿,从未离开过,又如何杀得了傅太卿?箭是独一无二,但是不代表没有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臣妾的箭杀害傅太卿。”
南宫倾蒅说着说着火气便上来了,没有压制住情绪,便对着婉皇贵妃大声吼。
婉皇贵妃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说,“北王妃火气如此之大,莫不是做贼心虚?”
婉皇贵妃的家族在朝中有一些势力,自然是会附和。
“请陛下立即治罪。”
“请陛下立即治罪。”
这两位太卿,正是婉皇贵妃家族的势力。一旦他们也跟着附和,那么别的太卿,也会跟着附和。
“父皇,不能因为王妃造箭就说她是杀害傅太卿之人啊!”北然大声说。
陛下也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傅太卿,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南宫倾蒅。
太卿们看陛下没有做出决定,便一直附和,“请陛下立即治罪。”
“父皇,臣妾真的没有杀害傅太卿。”她看着太卿们附和,她慌了。
“父皇,南宫倾蒅从小便进宫,她是怎么样的人,父皇您应该了解的。”北然大声说。
婉皇贵妃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慌张,而自己却淡定的很。
陛下失去了最信任的太卿,陛下一定会因为受不住太卿们的附和而降罪。
陛下犹豫了许久,“来人,将北王妃带入大牢,等候处治。”
北然以为陛下犹豫了这么久,会做出不一样的决定。却没想到,他还是他,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陛下下令后,就有四个侍卫进来,将南宫倾蒅拖入大牢。
就在南宫倾蒅要被侍卫拖走的时候,姝瑶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哭着说,“陛下,小姐绝不会是杀害太卿之人,请陛下明察啊!”
“陛下,那婢女是北王妃的贴身婢女,也许她也是同谋。”
不仅将南宫倾蒅弄进大牢,还要将姝瑶也给弄进去,不愧是婉皇贵妃。
陛下动容了,“将她也给带下去,关在一起。”
南宫倾蒅没想到姝瑶竟会跑出来,向陛下求情。
“父皇,姝瑶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南宫倾蒅大喊。
“拖下去。”陛下大吼。
陛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生辰设宴,竟会发生这些事情。
“都散了吧!”陛下以无力。
忠臣退下以后,整个旭养殿,只剩下北然跟陛下。
“你为何还不走?”陛下问。
“父皇,你明明知道南宫倾蒅不是杀害傅太卿的凶手,为何还要这么做?”他不服气。
“证据确凿,你还要辩解什么?”
“父皇,您不是很喜欢南宫倾蒅吗?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您难道不知道吗?”
“够了。”陛下大吼,“你若是觉得南宫倾蒅是被冤枉的,可以,朕给你十天。若是十天以后你找不到真正的凶手,那么,南宫倾蒅就要砍下她的脑袋,为傅太卿陪葬。”
“儿臣还有一个请求。”
“说。”
“儿臣必须可以随时出入大牢。”
“准了。”
北然没有回北王府,而是去了墨然的默锦殿。
这个宴席,墨然跟羽然都没有参见。
因为那支箭不知从何处射向傅太卿,所以没有办法缩小范围,只能封锁整个皇宫。
莲心用箭射死傅太卿以后,没有离开屋顶,因为她射出的那支箭,一般人没有办法分辨是从哪个方向射出去的。所以她就在屋顶上看着殿里发生的一些。
她在屋顶上看了这一切,才知道婉皇贵妃要她监视南宫倾蒅的一举一动,是为了利用傅太卿的死,诬陷南宫倾蒅。
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希望北然可以将南宫倾蒅救出来。
——
南宫倾蒅跟姝瑶被关在大牢里,大牢里很阴冷,很阴冷。
姝瑶很害怕,一直在无声的留着眼泪。
因为大牢里很阴冷,所以南宫倾蒅跟姝瑶抱在一起取暖。
“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被砍头啊?”姝瑶抽泣着问。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死了,那么这一切,都结束了。”南宫倾蒅冷淡的说。
姝瑶听得出她很冷淡的说,便抬头看了她一眼。其实她心里比谁都害怕,比谁都慌张,只不过是表面淡定罢了。
“那时候,你不是跟我说,想要知道真正的南宫倾蒅的事情吗?我想好了,我现在跟你说吧!”
“恩。”
“其实,我家小姐,原本应该跟你一样,很活泼。可是因为南宫府,她不得不变得唯唯诺诺。我还记得,小姐最活泼的时候,那也是她最后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小姐闹腾了一些,老爷打了小姐一顿。或许小姐现在跟你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姝瑶很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绪。
“她为什么因为南宫府而变得唯唯诺诺?”南宫倾蒅不解。
“南宫府是北凉数一数二的富商人家,虽然是富商,但是小姐经常出入宫里。你也知道,宫里的规矩甚多,稍有差池,命就没了。就因为经常出入宫里,所以老爷从不让小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老爷给小姐请了很多很多师傅,让小姐变得样样精通,知书达理。如果小姐反抗,或者是不听,那老爷就会拿鞭子抽小姐。”
尽管姝瑶很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可是南宫倾蒅不是会经常出入宫里吗?那他拿鞭子抽她,不会在她身上留下疤痕吗?”
“所以啊,小姐为了不留疤痕,老爷让她做的,她样样都做得很好。”
南宫倾蒅的泪点很低,听到这些,很容易流眼泪。
“那她知道自己要嫁给北然,就跳池了?”南宫倾蒅突然想到这个。
姝瑶摇了摇头,“不是的,小姐不是这么想不开的人。虽然小姐对王爷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他们玩的说,说得来,自然可以做到和睦相处。”
“那南宫倾蒅跳池是怎么回事?”她不禁发问。
姝瑶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怎么就掉池里了。
“你说,王爷会不会救我们出去?”
“不好说呢。平时我也没给他使什么好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