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现在是另一个世界的陆蒅,对吗?”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说,“恩,现在南宫倾蒅身体里的,是另一个世界的陆蒅。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像南宫倾蒅保护你那样,一直保护你,直至我离开这个世界。”
“好。”
南宫倾蒅心里想:若是有一天真的离开了北凉,也许她也会很舍不得吧!
“对了,刚刚六王爷大闹,你为何要说自己在王府过得很好啊?还说自己生是北王府的人,死是北王府的鬼。明明过得就不好,还被下人用鞭子抽,抽的皮开肉绽的。”姝瑶替南宫倾蒅感到不值。
南宫倾蒅笑着说,“就算在王府里过得再不好,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让外人也知道呢?再说了,那可是六王爷,而且你不是说过吗,六王爷跟北然水火不容。我要是跟六王爷说我在王府里的时候,他们还不得打起来。倒是别说整个北凉了,恐怕别国都知晓,那该多不好啊!”
“你这般处处为王爷着想,王爷还处处刁难你。”
“不是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要让他知道,这都是自愿的,也没有人强迫我这么做。”
“不管如何,我就是替你感到不值。”
南宫倾蒅笑着说,“傻丫头。”
——
羽然大闹北王府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北凉,现如今整个北凉都知道,羽然大闹了北王府被南宫倾蒅拒绝。
这件事情也已经传到北凉王的耳朵里了,北凉王大发雷霆。宣婉皇贵妃跟羽然前往旭养殿。
“臣妾参见陛下。”“儿臣参见父皇。”
陛下看了他们母子一眼,“哼,你眼里还有我有这个父皇。”陛下没给什么好脸色。
陛下没有说让他们起来,他们就一直行着礼。
“父皇,儿臣知错了。”他从来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错,但他知道,如果跟陛下硬杠,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陛下看他们还行着礼,就让他们起来。
“你明明知道南宫倾蒅已经嫁给北然,你为何还要大闹北王府?惹出如此笑话,成何体统?”陛下大怒。
“父皇,您不是不知道,儿臣自幼喜欢南宫倾蒅,可等儿臣从瀛洲回来,却得知她已经嫁给了北然。儿臣自然是不服,想问个明白。”
陛下皱了皱眉,“不服?你有何不服?朕亲自赐婚,你不服什么?”
婉皇贵妃拉了一下羽然的袖子,提醒他不要乱讲话。
“回父皇,儿臣想问,为何南宫倾蒅同北然大婚,瀛洲无任何消息?”羽然不惧陛下威严,依旧问了这个问题。
“是朕将消息封锁,除了北凉,外人皆不知。若是身在瀛洲的你知道,你还有在瀛洲安分的救济吗?”
羽然沉默了,确实,如果消息传到瀛洲,他是不可能安分的在瀛洲救济的。
陛下见羽然沉默,紧接着说,“你沉默了,所以,说明朕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可何为父皇明明知道儿臣早已中意南宫倾蒅,父皇还要将她许给北然?”
陛下将手别在腰后,一步一步的从龙椅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说,“北然向朕赐婚,将南宫倾蒅许给他。就算北然不跟朕提,朕也打算将南宫倾蒅许给北然。”
陛下这个回答,让羽然充满不满,“父皇为何要将南宫倾蒅许给北然?”此时他情绪有些不稳定,语气上稍微有些冲撞陛下。
“南宫倾蒅自幼就入宫,朕对她甚是喜欢。朕也知道,你跟倾蒅走得近,但是,倾蒅不会成为你的王妃。倾蒅性情温柔,北然性情偏冷漠些,倒是互补。而你跟倾蒅,相差甚远。”陛下耐心的给羽然说明。
陛下给他的回答,听得他越来越气。在一旁的婉皇贵妃尽看在眼里。
“父皇,您这是偏心。”羽然大吼。
羽然这一句话,彻底将陛下触怒,“朕偏心?若是朕偏心,朕就不会回答你问的那么问题。”
在一旁的婉皇贵妃在心里替羽然捏把汗。
“父皇为何会觉得南宫倾蒅与北然的性情相互补,难道不应该两情相悦最重要吗?”羽然对着陛下吼。
“两情相悦?!”陛下大笑,笑得实在是嘲讽,“自古以来,有多少人两情相悦,真正白头相守?羽然你说的这句话,就是个笑话。”
“怎会是笑话?若是两情相悦只是笑话,为何北凉的百姓却白头相守?”
“羽然,你给朕听好了,你是北凉的皇子,是没有两情相悦的资格的。你问过南宫倾蒅,她爱你吗?”
当陛下问羽然,“南宫倾蒅她爱他吗”的时候,羽然沉默了。
婉皇贵妃小声跟羽然说,“你别在说了。”
“羽然你又沉默了,说明,你跟本不确定南宫倾蒅爱不爱你,何来的两情相悦?”
“父皇.......”
羽然还未说完,就被陛下打断了。
“莫要说了,闭门思过三天。”
“父皇。”
“羽然,别在说了。”婉皇贵妃阻止羽然。
“臣妾管教无方,情陛下责罚。”
“你们都退下吧!”
“谢陛下。”
婉皇贵妃强行将羽然带走。
“你怎么回事?居然敢同陛下硬杠。”婉皇贵妃训斥着。
“我就是对父皇这样的做法不服,凭什么北然要父皇将倾蒅许给他,父皇应允。”羽然对着婉皇贵妃吼着。
“不服?不服给本宫憋着,谁让北然的母妃是芸贵妃。”
“算了,不说了。”羽然甩袖离开。
——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暖和,姝瑶跟南宫倾蒅一起去花园里散步。
在散步的时候,听到一群侍卫跟婢女围起来说八卦,姝瑶跟南宫倾蒅就悄悄凑上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却不曾想他们竟在说六王爷大闹北王府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北凉,现在北凉无人不知。
姝瑶跟南宫倾蒅偷听完以后就悄悄离开他们的圈子。
“这怎么整个北凉都知道了?”姝瑶问。
“当然啦,六王爷把北王府的人都打了,能不知道吗?”
“那倒也是。”
——
羽然大闹北王府的事情,让婉皇贵妃十分不满。自己的儿子闹出这样的事情,要她的脸往哪搁。
“娘娘,这南宫倾蒅,着实有些不识抬举。”
婉皇贵妃手里握着的杯子被她紧紧的撰在手里,“如果那南宫倾蒅跟羽然走,羽然就不会成了北凉的笑话。最多也只是南宫倾蒅不受妇道罢了。现如今,却成了笑话。”越说越来气,将手里的杯子大力的扔在地上,碎成一片。
“娘娘可要惩罚一下那南宫倾蒅,真当自己嫁进北王府,就是神了吗?”
“明日,派人将南宫倾蒅带到本宫这,只要她。”
“是,娘娘。”
苏姑姑亲自到北王府,将南宫倾蒅“请”到绵娉殿,而且是秘密将她带走。
南宫倾蒅来到绵娉殿的大殿上,等着婉皇贵妃。
等了大概一刻中的时间,婉皇贵妃就从偏殿出来了。
呈现在南宫倾蒅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年纪有些大,但是她的气场很强,气质也很好,就像现代职场女强人的既视感。虽然长得可能没有那么惊艳,普普通通的,但是气质好,啥都好。
“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
婉皇贵妃没有让南宫倾蒅起来,她就一直在地上跪拜着。
苏姑姑端了一杯茶递给婉皇贵妃,接过后她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本宫听闻羽然到北王府大闹了,说是让你跟他走,你一口回绝了他。不仅回绝了他,还口出妄言。”
南宫倾蒅心想:什么鬼?口出妄言?我就是让他死心,你就说我口出妄言?你大爷的。
“回皇贵妃娘娘,六王爷是北凉的六皇子,臣妾只是八王爷的北王妃,不敢口出妄言。”
南宫倾蒅心想着:这么官方的回答,应该不会得罪她吧!
婉皇贵妃笑了笑说,“原来北王妃也还知道自己只是八王爷的王妃。”
南宫倾蒅心想:说话要不要这么讽刺啊!
“臣妾的身份不敢忘。”
“不敢忘?本宫倒是觉得,你大胆得很。”婉皇贵妃句句讽刺。
“请娘娘明示。”
“明示好,明示好,”婉皇贵妃笑得越来越讽刺了,“既然你知道要嫁给八王爷,为何还要纠缠本宫的六王爷?”
说着,她将自己手中的那杯茶,向南宫倾蒅砸了过去。杯子的碎片很狠的在南宫倾蒅的手背上划了一下,血没流多少,倒是痛得很。
痛的她轻声“嘶”了一声,“臣妾不明白娘娘说的是何意?臣妾从未纠缠过六王爷,请娘娘明鉴。”
苏姑姑扶着婉皇贵妃逐步靠近南宫倾蒅,一边走,一边说,“从未?”
“从未。”
“若不是你勾引羽然,羽然会被你迷地颠三倒四的吗?”
婉皇贵妃说的南宫倾蒅越来越懵逼,她怎么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
“臣妾,从未勾引六王爷,一直安分守己,坚守妇道。”手背上的划痕,着实痛的她声音有一丝丝的颤抖。
“看来,本宫不用刑,你是不会承认了。”
南宫倾蒅心想:这人是要对我动刑吗?
“来人啊,将北王妃拖下去,杖责二十,若是北王妃还是不说,那就继续,打到承认为止。”苏姑姑喊话。
立刻就来了两个侍卫将南宫倾蒅拖到长板凳上,“娘娘,你不能这样,娘娘~~”
那两个侍卫用长棍子打下去的时候,那长棍打在屁股上,还有声音。
一棍接着一棍打下去,南宫倾蒅的惨叫声从未听过。二十杖打完了,南宫倾蒅还是没有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承认。于是就这样,二十杖二十杖的打下去。
——
南宫倾蒅未时去的绵娉殿,现在都已经酉时了,还没有回来。把姝瑶急得坐立难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蹲也不是。
整个北王府只有姝瑶被婉皇贵妃身边的苏姑姑带走。
姝瑶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只好去扶苑阁找王爷。
姝瑶去到扶苑阁的时候,北然正在跟墨然饮酒。
“奴婢,参见王爷,参见十一王爷。”姝瑶一脸慌慌张张的说。
“起来吧!”
墨然笑着说,“你来扶苑阁干什么?”
“回十一王爷的话,奴婢是,是来求王爷的。”
北然听到跟他有关,“何事?”
“求王爷,救救我家小姐。”说着姝瑶就哭了。
“南宫倾蒅怎么了?”
“小姐在未时被婉皇贵妃身边的苏姑姑带去了绵娉殿,至今还未回来。”
墨然跟北然都吓得起身,“什么!”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奴婢怕小姐出什么事,没有办法,只能求王爷救救我家小姐。”
“你赶快去绵娉殿吧!说不准,婉皇贵妃就是因为羽然大闹王府的事情,被父皇责骂,才将这些过错都赖在南宫倾蒅身上,往她身上发泄。”墨然劝说北然。
“我知道你,你看好王府。”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说完北然就备马进宫,去绵娉殿找南宫倾蒅。
北然离开扶苑阁后,只剩墨然跟姝瑶,姝瑶因为担心南宫倾蒅,急得哭了。
姝瑶本来就天真烂漫,现在这一哭,惹得墨然心疼。
“行啦!北然都出发去绵娉殿了,你还担心什么?”虽然墨然这么说有点欠打,但是却是在无形中安慰她。
姝瑶哭得哽咽,说话一段一段的,“我就是担心小姐,谁不知道婉皇贵妃喜欢屈打成招啊!万一小姐被婉皇贵妃打,那怎么受得了啊!”
墨然拉着姝瑶坐下来,让她一边吃茶一边等,“你坐下来,慢慢等。”
——
南宫倾蒅已经被杖责了整整八十杖,晕了被水泼醒,接着打。
而婉皇贵妃坐在椅子,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南宫倾蒅被杖责。
“你还是不承认吗?”
南宫倾蒅被打得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满头冷汗。
“给本宫继续打。”婉皇贵妃又发话了。
“谁敢动她!”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他背着月光的照应下,他来了。
婉皇贵妃往后一看,“原来是北王啊!”笑了笑。
北然看见在长板凳上的南宫倾蒅满后背都是血,就跑了过去,将她轻轻扶起来。
“臣,参见皇贵妃。”北然扶着南宫倾蒅,站着行礼。
婉皇贵妃笑着说,“北王,你将这狐狸精扶起来做什么?”
“皇贵妃,这是本王的王妃,出来许久,自然是要将她带回王府。本王,先告辞了。”
北然一把将南宫倾蒅抱了起来,直径走出绵娉殿。
“娘娘,就这么放过她?”苏姑姑问。
“苏姑姑,南宫倾蒅整整受了一百杖责,不死都一身残了。”
苏姑姑与婉皇贵妃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