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回府后,得让嬷嬷教教你什么是规矩。”说完后,他就默默的把眼睛闭上了。
南宫倾蒅心想:回府让嬷嬷教我什么是规矩?!你应该祈求嬷嬷别被我弄死,就感天动地了。
她“切”了了一声,将头别过去。
到皇宫后。
“儿臣参见父皇。”“臣妾参加父皇。”
“平身。”
他们眼前这一位,是北凉拥有最大权利的北凉王——北熙。
在他十一岁时,先皇驾崩,先皇临死前,下了一道圣旨,让嘉炀王北熙继承皇位。
因此,嘉炀王北熙便在十一岁时继承了皇位,成了这北凉的王。
“倾蒅,在北王府住的,可还习惯?”
南宫倾蒅在很小的时候,也在皇宫住过一段时间,讨得皇上欢喜。
“回父皇,臣妾在北王府里住的挺好的。王爷也很照顾我,缺什么就会立刻补缺。”
陛下听到她的回答,甚是高兴。起初还担心北然会对她不好,看来是想多了。
“那就好。”
陛下找他们进宫,就是想知道,南宫倾蒅在北王府过得好不好。
“你们路途也劳累,就先下去休息吧!”
“谢父皇,儿臣告退。”“谢父皇,臣妾告退。”
北然与南宫倾蒅走的时候,北然小声说,“算你有眼力见,还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南宫倾蒅看了他一眼,“我是贵族之女,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陛下给他们安排在楚清阁,姝瑶给南宫倾蒅收拾好,就沐浴更衣了。
北然坐在椅子上看书,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南宫倾蒅从外面进来,看见北然坐着一动不动,书都拿反了。
“喂,姝瑶,你过来。”她超小声地说,一边说,一边向姝瑶招手。
姝瑶看见就跑了过来,“小姐,怎么了?”一边喘气一边说。
“嘘。你小声点。”她笑着说。
“小姐,怎么了?”
“你看,”她指了指北然,“他一动不动,书都拿反了。”
姝瑶看了看,还真是。实在是搞笑,就捂着嘴巴偷偷笑。
南宫倾蒅笑的仰面朝天的,凑近他的脸,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此前她都是无声的笑,就像抽搐一样。可是靠近他,觉得更加搞笑,就发出了鹅的笑声。
姝瑶听见了,都吓了一跳,南宫倾蒅怎么会笑成这样。
她只顾着笑,没有看见北然正在看着自己。
姝瑶看见了,拉了拉她,结果她没有理会。
北然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南宫倾蒅,感觉下一秒她就要挂了。
姝瑶一直在拉她的袖子,可是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北然起身将南宫倾蒅举了起来,来了个过肩摔。
“啊!!!!!!!”叫声十分惨重。
“小姐。”姝瑶连忙扶起。
南宫倾蒅躺在地上,表情狰狞,一手轻轻护着腰,在姝瑶的借力下,才慢慢站起来。
北然将她摔了以后,表情冷漠。
姝瑶扶着她,她用手指着北然大骂,“你他妈有病吗?脑子不正常啊!你敢摔我!你到底是不是男的,居然打女人。”
南宫倾蒅破口大骂,惹得北然将姝瑶赶了出去,把门关上。
“王爷,你把门打开,小姐她受伤了。”她狠狠地拍打着门。
只听见北然大喊,“你要是还不滚,别怪我把你扔出北王府。”
姝瑶不敢喊了,也不敢拍门了。
心想:若是被王爷赶出府,就连照顾小姐的机会都没有。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小姐把王爷给骂了。
她只能在门外一直徘徊的走来走去,只能干着急。
没了姝瑶扶着,南宫倾蒅根本站不起来。姝瑶被赶出去后,她直接倒在地上。
北然把姝瑶赶出去后,就站在门那,背对着南宫倾蒅。
“你把姝瑶赶出去干嘛?她是我的贴身婢女,轮不到你赶。”
北然突然转身,靠近她,掐着她的脖子,“贵族之女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本王真是大开眼界。”
她被北然掐着脖子,难以呼吸,脸上被憋的满脸通红,“我还有,还有你,你没见过的。”说话一段一段的。
她的双手试图用力掰开北然的手,奈何北然的力气太大,即使的双手也抵不过他的一只手。
“是吗?”他对着她笑,还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十分惊悚。“那还得看你有没有命说给我听了。”
他掐她的力度越来越用力,她也因为难以呼吸,说不出话了。
南宫倾蒅突然对着北然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他说,“你若是把我掐死了,你就交代不了了。”
她用尽全力,将一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说完这一句话,她的青筋暴起,十分明显。
她虽然说的小声,但他靠近她,听得也十分清楚。
她笃定他若是掐死了她,他定无法交代。
他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别让我抓你的把柄。”
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姝瑶见北然开门,就赶紧进去,看见南宫倾蒅青筋暴起,满脸通红,脖子上还有红红的手掌印。
北然松开手后,她整个人趴在地上,护着脖子,一直干咳。
姝瑶将她扶了起来,哭着说,“小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姝瑶哭得泪流满面的,可南宫倾蒅却一字未说。
姝瑶小心翼翼的将南宫倾蒅扶到床上躺着。
她跑到门外大喊,“快来人啊,喊太医。”
不到一刻钟,太医就来了。
“太医,快小姐看看,她,她刚刚摔倒了。”姝瑶领着太医到床前。
太医把南宫倾蒅的衣袖撸了起来,整个手臂都是淤青。
“这是怎么摔的!怎会摔成这样?”
姝瑶哭着说,“快别说了,快给小姐看看。”
太医给南宫倾蒅的手臂涂了两三种药膏,并嘱咐姝瑶,每天都要给她身上的淤青涂上他给的药膏。
“太医慢走。”
太医走后,姝瑶把门关上。
她知道除了手臂,身上肯定也是淤青。
南宫倾蒅痛的昏迷了,即使昏迷了,脸上依然表现出痛苦的表情。
姝瑶一点一点的解开她的衣服,轻轻的将她侧过身来,背后全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
姝瑶轻轻的给她涂药膏,她涂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是,她还会疼的发出一些声音。
就这样,南宫倾蒅昏迷了整整五日,姝瑶每日都会用湿帕子给她擦身体,擦完身体就给她上药。
楚清阁的人也已经五天没有见过她了。
南宫倾蒅一直昏迷,没有办法进食,姝瑶就用勺子,一点,一点的给她喂水。
北然这五日用早膳,都没有看见南宫倾蒅,他以为她还在赌气,不吃东西。可是没想到整整五日,不管是早膳,午膳,还是晚膳,连她的影子都没看见。
就算一日赌气不用膳,也不可能五日不用膳。
虽然皇上安排他们住在楚清阁,可是北然并没有住在楚清阁,而是在墨然的默锦殿休息。只是到了用膳的时间,才会回楚清阁。
他很好奇,五日不用膳,她是怎么过来的,就去屋内看看。
他直接把门推开,只看见姝瑶正拿着勺子给她喂水。
姝瑶听到门被打开,她还没看清楚是谁打开门,就大喊,“不是说了吗?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姝瑶喊完以后,才发现是北然,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王爷。”
她这样骂了北然,定吓得不轻。
北然走到床边,看了看南宫倾蒅,她脸色惨白,一丝血色都没有,而且表情痛苦。
北然指着躺在床上的南宫倾蒅问姝瑶,这是怎么回事。
“回,回王爷,自从那日您把小姐摔了以后,就没有再醒过来,一直昏迷了五日。”
她身体一直颤抖,生怕北然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昏迷了五日?”北然半信半疑。
“是的。”
“就摔了一下,就昏迷了五日?”他笑了笑,这笑得反倒是有些嘲笑的意思。
姝瑶听北然这意思,就是觉得自己只是轻轻的摔了南宫倾蒅一下。
就从跪着,起身站了起来,“王爷,什么是只是摔了一下?您知不知道,您这只是摔了一下,小姐昏迷整整五日,至今未醒。您这只是摔了一下,小姐全身都是淤青。”
她也是拼了,哪怕北然要把她赶出府,她也还是要说。
果不其然,北然听了姝瑶这一番话,着实有些恼了。
“你这么跟本王说话,你就不怕本王将你赶出北王府吗?”
“王爷,就是您要将奴婢赶出王府,要把奴婢给杀了,奴婢也还是要说。您要杀一个奴婢,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小姐对奴婢而言,是奴婢的恩人。奴婢的这条命,是小姐给的。”
不知为何,竟说出了这番话,虽是真理,却说着说着就哭了,着实有些“煞风景”。
虽然姝瑶以下犯上,但却说的北然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那她如何进食?”
“小姐不醒,无法进食,头两日,滴水未沾,脸色越来越差,这才用勺子,一点一点的给小姐喂水,脸色才好了些。”
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袖子撸开,淤青依旧是青紫青紫的,甚至紫的有些发黑。
“让太医看过吗?”他轻声问。
“回王爷,看过了。”
“上药了吗?”
“上过了。”
“照顾好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整个南宫府会跟她一起陪葬的。”
“奴婢会照顾好小姐的。”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