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正感激地仰望费南亭:“费叔叔,这些年来,我听母亲说过,父亲的故交,包括父亲栽培、资助过的人对我们母子都唯恐避之不及,甚至还有落井下石之人!就只有您一个人不但不避嫌,还对我们施以援手。如果不是您的仗义支持,明正贸易商行也不会有今天快速的发展!”
费南亭慈爱地看着简正:“你父亲叱咤一生,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更不忍看你们母子孤立无援。做人,还是要讲点情义,不能只顾眼前利益!”
简正眼圈一红,真诚地说:“费叔叔,我要向您学习,做一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人。”
“甚好!”费南亭说完,又叮嘱他好好养伤后才离开。
郊外的别墅,玄衣人狠狠地把烟灰缸砸在地板上,一声巨响,坚硬的烟灰缸在地毯上滚了几滚,撞到墙边后停下来,居然连边角也没磕破,却把匍匐在地上的李明吓得直打哆嗦。
“饭桶!让你查了一年也没查出楚翘的底细,你知不知道楚翘就是韩卓的女儿?”玄衣人厉声责问。
“不可能!”李明惊恐地抬起头:“韩卓女儿10多年前掉海里淹死了,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没找到尸首说明什么?不就说明她没有死吗?”玄衣人咄咄逼人。
李明一滞,想想确实有道理,再次惊恐地低下头。
谁能想到一个只有10岁的小女孩,能躲过猎犬般的追杀,好好地又多活了10年。
如果不是她突然送画参展,一鸣惊人,只怕到现在也发现不了她。
好在,她自动送上门来,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他们随时都可以收网。
李明抬头:“老板,楚翘不可久留,反正都是迟早的事,要不要现在就做掉她?”
玄衣人坐回大班椅,靠着椅背,手指一下一下叩着面前的办公桌,小拇指上的白金戒指泛着哑光。
没有了烟雾的遮掩,玄衣人面容清晰。
波澜不惊,眸色深如古井,不怒自威,俨然就是费南亭!
他凝眸思索,底下的李明大气不敢出。
好一会,费南亭停下叩指,冷冷地看向李明:“解决李寒,楚翘先不要动!”
折了她的羽翼,看谁还能庇护她!管她是不是韩卓的后人,到时还不是一样任他们拿捏!
想起两次见到楚翘,楚翘都神思恍惚,似突然跌落凡间的仙女,那张清冷动人的脸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息。费南亭心里动了动。
李明一愣,却反应及时地应了声:“是!”
正要退下,被费南亭叫住:“这件事我会交给别人办,你看好楚翘,别出岔子!”
“是,老板!”李明一直往后退,直到出大门才转身,抹了一把冷汗。
楚翘就是韩爽,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
早在楚翘进入他们视野时,李明就奉命去太平县调查楚翘的底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万幸刚才老板没有想起治他的罪。李明摸了摸后背,那里的伤疤刚好,他可不想再添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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