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结束了。
解约了,离婚了,她跟宋虔丞之间终于画上句号了。
他的吼声下来,温俐书不争气的哭了。
她现在身上疼,心里疼。
宋虔丞已经走到阳台那边,很快就有烟味飘进来。
温俐书狼狈的从沙发站起,洁白的裙子早已染上了深深浅浅的颜色,有的是血红,有的是酒红。
她捂着嘴巴,不想让宋虔丞知道她哭了。
绕过沙发,她弯腰捡起那一份解约书,哭着离开。
在走去房门的那几步路上,温俐书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脚下还有种飘飘惚惚的感觉。
心里满是酸劲,温俐书拼命的抹着眼泪,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能让她尽情的大哭一场。
在这异国他乡,除了酒店的房间,就没有供她肆意大哭的地方了,因此,温俐书只能忍着腿间的疼,脚步急急急的逃离,只盼能尽快回房。
来到门后,她将门一拉开,门外却意外的站着一男人。
温俐书一股劲的走出去,差点就跟门前之人撞上了,多亏她猛地急刹住脚步,才免于跟那人抱个满怀。
她本能往后退了一点,而那人也是默契的做出了同样退后的动作。
站稳后,温俐书抬头一看,一下用力将手中文件给捏到最紧。
她当下只感到老天在跟她开玩笑,而且这玩笑可大了。
这眼前之人,竟然是她最不愿见到的蒋东衡,而且还要是在宋虔丞的面前。
温俐书拧着眉,她前些天使出混身解数,只为不让宋虔丞发现她跟蒋东衡的关系,可纸包不住火,这颗定时炸弹的导火索,终是被燃起了。
蒋东衡此番过来,是来找宋虔丞的。
他一身休闲服装的站在门口中央,本是一手插袋,另一条手臂则做着敲门的动作,姿态相当的休闲。
不料,所敲的房门,只敲了一下就突然被拉开了,而且出来之人还要是个女人,他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带身体也迟疑的一下,脚步才往后退。
可两人拉开距离后,他定睛一看,发现是温俐书时,那惊讶表情被刚才惊了一跳时还要夸张。
他居高临下,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那一张哭花的脸,让他看得心疼,而最触目惊心的,是她所穿的白色裙子,惹上了一片的颜色。
从肉眼可分辩,较暗的那些是被酒染的,而较为鲜红的那些是血。
见此,他心一慌,忙不跌的抓着她的手臂,质问:“你怎么流血了?”
温俐书脸皮薄,难以启齿,再加之,三人之间的关系特殊,让她已无颜再待在这里,她烦燥的推开蒋东衡的手,侧身就越过他,继续离去。
蒋东衡一脸的担忧,本能的想要追上去,可在转身之前,他的目光无意的投在了阳台那边的宋虔丞身上。
他朝宋虔丞背影看了眼,又再拧头看看走道的温俐书,脑海适时的想起,那天出现在宋虔丞房里的那一双眼熟的女鞋,心底有个可怕的声音,这宋虔丞跟温俐书不会真是夫妻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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