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弥师姐,我来看你啦~”
沐夕汀人未至,软糯的声音已经传进绿弥的耳中,一双微挑的眉眼轻轻眯起,出声调侃她。
“这阵子事儿也不多,怎么想起我来了~”
这是指她是事精儿呗。
也不知是谁将她大师兄扔在山顶吹风醒神,这几年过去了,人家都没下来。
哼。
沐夕汀鼓鼓嘴,想起此行的目的,立马又换上了笑脸。
“师姐这般好看,便是无事我也会来看看你的,不过这次真是好事儿,你看我给你带了谁来。”
她说着便将白搽搽推到了她的面前。
绿弥本不在意,看见她后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童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搽搽被绿弥尊者的脸色吓了一跳,但到底是没往后躲去,而沐夕汀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便知此事得做到底了。
“哎呀,师姐,虽然白搽搽体质没有凤归那般特殊,但极阴之体也是难得,她的修炼若没有圣女经相助,怕是金丹都难了,师姐,好师姐,本是同门,我们便相助一二,可好~”
白搽搽听到金丹难筑,整张脸都煞白了,整个人摇晃了一下,砰的跪下。
绿弥见此,眉头紧皱。
“你知道,我已经不再收徒了。”
沐夕汀见她软了话,连忙回道。
“这我自然是知晓的,但除了我哥哥以外,师姐不是还有六名亲传弟子,最高修为的已经到了元婴中期,早就可以收徒了…再说师姐,你自己还有七个徒弟呢,总不能因为谁的美貌都比不得你,就让他们一个弟子都不给你留下…”
她巴拉巴拉的说着,惹得绿弥不由反省自己,难不成自己的徒弟不收徒,真是因为自己?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她这般想着,一挥手便去叫了那几位修炼狂人。
“你且稍等片刻。”
白搽搽一听有机会,眸子里蹦出一丝光彩,也许是尝试过失望,此刻却依旧小心翼翼的不敢抬头。
不久后,一群风尘仆仆的七人行依次进来,还别说,真的好像七胞胎啊。
沐夕汀也从来没见过七人一同现身,他们走在一起仿佛才是同一片天地的修士,生生将其他人隔离开来。
哪怕是走在最末端的沐西湖,如此俊秀的样貌,看上去竟丝毫不起眼。
“易迩伞司坞酒西参见师尊。”
七人躬身,表情如出一辙的肃穆。
“今日叫你们来,是为收徒一事。”
绿弥的话在七人之中激不起一丝涟漪。
沐夕汀纳了闷了,这几人是傀儡人吗?
她的这表情逗乐了绿弥,让她不由笑了起来。
“几百年了,为何还是如此冷硬,易,作为大师兄,你带的好头。”
易真君抱着长剑,一瞬不瞬的看向自己的师尊,不语。
得,出了名的哑巴易。
沐夕汀朝他翻了个白眼,莫名为白搽搽的前途担忧。
绿弥大约也是被他看的炸毛了,一锤定音。
“今日起,白搽搽归入穆晓峰门下,待她筑基之时,择日拜师。”
此话一出,众人皆看向跪在地上的白搽搽,本是高兴的心情,随着众人的逼迫,她竟冷汗连连,刚要开口跪谢的话语,也因为双唇打颤,怎么也说不出口。
“喂,她现在可是穆晓峰弟子了,还是个小女孩,怎可这般无礼。”
沐夕汀不满的看向七人,元婴中期的威压直接压了回去,哼,叫你们欺负小姑娘。
“噗嗤。”
绿弥见自己的徒弟吃瘪,竟欢快的笑了出来。
“合该你们只顾着修炼,我要是有像童子这般的弟子,都不想修炼了呢。”就想逗着玩儿。
后面这一句绿弥怕沐夕汀炸毛,没有说出口,但在场的除了白搽搽,谁人不知道,绿弥待童子才是嫡亲的。
他们大概都是一群假徒弟。
而沐夕汀的确听懂了,不敢当着众人面炸毛,虽然被捋一捋毛确实舒坦,可她不要面子的嘛。
“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就下去吧。”
听得绿弥这句话后,七人步调一致的往门外走,莫名的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儿。
沐夕汀憋着笑,下去扶起了白搽搽。
“你也不用再跪了,绿弥尊者向来把女孩当宝,你归入她的门下,可是你的福气奥。”
白搽搽惊喜的抬头看了一眼绿弥尊者,又慌张的摆手点头。
“谢绿弥师祖,谢月师叔祖。”
绿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沐夕汀见她无话可说,便接过了话茬。
“白搽搽,你现在也是穆晓峰的人了,绿弥尊者罩着的人,大可坦坦荡荡,不必再犹犹豫豫的,可明白?”
白搽搽连连点头,她知晓沐夕汀是在说之前的事情,却对这次警告没有一丝怨言,内心还对她颇为感激。
沐夕汀见她认真应下,心情舒畅了一些,继续将圣女经的事和她说了一番。
“圣女经本是穆晓峰祖师所创…可历代以来,除了祖师尚无一人成功修的此经,一般修的元婴便会迎来各种厄运…我这般说,你可还愿意修习?”
白搽搽听着,眸色从崇拜转为惶恐又再次坚定。
“月师叔祖,绿弥师祖,我愿意修习。”
她不修习便会止步金丹,现在能修到元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她不贪,只要她的修为能震慑住白家,让她的母亲能安享晚年,便知足了。
绿弥漫不经心的看着两人,眸眼带着些许笑意。
自己家小子们不争气,这师妹的胳膊肘却是一直往她这里拐的,就算她…
呸,这事儿还早呢,想这些做什么。
沐夕汀见自家师姐的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也不打扰,悄悄的带着白搽搽离去。
“嘘~我带你去藏书阁。”
“嗯!”
白搽搽轻轻应和,乖觉的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