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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沐芙可以保持天真无邪，也是因为圣力可以感应到周围对她有恶意的人，早就在不知不觉帮她铲除了，只剩下一些忠诚的信徒给她提供力量。
沐芙怔怔的问：“可是大爷爷说我们圣女是诞生自圣水的，圣水水脉逐渐枯竭，圣女就……”
“那是他们忽悠你的，事实正好相反。说起来，你真的知道圣水是什么东西吗？”
葛璎珞欢快的打了个响指，笑盈盈的说着可怕的话：“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其实就是你们前几代圣女死后的骨骸哟！”
“因为你们体内具有可以水质化的圣力嘛，死之后拿去烧一烧，萃取出骨头里的髓汁，再加工一下就能做成圣水精华。随便往哪个水沟里一丢，就是你所说的圣水了，这个加工制作的方法在你们云海应该不是秘密。附带一提，这是他们宰了很多代圣女之后才研究出的最佳萃取方式哦。”
那三个长老自然是知道，稍微有些资历的云海卫兵也都晓得，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圣女本人和数以千计的普通族民。
但圣力本身是善恶混杂的，那些司祭将圣女骨骸里的生命精华萃取出来，剩下的副产品就成了毒银。他们一面净化着地表水脉，装饰了一个美好的天堂；一边污染着云海深处藏冰，让云海内核越来越收缩，空间变动也越来越不稳定。即便葛璎珞他们没有取走能核，云海的坠落也是迟早的事。
“也就是说……”沐芙痴痴的呢喃着。
“也就是说圣水水脉枯了根本不要紧，只要你死了，就又有取之不尽的圣水了。”
圣水固然是宝物，但对于云海来说圣女才是真正的宝藏，所以在遇到神域逼迫的时候长老们才会非常淡定的交出圣水，而且这么多年也不思取回。
因为他们可以培养新的嘛。
沐芙一下子瘫坐在了床上，整个人都呆了。
“对了，听说在你们圣女雕像底下有一个密室，里面记载着在你之前十九代圣女各式各样的死亡方式和大量研究成果哟，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她笑着指了指沐芙身后的方向，沐芙好像没了思考能力，愣愣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着墙板的木纹。
沐芙分明没去过那个密室，可是被她一说，脑海中竟然清晰的浮现出密室的地点，还有她小时候进去探险，看到许多古怪符号的画面。而她回忆的最后是大爷爷那张慈爱的笑脸，再之后她就忘记了自己去过那里。
她的记忆真的被篡改了吗？难道她一心一意的为拯救族民去找圣水都是毫无意义的愚蠢举动吗？
“不，不会的，爷爷们，还有大家都对我很好，他们给我讲故事，陪我练棍、钓鱼、抓虫子，叔叔们会将自家种出的最好吃的果子送我吃，婶婶们会把新做好的衣裳拿给我穿……”沐芙说着说着忽然掩面而泣。
即便她的记忆被篡改了一些，但那些好都是真的。然而那些对她很好很好的人有很多都不在了，被她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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