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陈设很简约,清一色的灰色,让人觉得这房间很没温度。
不过她此刻躺在他床上,感觉鼻息斥满他身上的味道,很还闻。
“要死,安宁你这是怎么了,居然闻他的味道闻到如痴如醉...”
她不想被人察觉自己的不对,小脸泛红,胃感觉不怎么疼了。
一双美眸朝门口看去,迟迟不见池墨出现,“咦,找个药片怎么找这么久。”
绯红的小脸上被疑惑覆盖,一股香味袭来,鼻子动了动嗅着四周寻找香味发源地。
池墨手端一碗粥站门口,一米八七的身躯直挺挺,粥上弥漫着雾气倒遮盖住他那俊脸,心一惊。
“难不成,他去弄那么久是为了煮粥给她才?”
“天哪,他居然这么体贴!”
错愕浮现在她脸蛋上,一双无辜的杏眼巴眨了好几下,好奇,他这人到底是怎么样的,难不成他哪个员工不舒服他都带回来煮粥给员工喝的吗?
想到这,害羞骤然被冷水浇灭,内心深处隐约觉得痛痛的,这种感觉真奇怪。
“你这是要我喂你?”
明明不是冬天,可他的声音倒让她觉得冬天来了,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不,不我自己就好。”
回神过来,那男人端着一碗粥坐在她身旁,那双凤眼闪过一抹别样情愫,她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是怎么样,接过他手中的粥低头喝着。
轻舀,吹气,放入口中一气呵成的动作让池墨面色微微一变。
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如果刚刚她让他喂的话,那做这一些动作的人可就是他了。
忽然,他脸上划过一抹可疑的绯红,不过这绯红稍纵即逝没人察觉得出。
“喔,这粥真好喝,你是下了什么配料阿?谁教你的?能教我吗?”安宁吧唧嘴,粥入口那个感觉让人感到温暖。
以前她生病,妈妈也经常煮粥给她喝,没想过池墨的粥内也有妈妈的味道,鼻子忽然一酸,好似许久没人会这么关心她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边吃边看向池墨那边,等待他答复自己。
池墨脸上忽然划过一抹温柔,这温柔可让他那冷硬的脸柔和了不少。
她看错了吧?这池墨怎么会流露出这种温柔的表情?一手端粥一手揉眼,脸上表情复杂巴眨眼睛那瞬间,池墨开口道,“母亲教的。”
回想到过世的母亲,他眼眸内划过一抹悲哀,浑身上下散发出伤感之意。
听到池墨说母亲两字时,她的手骤然停顿不在动了,看着手中的粥眼神暗淡下来,内心自嘲,“原来是那女人教他的,感情可真好。”
食欲骤然全无,放下碗,有点烦躁,“我吃饱了,谢谢款待。”
说完从床上挣扎下来,她没发觉池墨方才的诡异,整个人陷入自己的情绪内。
“要走了?”
池墨那冰凉的嗓音很是低沉。
“嗯。”
她从他声音内听出一丝丝不舍,但这感觉让她再次自嘲,池墨怎么会不舍她一个小助理离开?
当初,他有多嫌弃她当他的助理她科不会忘,还记忆犹新!
热起来的心,瞬间冷下。
出了这院落,发现这院落除了池墨再无他人,“算了,他的事又与她何关?”
小跑到大街上,满脑子都是林清当初抛弃自己离去的画面,那画面让她感到痛,撕心裂肺的痛。
“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寻了个角落,蹲下身抱着自己轻声抽泣。
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驰骋而过,扬起一片灰尘。
蹲在地上的安宁吸气那瞬间,可吸入不少灰尘,整个脸都青了!
“咳咳咳。”
“怎么开车的阿?没有没看见有人在这吗!”蹲在地上的安宁瞬间炸毛,站起身来手插腰活脱脱一个泼妇模样。
跑车上,男人戴着与池墨同款茶色蛤蟆眼镜,他那张祸国祸民的脸被这眼镜遮挡住。
“刚刚好像有人喊住他?声音很像上次缠住墨的小野猫。”
乔以行稍稍拉下眼镜露出半边脸,盯着后视镜,一抹娇小人影映入车镜内。
“还真有人...”
语气错愕,修长又白嫩的手打转方向盘,让车退后,等退到安宁那边时才停顿下来。
她没想过这骚包的跑车真会重新开回来,这人不会是想跟她算账吧?她不相信有钱人会有素质的跟她这种普通人道歉。
看着车窗缓慢摇晃下来,那被茶色的蛤蟆眼镜遮住的脸倒让她心一惊。
脑海内第一个闪过的人是池墨,大脑瞬间空白。
“小野猫,居然是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打不到车?要去哪我载你一程。”乔以行看着她那发愣的脸,快速摘下眼镜露出那种妖艳的脸。
看到不是池墨,心稍微放松,选择无视乔以行朝前面走去。
“诶,小野猫,你等等我阿,就这么走了很不讲义气的!”
看安宁决然的背影,跟着她的速度踩下油门,“小野猫,是被谁欺负了吗?眼睛这么肿!谁敢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帮你出气。”
乔以行叽叽喳喳,让安宁感到烦躁,这男人怎么还纠缠着自己阿,她对于这种花花公子可没兴趣。
“关你屁事,像你这种花花公子又觉得自卑得模仿别人的人是没人喜欢的。”
丢下这话,快速朝前跑去,她才不想同这男的呆一起,从他的品味她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自制力极差的人。
安宁撒腿就跑,模样好似身后有厉鬼追逐自己一般,跑到街上随手拦截一辆出租车离开这。
乔以行被留在原地,整个人呆呆的,方才那小野猫好像说他在模仿池墨?
想到这,脸上流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哪里有模仿那不懂人情味的冰山,这眼镜原本就是我买的哇!”
乔以行气得哇哇直叫。
“阿,不行,下次见到小野猫必须解释!不然他的面子可就没了阿!”
嘟囔之际,随手拨打池墨的电话。
“喂?”
好听又清冷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到这嗓音,乔以行像炸开锅般轰炸池墨。
“喂,池墨,你最近跟那小野猫怎么了?有收了她没?我下次肯定不会在买同款眼镜给你了!我今天居然被她误会在模仿你!”
“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痛苦吗?”乔以行喋喋不休。
电话那头的池墨,刚接了林姨的电话,准备同慕景初去参加晚宴,听到乔以行所说的小野猫微微发愣。
想到是安宁声音缓和不少,“恩,你本来就是在模仿我,还有事先挂了。”
“你这冰山声音也有这么温柔的一天?”
乔以行扬起声音错愕了会,想到一些事继续道。
“啧啧啧,跟慕景初吧?你居然还有心情去玩,刚刚小野猫可是蹲在马路边哭呢,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追她了。”
乔以行说完挂掉池墨的电话,独留他在电话那头发愣。
脑海内的回响乔以行的话,安宁在马路边哭?为什么?胃疼?
眉峰骤然拧成一团,神色沉下整个人脸色看起来很黑沉,为什么有这种情绪他不知道。
想打电话给安宁,想起自己没她的电话。
“小姑娘,你是遇到坏人了吗?跑得这么凶。”出租车司机看安宁气喘吁吁上自己的车,好奇多问了一句。
“恩。”
被出租车司机质问,她也就淡淡答复了句,不想跟陌生人闲扯太多,答复后脑袋扭转到车窗那边看外面风景。
车窗外,风景变化飞快,她刚要思考人生,耳畔便响起那出租车司机的话,“现在的小年轻阿,随便就交往,吵架了又要死要活...”
出租车司机呢喃自语,似乎在感叹人生。
抵达家中,便瞧见爷爷在院子内发呆。
“爷爷,我回来啦。”
看爷爷那发呆的模样,心里好似有什么被打翻了五味杂交,要不是池家人,爷爷现在也不会坐在轮椅上也不会成天愁眉苦脸呆呆的坐着。
心里酸酸,可她又不能表现出什么只能调整自己好的情绪,嘴角上扬。
“爷爷,怎么不回答安宁的话,你这样安宁可要伤心了!”安宁走到院落,手放在轮椅把柄上推动着。
“安宁回来了阿。”苍老的声音毫无生机,这声音可是在她心上重重敲打着。
“恩,今天也很顺利,在努力一段时间餐厅就可以开了。”报喜不报忧,倒让爷爷觉得不久后就能重开餐厅了。
安宁话落,便瞧见爷爷脸上扬起笑容,似孩子般满足着。
能让爷爷这满足,对于她来说是件开心的事,就是代价太沉重了,
哎,慢慢来吧。
“爷爷,我推你回房间吧,晚上风大,你不能着凉了。”
安宁看着这接近八旬的老人,面带笑意的趁机要求回屋,同她所想的般只要他满意了便不会拒绝。
“孩子,辛苦你了。”
爷爷忽然开口,声音沧桑,这一些事该让他们这些长辈来承受的可最后却让安宁这孩子独自承受。
想到便觉得很对不起她。
“哪里会辛苦,您别想太多了。”她乐在其中呢!
安顿好爷爷,她也去门口接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