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惊怒而起,吓声道,“大胆恶妇,如此不顾礼义廉耻,竟然敢直视本官。
来人,拉下去。
打她十大板,以罚她藐视公堂之罪。”
这时的秋娘讥笑出声。
“呵呵,呵呵!
藐视?藐视又如何?
你这罔顾冤情,随意污蔑他人,官商勾结的狗官,也配让人尊重?
你也配为一方父母官?
你说我盗取机密,证据呢?
还有原告呢?
既然有人告我,为何不见原告?”
怕是孟景荣那个狗东西现在正在酒楼里等好消息呢!
秋娘的一连串问题,让场上的衙役一时愣住。
他们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妇人。
以往不管是谁,到了公堂还不是老老实实,战战兢兢的。
哪像秋娘一般,竟然敢当堂质问起县令了。
而底下围观的群众,也是一片哗然!
二柱与家和几人,趁势大喊,“冤枉啊!冤枉!”
县令眼看着情形失控,他再次拍响了惊堂木。
冲着衙役大喊,“还不将这贱妇给我拉下去打。
狠狠地打。
打五十大板。”
这贱妇竟然敢当众反驳质问他,真是反了!
打死了事!
反正就是一个山野村妇罢了!
再说他银子都收了,事做的不漂亮,可不是他的风格。
秋娘被衙役压着开始行刑。
实木的板子不含一点放水的打在了秋娘的身上。
啪!啪!啪!
二柱看着怒火中烧,冲到前面,想要上前阻止。
被秋娘微微摇头制止了。
她知道这五十板子是用来要她的命的,多个人,也只是多个冤魂罢了!
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她这一死,弄出了人命,相信这孟景荣暂时不会出头了。
可以为窝沟村争取一段时间,接下来能不能保住合作社就看春望的了。
想想她做的一切,也不算白走一遭吧!
她心里就是对大憨与孩子们,有着深深地不舍。
结实的木板打在大病初愈的秋娘身上,十板子下去,她就已经有些神色恍惚了。
而此时春望与柳溪源才刚刚踏进县城,正冲着县衙而来。
原来春望说服柳溪源掺合此事,又浪费了一些时间。
当柳溪源认为此事对他有利,他才会下手插手此事。
春望跟着柳溪源主仆二人大步踏进了公堂。
而此时已经三十多板过去,秋娘早已昏死过去。
垂落的头发,彻底遮挡了秋娘的面颊。
柳溪源清越的嗓音不疾不徐对着堂上的县令说道,“不知我这家奴是何事惹到了县令大人?
我们认罚,但是你将人给我打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用啊?”
县令看着眼下这个身穿锦衣布料的男子,那通身的华贵气质尽显无疑。
他虽然不认识他是谁,但是这一看就是一位正宗的世家公子。
不是他一位小小的县令惹的起的。
也没听说这妇人还有这后台啊?
他立马脸带谗笑,“不知这位公子是?”
柳溪源慵懒一笑,施压道,“我家一届小小商人,不值一提。
但是这人,我今天是要带走的。
没问题吧?大人。”
正当县令犹疑之际,一旁看戏的师爷,慌张的附在县令耳边轻语几句。
吓得县令大惊失色!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躬身走到柳溪源面前,“不知是柳公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县令瞄向了一旁的随从,他腰间挂着的果然是柳家特有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