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壹在宝鸡的军训搞的有声有色的同时,京城里东厂对剌客静宜、静若的审讯也取得了突破。
“太后太后!”高凤大叫着跑进坤宁宫,把正在说话的张太后、永淳母女吓了一跳。
“你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这么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传出去也不怕失了皇家的威仪!”张太后冷冷地望着趴在地上的高凤斥责道。
高凤闻言连忙磕头如捣蒜地说道:“奴才该死,奴才一时忘形,惊扰了太后和公主,请太后治奴才失仪之罪。”
张太后闻言脸色稍霁,叹了口气,道:“说吧!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启奏大后,今个儿一大早,奴才去诏狱提审钱宁,结果推门一瞧,发现空无一人,估计昨夜里他便逃了。”高凤连忙答道。
“一群没用地东西!”张太后闻言怒道:“立刻关闭城门全城搜捕,哀家不信他钱宁还能飞上天去。”
“奴才这就去办!”高凤一拱手便欲转身出去。
“且慢高公公!我知道钱宁那厮躲在哪儿,快去调集宫中侍卫与我一同前去捉拿这叛贼。”永淳起身笑道。
“太后!这…………”高凤为难地望着张太后道。
“永淳!不要胡闹,捉拿叛贼让宫中侍卫去就行了,你不必去冒这个险。”张太后眼望女儿嗔道。
“母后!”永淳挽着太后手臂连连轻摇,央求道:“就让我去吧!这厮害二哥不浅,我一定要亲手捉住他,替二哥出口恶气。”
张太后心中一软,叹道:“万事可要多加小心!”言罢,转首吩咐高凤道:“照看好永淳,若出了差迟,仔细你的脑袋!”
“太后放心!奴才一定护佑公主周全。”高凤连忙拱手应道。
高凤带着二十名侍卫,跟随永淳直奔紫禁城西苑豹房而去。
及至豹房门前,高凤才恍然大悟,口中连连说道:“公主殿下真是冰雪聪慧!奴才怎么没想到呢?钱宁那厮对豹房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逃狱后定会藏身于此。”
永淳点点头,沉声道:“大伙小心了!钱宁那恶贼能逃出诏狱,定有同伙接应。咱们要小心从事,谨防中了恶贼的埋伏!”
众侍卫闻言暗赞:公主指挥若定,颇有大将风范,不愧是李壹大人的妻子。
众侍卫将永淳、高凤护在中间,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向豹房内行去。
殿内光线昏暗、鸦雀无声,众人急促呼吸声分外清晰。
啪!一名侍卫点燃火链,正欲去点烛台…………
突然,刷地一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恰恰将众人网住…………
“哈哈哈哈!”几声大笑之后,豹房内的烛台纷纷发出光,殿内亮如白昼,只见钱宁大笑着向众人走了过来。
“弟兄们!都给我绑了!”钱宁吩咐同伙道。
永淳、高凤及众侍卫被绑的像粽子一般,浑身上下除了嘴能说话,其他部分一动也不能动。
钱宁狞笑着走到永淳身前,右手一托永淳的下巴,迎着她两眼怒火,晒笑道:“公主殿下!你不是想杀我吗?来呀!我就站在你面前,来杀我呀!啊哈哈哈,瞪我?你瞪我也没有用!”顿了顿,钱宁回头吩咐同伙道:“弟兄们!把这些侍卫统统给我杀喽!一个不留,公主和这个狗太监给老子留下,他们可是咱们出京城的护身符啊!”
噗噗噗…………!侍卫们来不及吭声,便倒在血泊里,阵阵血腥味飘进鼻孔,永淳一阵干呕……
“怎么,受不了了?”钱宁附在永淳耳边嘲笑道:“这就受不了了吗?哈哈哈!你们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一出生便享受荣华富贵,你们可知道这天下是老子们一刀一枪拚出来的?老子替你们做奴做婢、当牛做马,你们一不高兴便要砍老子的头。试问!天下有这个道理吗?”言罢,钱宁骂累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永淳鄙夷地看了钱宁一眼,冷笑一声道:“你骂够了吗?”
“咳咳咳咳!骂够了,老子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哈哈……”钱宁肆无忌惮地笑道。
“你骂也骂够了,笑也笑够了!现在该我骂你了。”永淳冷笑道:““我原以为,你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官居一品、权倾天下,面对众人,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无耻之言!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昔日武帝在位,佞臣当道,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安化王之乱后,宁王、秦王等接踵而起,兴不义之兵,残暴生灵。
因此,朝廷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致使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值此国难之际,钱宁你又有何作为?钱宁你之生平,我素有所知。
你凭献媚先皇,混入朝廷;本应匡君辅国,安明兴朱;为何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够了够了!你给我住口……”钱宁歇斯底里的叫道:“老子现在一无所有,但上天垂怜,把你这张王牌送到手中,我不但要借你逃出京城,而且还要把你献给秦王。让你那驸马李壹投鼠忌器,不敢对我们下手!”
永淳闻言心中一颤,暗道:一时大意,不想去连累相公…………
“钱大人,咱们打个商量成吗?”高凤突然笑着小声说道。
钱宁斜睨高凤,道:“成!高公公先说说看。”
“钱大人,你若是放了公主殿下,杂家一定替你请下太后懿旨,让你官复原职,前罪过往不疚。你看如何?”高凤一脸谄笑道。
“好,太好了!老子做梦都想有官复原职的那一天……”钱宁仰天长笑道:“但是……”钱宁话锋一转,抬手抽了高凤一记嘴巴,骂道:“老子更恨别人骗我,没有了公主这张王牌,你让老子拿什么跟太后谈判,你当老子是三岁孩童吗?”言罢,钱宁又在高凤屁股上狠踹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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