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时现在的上海市区已经也就是当时的上海县已经设立。早在元朝,上海就是重要的“漕运”港口,当时经海路向大都运送粮食物资的船都是由上海(当时是一个镇)启航,当时发展得很快。于是松江府提出分建上海县,得到朝廷的批准。
浙江,盐邑县衙。县令刘洪派人把后衙打扫的一尘不染,换上最新的丝被,供兵部尚书王璿和南征大将军李壹居住。
摸着溜光水滑的扶手,王璿斜靠在楠木椅背上,轻啜一口香醇的碧螺春,笑道:“李壹!你为什么选上海那个小渔村建兵工厂?”
“师傅!上海地处三江口,气候条件好;附近矿产资源丰富;位于长江入海口,水资源丰富;腹地广阔;上海位于我大明东南部地区,人口多,人力丰富;沿海位置,海运方便。有以上几条原因,我想应该足够了!”李壹闻言一笑,侃侃而谈道。
“嘶!那岂不又是一个天津!”王璿慨叹道。
“师傅!上海将是大明第一大都市,它的作用远远不至于这些!”李壹充满信心地说道。
“李壹!你说这么多,为师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你到底想达到一个什么目的?”王璿问道。
“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戏听,每个人都受人尊敬!”李壹笑道。
“嘶!”王璿惊道:“那岂不是老百姓和当官的一个样?”
“师傅!这样不好吗?”李壹笑问。
“佛曰:众生平等。你这样说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能了解你的一片苦心!”王璿摇头叹道。
“这世上总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想知道枣子的味道,就要亲手摘一个尝尝!人不去努力,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是五颜六色的呢?”李壹风轻云淡地说道。
“扯得太远了!”王璿拉回话题,道:“这次建厂需要多少银两?”
“八万两!”李壹斩钉截铁地说道:“少一文钱也不行!”
“哎!”王璿叹道:“好吧!老夫这就以兵部的名义上折!”顿了顿,老将又道:“谁叫老夫收了你这一位徒弟!也许老夫一世英名要尽毁你手,但是!老夫相信你的每一句话,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你这条贼船老夫上定了。”
李壹闻言,双目泪光闪动,一撩前襟,双膝跪地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恩师!”言罢连连叩首不已。
王璿双手微颤扶起李壹,道:“有徒如此!璿此生无憾矣!”
“吱呀!”房门大开,盐邑知县刘洪泪流满面地走了进来,双膝跪地,拜道:“闻君一言,茅塞顿开!王大人、李大人所言之事。皆刘洪之一生所愿也!二位大人若不信洪所言,洪即当剖心铭志!”言罢,刘洪掏出一把明晃晃地匕首,作势欲向心窝扎去。
“刘贤侄!断断不可如此!”王璿见状大惊,连忙起身欲夺刘洪手中匕首!
刘洪手握匕首,后退一步,道:“除非二位大人信我刘洪,让刘洪鞍前马后地追随大人!否则,洪当以死明志,断不会透露半分消息于外人。”
王璿见状大急,扭头看着李壹,待他决断。哪料李壹呵呵一笑,起身慢慢逼近刘洪,道:“刘兄!你我二人相知相交,且曾一起击退过倭寇。李壹敬你是七尺男儿,为何今日做出这偷听、撒泼耍赖之事?你这样做,更会令李壹看轻你!”
刘洪闻言一怔,手一松匕首落在地上,只见刘洪跌坐在地,辩道:“李兄!我也是迫不得已,只因家父在朝中官声不好,怕李兄误会,偶听二位大人言语,心中难忍。故做此不当之举!还忘李兄体察。但!我刘洪拳拳报国之心,日月可鉴!望李兄明见。”
王璿闻言再也坐不住了,他笑着扶起刘洪,道:“刘贤侄!令尊与我等在朝中只是政见不同,官声不好实属无中生有,你不必介怀。但贤侄今日之举,令老夫肃然起敬。贤侄!请受老夫一礼。”言罢,王璿竟恭恭敬敬地朝刘洪深施一礼。
刘洪连忙还礼,抬头道:“这么说!二位大人是肯接纳下官了?”
王璿呵呵一笑,用手一指李壹,道:“老夫是同意了!至于他,你得问问他本人的意思。”
“李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刘洪焦急地问道。
“呵呵!”李壹笑着捣了刘洪一记,道:“你说呢?”
刘洪见状,立刻喜不自胜,连连作揖道:“谢二位大人!我这就吩咐后厨准备酒菜去!今日咱们是不醉不归!”
李壹闻言打趣道:“咦!刘兄你这话听起来,味儿就不对了!怎么着?若我不答你,今晚就没饭吃了吗?”
王璿闻言捧腹大笑,刘洪则红着脸讪讪地答道:“说笑了!李兄说笑了!”言罢,去后厨了。
望着刘洪的背影,王璿轻轻一笑,问李壹道:“你怎么看此子?”
“三七开!”李壹笑道:“三分私心,七分真心!”
“噢?”王璿一笑,奇道:“此话怎讲。”
“刘洪眼明心亮,通过两次海战,他深知火器之重要,加之其父被去掉首辅之位,他心中暗暗为刘氏家族的将来担心。他只有死死抓住这一次机会,再能阻止家族权势下滑的颓势!”李壹一针见血地说出刘洪的打算。
“嘶!”王璿倒吸一口凉气,惊到:“此子心机如此之深,倒大大出乎为师所料!”
“呵呵!”李壹笑道:“这只是学生一己之见,有可能误会刘兄了。师傅万不可因李壹之言,对刘兄生了偏见之心。”
“这个老夫自然省得,不过你小小年纪,城府却如此之深,断不是什么好事!往后切不可再如此。”王璿道。
李壹闻言心中一惊,道:“学生鲁莽浅薄了,今后断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从今往后,学生自当谨记师傅今日之教诲。”心中却道:师傅啊!这世上哪有你这样地完人,从前世到今世,一心为公毫不利已的人,学生我一个也没碰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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