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达是不是搏击术的高手暂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巴卓琳的手下能拿出这样的人才,让我觉得他很有底蕴,不愧是闻名世界的大毒枭,身边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有一种以上超人的技能。
关于毒品,并不像宣传中那么可怕,毒品最大的危害是上瘾之后让人戒不掉,起码在生理上产生严重的依赖,腐蚀和改变人体主要器官,导致人死亡。
统计一下人非正常死亡的鉴定报告就会发现,死亡最多的不是因为吸毒,而是车祸。
毒品刺激人的精神,产生幻觉,也是艺术家灵感的源泉,因此艺术家吸毒者的数量最多。
至于毒品的价格太高,造成倾家荡产,那是因为毒品数量太少被严格控制的缘故,从本质上讲,毒品就是一种植物,致幻剂,毒性比不上河豚的肝脏猛烈,危害没有车子更重。
巴卓琳跟我也不是朋友,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互相利用对方的能力和人脉赚钱而已。
好像从我认识了杨直之后,一直都跟犯罪、暴力离不开,做不成实际意义上的好人。
按照我和巴卓琳的圈子,谈话内容无需反应在纸面上,大家都会遵守约定的游戏规则,比法律更有效力,因为诉求的目标并不难,即使是失败了,也在承受的能力范围内,我可以赔偿巴卓琳的所有损失。
万一我们中的一个死了,约定也随着死亡而解除,规则就是如此简单,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很难做到,因为能做到,才不会毁约,由于难以完成目标,才会否认、抵赖。
岳胜一个人陪我去拉斯维加斯,李兰等人去巴西,巴卓琳知道常乐对我很重要,是我的亲人,特意把最得力的助手安排去巴西,保护客人的安全。
大家都同意了如此分派之后,我立刻飞去拉斯维加斯,由于我进入墨西哥没有海关的记录,巴卓琳特意找关系给我办了个墨西哥的绿卡,要不然的话从墨西哥去美国这条路走不通。
他对我说道:“这张绿卡是真的,但是在墨西哥没有档案,也没有任何住址、消费、驾驶、学历的记录,现在制造那些书面材料来不及了,用完之后绿卡可以扔掉,警察也不会来墨西哥调取档案。”
绿卡上面的名字是常南,在墨西哥有很多的华裔居民,名字算不上另类,照片也是我本人的,所谓的绿卡就是护照。
在飞机上,我拉着梅兰达坐在一起,问她:“你愿意跟我做事吗?”
“既然是巴卓琳先生的安排,我只有服从,违抗老板的结果非常可怕,我不会感情用事的,况且你这个人很好。”
“我哪里好了?你说说看。”
“你不是毒贩子,而且不太喜欢暴力,很有钱,对属下很大方。”
“你不喜欢毒贩子?”我好奇地问道。
“没人喜欢毒贩子,那就是一个职业,而且是一个危险的职业。”
我换了个话题说道:“你怎么学到的搏击术?”
“我的家里很穷,兄弟姐妹一共十一个,五岁的时候被巴卓琳买了,然后培养我成为杀手,于是我就学到了搏击术。”
“你竟然是巴卓琳买来的?”我不敢想象,一个年轻而美丽的女生,竟然是这样的背景,用过去的话来定义,梅兰达就是一个奴隶,巴卓琳跟我说起这个概念的时候,却被忽略了。
现在没人用这个称呼了,但是奴隶事实上是存在的,只不过数量很少罢了,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巴卓琳一言说出就把梅兰达送出去了,按照公司法员工制度,应该有一个手续转移的办理过程,但是巴卓琳并没有办理任何手续,一句话就把梅兰达像一件普通礼物送给了出去。
梅兰达的情绪并不是很激动,说道:“是啊,我的命运,从生下来就决定了结局。”
我好奇地问道:“你可以去人权组织反应问题,争取自己的自由权利。”
“有用吗?当初不也不是巴卓琳先生强迫的,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主动提出的,而且在那个家里,我不换一个生存环境,等待的只有饥寒交迫的童年和贫困的少年,成年之后,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的家乡很多女孩子都在酒吧里做侍女,只要客人愿意付几十美元,都能带到肮脏的旅馆尽情发泄,遇到变态的客人还有可能死去。”
我暗暗叹了口气,梅兰达的话站在她的角度考虑,也反映出深刻的社会问题,大多数人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不管买卖人口是不是犯法的,却一定是合情合理的,遇到了好的主人,命运就能改变,遇到一个坏蛋,生不如死。
我说道:“那你跟了我之后,就是我的朋友了,有啥困难给我说一声。”
“我可不敢跟主人平起平坐,奴隶就要有奴隶的觉悟,一条狗无论多么聪明可爱,它改变不了本质。”
“你错了,你是人,不是狗,即使是一条狗,也有流浪狗和宠物狗的区别,也有主人把狗当做朋友、家人的,生命的本质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更尊贵。”
“常先生的话好奇怪,像是神的谕示。”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巴卓琳隔着座位说道:“梅兰达,你请常先生过来说话。”
永远都板着脸的巴卓琳看样子不是很高兴。
我和梅兰达换了座位,刚刚坐下,巴卓琳说道:“你跟梅兰达聊那些废话干嘛?你想泡她就直接上,别想用浪漫感动她,酸不酸啊?”
他说的是英语,我能听得懂,但是刚才跟梅兰达说的却是汉语,巴卓琳怎么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
回想刚才周围的环境,我好像看到一个中年人在巴卓琳耳边说过什么话。
于是说道:“梅兰达是我的人,怎么对她跟您没有关系。”
“年轻人,我是为了你好,神给了雄鹰一双翅膀,再给它锋利的爪子,那是慷慨的恩赐,如果给它文明的思想,你说那只鹰还会甘心在山里捕食吗?”
他的意思我明白,担心将来梅兰达不受控制,我说道:“与其给人一把猎叉,不如教会人如何狩猎,人心都是善良的,我希望看到一个自由的梅兰达,而不是套上绳索的猎犬。”
“哼,随便你吧。”巴卓琳生气地说道。
我看他真的恼怒了,换了个话题说道:“巴卓琳先生,拉斯维加斯赌场的背景您了解吗?”
“了解一些,一共有五个帮派家族在那里做生意,有纽约的雷塔斯家族,属于西西里出身,还有旧金山唐人街的唐氏家族,以前是大圈的分支,其次是芝加哥的阮氏家族,属于越南帮的人,洛杉矶的黑龙会,属于山口组的分舵,休斯顿的秃头会,属于印度僧侣联盟的帮会。”
除了大圈,我对其他帮会没有一丁点的了解,即使是大圈的任何人也不认识,更没有交情。
大圈的第一代是从中国大陆走出去的,大部分成员是经历过越战的老兵,他们有战争经验,不怕死的精神,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组成帮会的形式,闯出赫赫威名,用铁血手段扫平障碍,拿着砍刀和手枪喋血在异国他乡的街头,现在的大圈已经是第二代、第三代人,只能称为华人中的枭雄,跟我拥有同一个祖先,流淌着炎黄的血脉。
巴卓琳看我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道:“你跟他们有关系也不能联系。”
“为什么?”
“你真幼稚,咱们的目的是去拿钱的,谁的钱能让你白白卷走啊?即使是有关系,也是你的包袱,因此别想着攀交情,我送给你两个字,拿钱,走人(英语里是两个词组,也可以叫做两个字)。”
巴卓琳的话说得很对,但是我心里不能接受他那种**裸攫取金钱的思想。
如果把我和巴卓琳放在一条河边捕猎,他是鳄鱼,我是钓者。
我一直都用超强的能力以及温和的方式增加财富,奉行的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思想。
巴卓琳的手段攻击性太明显,喜欢简单而粗暴的霸占,不懂得含蓄迂回,这种行为属于危险的人,如果不能成为朋友,就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