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开,险些没差点撞到夜莺,好在阿三在一旁急忙拉住了她。
莫修尧一副阎王的样子,阴沉着一张脸,他们两个很有默契地低头沉默,惨了,刚刚他们说的,应该被五爷听得七七八八去了。
事实也不过如此,莫修尧的确给听到了,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他使劲甩上门,“砰”的一声,惊动了不远处的护士,被过路的护士警告了“病人需要静养”
敷衍地应了一声,刻意低哑着嗓子,还是觉得毛骨悚然,阎王发火,命不久矣:“我记得我曾经警告过你们什么,这么快就忘了?既然你们记性那么差,看来回去后我得再严格‘培训’你们才行啊!”
两人浑身一颤,想起从前被魔鬼训练支配的恐惧。
“没有下次,明白了吗!”
莫修尧握紧拳头向墙上拼了力气锤去,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抬头一看,五爷竟然活生生把一大块水块给捶了下了,太可怕了。
莫修尧收了手,锥心的疼都没能让他皱一下眉头,反而是一想到又和方锦白吵架了,他的整颗心脏都要收缩,苦涩,一直蔓延到他喉咙,又艰难地咽下。
阿三这次是着急了,看着莫修尧对自己已经血淋淋的手还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急忙咋呼护士给他包扎,结果人家不领情,不给护士碰,非要自己来。
莫修尧动作笨拙不便,还是有条不紊地安排:“阿三,命令下去,周末的丽莎爷爷的生辰宴会要成功举行,告诉他们,我会如约而至,但必须有一个要求,方锦白也要参加。”
昏暗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把室内和室外相隔成两个黑白世界,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小夜灯发出暖暖的灯光,照亮床上那一张恬静的睡颜,方锦白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下一片阴影,像小扇子般可爱;没有任何粉黛装饰的小脸嫩的吹弹可破,从白皙的皮肤下透出淡淡的绯色,只是闭着眼睛就有了如此绝色,不懂她睁开眼睛后又是怎样一副明媚的风光。
轻慢的纯音乐想起,温柔地打破这宁静,方锦白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如玉瓷般的手,胡乱摩搜了一阵,终于把令她有些烦躁的闹钟关掉,果然,从前那么喜欢的曲子,一旦调成闹铃,就不禁变得讨厌起来,看来她下次要换不喜欢的及其一首闹腾的曲子才行,反正已经不喜欢了,多一份讨厌也没什么。
定神一看,居然已经十点了!她腾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拖鞋也来不及穿,急忙跑去窗台边,一把拉开窗帘,阳光就这样毫无预兆大片大片洒落下来,嗯,原来已经早上了啊。
她自从大病一场后,莫修尧以修养的借口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和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他还是那么喜欢擅自主张她的事情,闹心。
这次她也没有明确拒绝他,反正身体也劳累,正好趁此机会好好休息。
于是她的咸鱼日常就是晚上偶尔打打游戏,打累了就和她那群可爱的舍友开个视频,嘻嘻哈哈地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一觉睡到自然醒,心情好了就烤几片吐司,配上一杯牛奶,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到了中午就穿戴整齐下楼吃个小炒,顺路散散步呼吸新鲜空气,惬意的不得了,如果路过咖啡厅,就进去点上一杯美式咖啡,就这一本时尚杂志,她可以在那里坐上一整天。
以前工作繁忙的时候都没能好好享受生活,看来这一次是因祸得福啊。
所以她也就把莫修尧完全抛在脑后
然而,某人却是时时刻刻惦记着,看一下表,方锦白什么时候醒来;再看一下表,方锦白什么时候来找他谈论采访的事:发誓这是今天最后一次看表,她应该睡下了吧?怎么也不发个信息过来,骂一下他也好啊。
终于眼看着方锦白明天就要开始去上班,恰逢今天晚上是丽莎爷爷的生日宴会,是该让她去准备准备了。
想着想着莫修尧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整理好衣服,领带,拿起对讲机:“张秘书,进来一下。”
张秘书是莫修尧五年前招进公司的,算是跟在他身边干事时间比较长的,做事很有分寸,工作上绝不越池,办事利索,这点莫修尧是很满意。
张秘书穿着一身规矩的职业正装,头发高高地挽起,完全露出一张白净的脸,仅仅是淡淡的妆容,就把她柔美的线条勾勒细致,身上没有多余的香水味,令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清冷起来。
她站定在莫修尧办公桌前,恭敬地弯下腰问好。
“你去商业街那边ach的店里选几套适合宴会的女士晚礼服,风格就简单素雅一些,尽量不要露太多,还有她比你矮一些也娇小一些,你看着办,今天中午下班必须把晚礼服选好并拿来给我。”
张秘书应了一声:“请问莫总,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莫修尧修长干净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桌面,他想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顺便把鞋子也选好,35码。”
张秘书对于莫修尧的安排有些意外,要想她跟在莫修尧身边那么多年,是极少看见他带着女伴去参加宴会,更别说为她做的那么细致了,连衣服鞋子都想要为她亲自挑选,这何尝不是众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啊。
想着,张秘书开始羡慕让莫修尧如此上心的女孩子了,真想见一见她啊。
这边,方锦白就一直觉得这假期过得太舒坦,仿佛活在梦里,然而不出她所料,刚吞下最后一口肉包子,正想喝一口豆浆来结束今天美妙的早餐,电话就开始唱歌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又有点熟悉,她迟疑了好几秒,对方等快要挂断的时候,终于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请问你”方锦白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无情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