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离开那个小房间之后,召来了他的亲信。
“肖恩。”马丁招呼道:“每次看见你,都让我无比安心。”
那个名叫肖恩的男人扬起了嘴角,行了一个礼。
“这是我的荣幸能为您服务。”肖恩说道。
“我相信你给我带来了一些好消息,是吗?”
“那个无名之辈现在寄居在瓦奥莱特家中。”
“那么消息散播出去了吗?”马丁问。
“是的,我的大人。”肖恩说:“我相信他身上还带着你给他的匕首和毒药。”
“那么说,这件事情不存在失败之说了。”马丁点起手中的烟斗,风轻云淡的吸了一口。
肖恩没有那么多的信心,质疑道:“恕我直言,大人。您怎么会知道,艾伯特一定会毒死潘德拉贡?”
马丁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亲爱的肖恩,你相信人人生而自由吗?”
“是的大人,我相信。”
“那你就犯了一个大错。”马丁说:“自由是一个婊/子,她对你花言巧语、送上花束,但是她不过是败絮其中的人偶。人们从娘胎里出来,睁眼的一瞬间就注定不再自由。家境、童年、社会,我们做出的每个决定都可以追溯到曾经的经历。图尔人高喊的自由,不过是一个虚妄的影子。”
“图尔的学士会有不同的口径,有些说法很有说服力。”
“是的,不然也不会有人追随它。”马丁说:“他们总是认为人的自由意志是一个神圣无比的东西,被神赋予的永恒的自由。但是事实上,世界上的一切皆有因果,一切的发生只为因果。潘德拉贡种下了祸患,现在只需要等待结果。”
“大人,您真的认为山姆·潘德拉贡会威胁到您吗?”帝都经历过不少变动,马塞勒斯家族的地位却并无撼动,肖恩认为马丁大人在小题大做。
“我忠心的肖恩,不管在何时都有令人担忧的势力成长。远在帝国纪元之前,贵族领主是这无法控制的势力,待到帝国建立之初,地方教会是威胁统治的祸害,教廷敲定之后政客又是随时准备抗议的刺头。”马丁说:“现在是这些游走在黑暗中的地头蛇。这些,是我们从中汲取力量的泉水,而不是敌人。山姆·潘德拉贡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他破坏了游戏的规则,所以我卖了个人情,替人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