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克里诺斯享受大家诧异的目光时,瑟琳娜一把将克里诺斯推进了房间,说道:
“够了,赶紧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
没站稳打了个踉跄,缓过神来还是一脸喜色。
埃布纳就像是在观摩一件易碎的古董一样,打量着克里诺斯,说道:
“你还好吗?我听说过有人在受到打击之后精神失常,会用一些子虚乌有的谎言来欺骗自己……”
克里诺斯笑着把埃布纳扶到座位上,说道:“没什么好担心的,若是我疯了,我会第一个知道的。”
“所以你应该尽快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瑟琳娜催道。
“好的,瑟琳娜小姐。”克里诺斯说:“不然你先找个位置坐下,这回是一个冗长的故事。”
瑟琳娜无奈的照做,诺亚在一旁专心致志的聆听,准备为他的书找些故事。
克里诺斯开始讲述这背后的事情,他先是环视了大家,又强调道:
“这故事得在我们之间保密,若是传出去,说不准有多少路人马会赶着要你们的命……”
故事要追溯到人类解放战争的期间,托拉将军发动的战争号召了无数向往自由的人类加入他的军队。他几乎战无不胜,他的名字就是让精灵胆寒的魔咒。敌人在他面前胆怯,人们在他面前臣服。有传说托拉仅仅是凝视城墙,就足以让它坍塌;他走上战场的前线,精灵就溃不成军。
被他感召的人有很多,其中就包括怀特家族的先辈,他们是三兄弟,分别是以诺、约伯和尼克。他们是杰出的法师,拥有少见的血缘能力,他们可以释放出太古创世时的能量,连精灵都不曾知晓的能量。
精灵对于魔法的研究,让他们认为世界是由五种力量或者说元素组成,分别是电能、热能、磁能、动能、波能。因为所有的魔法都需要围绕五种元素展开,任何形式的魔法都不例外。但是怀特的先辈们,发觉到在这些看似最基本的元素背后拥有着更加单纯,更加强大的能量。
他们探索到了物质和奥能的边界,预言出了物质和能量之间的关系,这二者不过是相同物质的不同形式而已。神在创世之初,就用奥能为基石,填充进了物质的蓝图之中。若是将物质之中的奥能解放出来,它的强大远比太阳要耀眼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致命的是,这种能量的释放是不可控的自杀。尼克大人用一块石头,在耀眼的强光之下摧毁了德尔文诺堡垒;约伯大人用他自己的身体,让整个林丕城永远的归于尘土之中。先辈们奋不顾身的投入自杀的战斗,用血和火赢得了战争。以诺大人的存活,完全只是因为托拉将军不想让这样强大的武器绝种。他希望将怀特家族当作武力威慑,把他们置于自己的掌握之中。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以诺大人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就连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提出异议。这种令人恐慌的无言,一直持续到帝国建国后的30年。在那段时间后,以诺像是做了一个噩梦,唯一不同的事情是梦里的一切都变成了事实。兄弟接连死去,自己被当作战争武器被软禁在帝都的白金堡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醒来,但是他一醒来就决定逃离帝都。最后以诺抵达了圣城坎塔,在代行者的保护下帝国的爪牙没法再让他回到牢笼之中。一切安定一些之后,以诺思考和调查了许多。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的为了托拉奔向坟墓,又为什么没人提出任何异议,指责披着自由之名的屠杀。除非皇帝控制的人的思想,但是思想和灵魂来源于神的创作,若是想左右他们只有神的力量才可以办到。
想到这里,以诺开始了解事情的真相,虽然大多只是猜想。但是这是为数不多合理的解释了,那就是托拉将军拥有真理之杖。一切有关他在战场上的奇迹,都是因为这个全能的宝物。控制人心的诡术,不过只是无限权能的凤毛麟角。
但自己为什么又脱离了真理之杖的控制呢?只能解释为,真理之杖现在已经失窃于托拉了。谁能游离在真理之杖的控制之外,又能轻易的偷取它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托拉的弟弟托尔。
他们早有分歧,托尔觉得不能使用真理之杖控制人心,托拉将它解释为赢得战争的必须要素,最终托拉无视了弟弟的劝告。利用真理之杖号召了人类,利用怀特家族赢得了战争。
在战争结束之后,托尔再次找到自己的哥哥谈话:战争已经结束,蛊惑人心的魔法应该结束了。
可是托拉告诉他:战争还会发生,现在只是战役之中短暂的歇息。在这之后,我要用真理之杖把精灵彻底的从米丹盖尔清除。
他这么说着,逼托尔最后偷走了真理之杖,从而解除了帝国全境的幻术。
这就是战争英雄怀特家族,奔赴战场、锦衣还乡的故事。
“我很开心,你终于说出了真理之杖的事情。”瑟琳娜说:“现在说说,真理之杖在哪里呢?”
“我不知道,瑟琳娜小姐。”克里诺斯说:“就像我说的,那些只是捕风捉影的猜测而已。”
“如果托拉真的有真理之杖,为什么不直接把精灵干掉,非得利用怀特家族的血缘能力呢?”诺亚疑惑道。
“我不知道,也许真理之杖在不同人手里会有不同的能力。毕竟一样是叫做真理的东西,在学者看来是精湛的逻辑体系,而不识字的人看来只是密密麻麻的晦涩符号而已。更别说是神才能运用的东西了,其中的能力凡人可能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发掘出来。”克里诺斯说。
“现在我们知道了怀特和帝国不共戴天,但是你为什么会说马塞勒斯掉进了你的陷阱里呢?”瑟琳娜说。
埃布纳也说道:“没错,怎么想这事情也不值得高兴。”
“喔,有耐心点各位,我还没讲完我的故事呢。”克里诺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