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勿箜的眼中闪过一抹震动。
其实这句话月倾城在他面前过好几次可是任何一次听都没有这次给他的震动大。
因为她以前这句话的对象是血月而这次她这句话的对象是他。
“我想勿大哥的想法和我一样。因为相同的我们也会给他来麻烦可是他愿意认我这个义妹就明他也不怕麻烦是真的愿意把我当做家人。”月倾城继续道。
而勿庸和皇甫玉则有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姑娘和他们的儿子竟然是这么想的吗?
老实这种观点对于他们来有点新颖不过他们觉得有点天真。
“姑娘你如此倒显得我们非常无情和功利。”
勿庸淡淡笑道。
“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就是无情和功利的特别是我们这个行业。”
当然勿庸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作为杀手有月倾城这种思想才危险呢。
虽然作为一个父亲他非常开心有人如此诚心地对待自己的儿子但是
另一方面他却越来越担忧自己的儿子。
和这样的义妹相处久了如果也变得为了情义不计后果可不是什么好事。
“勿伯伯的想法我当然也认同但是我也不认为我的想法是错的。我一直认为每个圈子有每个圈子的生存法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处事之道这些生存法则和处事之道都有它们各自的合理性并不能用绝对的对错来统一而论。”月倾城微笑道。
月倾城如此富有哲理的一段话再次让勿庸瞪大了眼睛。
这个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他原以为她是一个热血而莽撞、容易被感情冲昏头的人没想到却如此的理智和通透。
如此看来这姑娘还真是一个奇女子。
“哈哈得对是我狭隘了”
勿庸大声笑道、
“来来吃饭。”
和月倾城谈过之后勿庸的心胸豁然开朗。
一个姑娘清楚地知道会有麻烦却一点都不怕
他一个活了四十多年见过很多风雨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惭愧他好似连一个姑娘都不如呢。
这段谈话结束后桌上的人终于熟稔了许多。
气氛也热络了许多。
勿庸仔细问勿箜和月倾城相处的那一个月的事月倾城就详细地给他听期间不乏很多抱怨。
“勿伯伯你知道吗?他真的很闷跟他聊天总是不话或者几个字碰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干脆沉默。有时候急得我想揍他。”
“哈哈确实是这样。”
勿庸深有同感。
“那你怎么没揍他?”
“哎呀我当时是以为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兄长嘛对他好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揍他?就是想想而已。”
“现在已经知道他不是了以后他如果再那副死样子你就揍他好了。”勿庸忍俊不禁。
“对啊对啊。倾城我赞成。你知道我以前多嫉妒这块冷木头吗?你整日整日对他嘘寒问暖的吃饭帮他夹菜逛街帮他买礼物还给他买衣服有什么好东西东西就送给他。”
凤不惊加入抱怨的队伍。
“我还以为你喜欢他才对他那么好呢闹了半天竟然不是。害我白吃半天醋。”
闻言君墨涵冷冷瞪了凤不惊一眼。
一旁勿箜神情别扭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过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是愉悦的。
而勿庸和皇甫玉眸光微闪。
他们终于明白他们的儿子为什么会改变了?
就像月倾城刚才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被一个人如此用心地对待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到底鬼殿的杀手并不是天生冷漠而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不得不如此。
一旦有人有机会打破他们的冷漠碰触到他们的内心深处自然就会得到他们的全心对待。
“我现在终于明白勿箜为什么要跟我提议终止任务了我原来以为他是不想和神域国产生冲突原来是有私心啊。”勿庸一脸的恍然大悟。
闻言月倾城看向勿箜一眼眸底有暖暖的光划过
“这次还要多谢勿伯伯能促成此事。”紧接着月倾城转向勿庸真诚地感谢。
“哈哈姑娘我可不敢居功。到底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功劳是你找了一个厉害的未婚夫也是你让勿箜对你产生了感情我只是顺势而为。”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勿伯伯的”
血月看着眼前和乐融融的场景再次怀疑自己睡了一觉起来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他从来没见过前任殿主如此爽朗地笑过。
他们从来没见过殿主如此的无奈过。
翌日上午。
鬼殿祠堂。
这里供奉着鬼殿所有逝去殿主的牌位。
血月就要在这里举行金盆洗手仪式正式退出鬼殿。
现在勿箜以及所有鬼殿的长老全都到场。
月倾城、月翔宇、君墨涵和凤不惊也被邀请进入。
祠堂的大门大开鬼殿所有在鬼宫的杀手都站在外面观看。
在祠堂的最中央摆放着一个大大的红木方凳凳子上摆着一个金光灿灿的金盆里边盛着半盆清水。
血月站在金盆后面一个头发胡子雪白的青袍老者站在血月面前一脸肃穆地看着血月。
老者是鬼殿现在最年长的长老——俞长老已经二百余岁。
所以在勿箜和其余长老的一致决定下由她来主持血月的退殿仪式。
“鬼殿弟子血月你是否已经确定要退出鬼殿?”
“是。”血月认真答道。
“那么请你在鬼殿众位殿主的牌位面前、现任殿主以及诸位长老面前发誓如果你离开鬼殿将不泄露任何鬼殿的秘密。”老者一脸肃穆道。
“是弟子血月发誓如果我离开鬼殿将不泄露任何鬼殿的秘密。”血月举起自己的左手按照老者的要求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