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早有算计
房遗玉早已瞧出他之用意,露出些许讥讽之色,却故作不知其心思,由袖中掏出一卷圣旨“本将军有它在手,谁敢不从?”
房遗玉傲然说着,脑海中却是浮出她身怀圣旨,拜会长孙府的情形。
那是一个多月前的某一日!
房遗玉神情严肃,来至长孙府外,瞧着气派巍峨的齐长孙府,颇为无奈的敲起了大门。
她于年初一来过这长孙府一次,并不如房遗玉先前所想的那般富丽堂皇,可朴素之中却不失威严气派,与长孙辅机的风格相得益彰。
房遗玉此行前来也是逼不得已,可为了大唐基业,为了唐太宗的计划能够实施,为了将暗中的神秘势力歼灭,却是捏着鼻子也得来。
因为只有死对头的配合,隐太子那些余孽才可能上当中计,且不会产生丝毫怀疑,可如今在长安算得上是房遗玉死对头的,也就只有那跟她有夺妻之恨的长孙濬了。
房遗玉敲开府门,递上拜帖,笑道“还望告知长孙濬,就说房遗玉有要事求见。”
门房接过拜帖而去,再回时却道长孙濬不在府内。
房遗玉听了这话,登时气的脸的红了。
不见就不见,还借口什么不在府中,长孙濬好歹也是家中嫡次子,若不在家,这门房岂会不清楚?先前还说什么稍等片刻,如今又道不在府中,有这么欺负人的吗?真当本将军是傻子?
房遗玉越想越气,心想着她好歹也算是钦差大臣,不趁此机会仗势欺人一把,当真对不起眼下这身份,索性将长孙府门强行推开,只身闯入。
不少家丁护院妄图阻挡,房遗玉使了几招葵花点穴手,便将其点的一动不动,房遗玉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在没得到长孙辅机命令之前,护院们谁也不敢拔刀,倒也有人心想将其制伏,可却纷纷被房遗玉给揍翻了。
房遗玉直接闯入长孙府正院正厅,坐于中央主位上的,正是长孙辅机那老东西。
众人围堵于正厅,俱是气恼,都在等着长孙辅机下令。
长孙辅机面对眼下这事,自得亲自过问,脸色不善,走于近前。
若换做旁人,看着眼下境况,定然认为颜面尽失,绝对会不由分说的下令将房遗玉拿下。
可这老东西就是奸猾,心智远胜常人百倍,知房遗玉若无依仗,断然不可能有胆子闯他府邸,给他报仇的机会。
故而长孙辅机只是表情严肃,高声喝道“房家丫头,莫要猖狂!”
房遗玉直接选择无视,正色道“还请长孙大人命左右退下,下官有要事与您商议!”
长孙辅机命正厅之人尽数退去,沉声道“你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定与你房家没完!”
房遗玉却是冷笑出声,讥讽道“长孙大人好大的威风,敢问在我大唐,到底是长孙大人威风,还是陛下更胜一筹呢?”
房遗玉说完便是一声大喝“长孙辅机看旨!”
她于袖中抽出一卷圣旨。
长孙辅机见房遗玉掏出圣旨,当即吓得后退一步,不敢放肆,恭敬的弯腰拱手。
要知于大唐,圣旨几乎很少颁布,平常之事多以口谕或是手谕处置,圣旨过于庄严,除非发生天大之事,不然极少颁布。
房遗玉看着一副卑躬屈膝模样的长孙辅机,心中却有些遗憾,心想可惜大唐不兴跪礼,否则长孙辅机今天就得老实跪在她面前,给她磕头跪拜了。
房遗玉将圣旨念诵一遍,将其中的先斩后奏、全权处置说的声音极大,而后冷哼道“下官奉陛下之命,处置有关我大唐国本的要事,需长孙濬配合。奈何今日来你府中,长孙濬却避之不见,难道是不愿为大唐效力?若要如此,我还真不便强求!”
长孙辅机闻言赶忙赔起笑脸“犬子行事欠妥,房家侄女莫要怪罪,老夫这就命人将其唤来。”
长孙辅机的脸色接连变化,尽显热情亲切,还攀亲叫上了房家侄女。
房遗玉过了把官瘾后,也知正事要紧,不再故弄玄虚,在长孙濬来后,便将她的想法道明。
未等长孙濬答话,长孙辅机已然一口应下,表示他定会竭力配合,并提议将府中脾性火爆的长孙淹给带上!
房遗玉见长孙辅机答应的这般爽利,心中也是赞叹不已,老东西果然厉害,想来已然瞧出事态的严重性,故而才这般爽快的应下。
房遗玉也不担心长孙濬坏事,要知长孙辅机可是高段位的狠角色,他怎能不清楚他有今日,全是仰仗唐太宗,全因唐太宗是他的后盾,他长孙家与唐太宗可以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要长孙辅机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必然不会在其中使坏。
加之此事有唐太宗亲下圣旨,若他有胆扯房遗玉后腿,有损大唐基业,唐太宗定然饶不了他。
长孙辅机既然以智慧著称,那断然不会那般不理智。
正如房遗玉所料一般,长孙辅机相当配合,长孙濬的演技也很优秀,至于长孙淹自始至终也不知晓内情,故而其是本色出演,更是无懈可击。
其中的变故唯有谢迁一人。
房遗玉想起谢迁,倒也回过神来,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长孙辅机那老东西就是奸诈,虽说他不破坏房遗玉布局,可他有仇必报,必是不甘心他儿子沦为长安城的笑柄,故而擅动谢迁,准备在不影响房遗玉的布置的情况下,命谢迁教训房遗玉一顿,事后推托是为阴差阳错,谢迁只是恰巧路过,房遗玉也只得将苦往肚子里咽。
但那老东西奸滑不假,可房遗玉这小狐狸也不是盖得。
虽知长孙辅机不敢破坏,可却觉他或许会使些小动作,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给她难堪。
故而房遗玉事先叫上二兄和伍元,保险起见。
果不其然,当真杀出一位武功强绝的谢迁,长孙辅机那是要借助谢迁之手,让房遗玉丢脸。
只可惜事与愿违,谢迁非但没有取胜,更是被房遗玉击溃,使她名声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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