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c一见到沈蔓箐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她立即扒开人群从里面钻了出来说道,“果然是沈小姐,我总说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很眼熟,原来你就是我们专业第一名的学姐,你真的好厉害!”
沈蔓箐感激的朝chic一笑。
她不希望自己是依附封翟行生长的菟丝子。
不想让这么多人以封太太的名号来认识自己,她同时也是沈蔓箐。
可在这个时候,封翟行把沈蔓箐掩到身后,锐利的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刃,直直的插入chic身上,轻启薄唇,“你问我太太,是有什么事?”
全然一副护妻的姿态。
底下的那些学生们尤其是女性,更加骚乱的发出一阵激烈的讨论声。
倒不能怪封翟行如此之高的警惕性而是在国外,任何人都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相信,他们的身份特殊,又得不到在国内那么有效的保护。
沈蔓箐也理解这个原因,所以只能朝chic一点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有太近的距离,这绝对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而是因为我确实需要保护。”
chic稍微偏了偏身子,粲然,“好啊。”
他们一前一后的打算离开,却在沈蔓箐转身的一瞬间,chic轻轻的拍了拍沈蔓箐的肩膀,沈蔓箐一转身,一把闪烁着银光的刀尖朝自己无限的逼近。
沈蔓箐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她闭上眼,因为自己确实退无可退,竟发现意想之中的痛苦却迟迟没有到来。
沈蔓箐犹犹豫豫的睁开双眼,发现那一把刀尖果然已经逼上了自己的眉间,明晃晃的险些落下来,但没有。
一滴温热猩红的血迹,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缓缓的从眼角落下,犹如一滴血泪。
沈蔓箐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她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封翟行抱着自己的腰肢,旋转了一圈。
那些血迹,来源于封翟行的手掌。
chic原本秀丽漂亮的面容已经彻底扭曲,她死死握着刀柄试图逼近,可这只是徒劳的挣扎,锋利的刀刃彻底陷入了封翟行宽厚的手掌。
下一秒,chic只感到自己两条手臂彻底一麻,身不由己的松下刀,只不过这一点点的空隙就被封翟行瞄准,chic的刀被封翟行打落。
周围的人群彻底爆发出一阵尖叫声和呼救身,不知道是谁凌乱的匆忙喊着。
“快来医生!快来医生!这里有人受伤了!”
那些人群里有一些男学生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快速的扑上去把已经彻底陷入了癫狂状态的chic抱起钳制。
当天晚上的情景很混乱。
沈蔓箐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的声音嗡的一下,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只抱着封翟行的手臂,眼泪犹如不要钱的珠子往下流。
嘴里喃喃自语。
“封翟行,你……你别离开我。”
明明知道受伤的地方并不是重要的器官,根本不可能危及生命。
可沈蔓箐的瞳孔里惊恐的挤满了血色。
第二天。
封翟行的手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后,已经包扎好了,因为救治的非常及时,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沈蔓箐一夜未眠,森治来劝了好几次,最终站在门口,态度比较强硬的说道,“沈小姐,您必须看重您自己的身体情况,不能一味的守着先生,如果先生醒来后知道您一直没有休息,他肯定会怪罪属下的。”
沈蔓箐终于对森治的最后一句话起了点反应。
她的眼眶酸痛,眼白里面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沈蔓箐不希望森治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受到封翟行的惩罚,她轻轻的握紧了拳头又悄悄的松开,“好。”
她在这里守了一个晚上,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沈蔓箐自己累着了不要紧,可不能枉顾孩子。
她正准备起身,左手的袖子之后被一道极轻极轻的力道轻轻的扯了一下,沈蔓箐敏锐的察觉到了,几乎是瞬间,眼泪重新汇聚到眼眶里,沈蔓箐迫不及待的转身,对上了封翟行已经睁开的眼睛。
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稳稳的落回了原处。
沈蔓箐几乎想要痛哭。
可到了这会儿,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能哽咽的说道,“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危险,你又救了我一次,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森治也没有想到,封翟行居然会在这么巧合的时间点上苏醒,森治轻轻的咳嗽一声,公事公办的说道,“先生,经过我一个晚上的调查,终于得出了结果。”
森治从文件包里面翻出一份文件,打开后说道,“昨天一名化名为chic的杀手,通过各种途径故意接近小姐,获取沈小姐的信任,经过我们的调查,chic的确是属于北美的一支雇佣兵,她在今天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已经越狱了。”
既然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已经越狱,可想而知在事先就做足了准备。
森治的面容也浮现出少见的肃穆之色,他担忧的说道,“先生属下最好的建议就是我们尽快回国,继续留在国外太过危险,也没有良好的安保设施,校长先生让我转达他的歉意,他没有想到在校园里也会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
沈蔓箐担忧的看向封翟行,她本心是想继续在这里停留,但听森治这么严肃,又还是决定要以封翟行的生命为第一要务。
“森治都已经这么说了,让我们尽快订购明天回国的机票,还有那名杀手背后的背景,他一定不是单纯的想杀我们,而是有目的的计划了这次事件,必须找出幕后真凶。”
尽管沈蔓箐和森治都想请求封翟行在最快的时间内回国,但这一建议竟然被封翟行不容置喙的拒绝了,不带任何迟疑。
“我们暂时留在这里。”
森治激动的上前迈了一步,仍然不死心的想劝诫,“先生在国外太危险了,您真的打算留在这里吗?每多一天,可能我们附近的危险就要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