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躺在床上,一面心中仍然在骂曹林,一面也在犹恨逢纪、审配此等小人误事。沮授心中深知,此时若是不杀曹林,以后必将会成为祸根。可怜吾心中千般谋略,竟被这等竖子欺辱。沮授自是心病难医。
却说,此时的逢纪很高兴啊,上次是因为曹林送了礼物,这次曹林虽然没有再送他礼物,可是帮了他一个很大的忙。虽然,逢纪也恨沮授恨的要死,但是也绝不敢在袁绍面前表现的太明显,针对针对就好。但是,沮授就不管这么多,没事,就找袁绍打打报告,老子不就是和审配一起捞了点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逢纪自然难容沮授,此时,若是袁绍能疏远沮授,对逢纪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
曹林今天也很高兴,骂人骂的这么过瘾,人家还客客气气,终于知道诸葛亮舌战群儒的厉害之处了。而且,经过今天这件事,袁绍对沮授也一定会疏远不少。说起来,我也是个好人哪!无奈世界如此现实,我便惟有如此行事。曹林心中虽然也很佩服沮授,但是乱世之中,敌人就是敌人,各为其主吧。
作者有诗叹曰:天地生豪杰,自当冠群英。弱者驱虎豹,强者争枭雄。
逢纪换穿了件长衫,坐在上首,眼中带着笑意,对曹林说道:“道明你今日可是大展风采啊,辩那沮授真是有口难言。”曹林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不慌不忙的回道:“元图兄这是哪里的话,今天我可真是冒犯了袁公,袁公肯不怪罪于我,我心中便真的是不甚感激了,何况就我这样的中人之言,何谈风采,又怎比得上元图兄在袁公心里的地位呢!”
逢纪听了,心里便是十分的受用,嘴上仍然假装客气的说道:“非也,非也,要说在主公心中,自然还是元图最合他的心意。”曹林心想:一丘之貉,何谈高低,甚是可笑。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这是个善意的谎言,虽然逢纪肯定不会接受,但是,曹林打算永远把它埋藏在心里。
两个人虚情假意的各自客气一番,休要再提。
审配今天回营之后,心中生疑,盖因逢纪最近和曹林走的有点近,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有点奇怪啊,最近太顺心了,碍眼的全被袁绍疏远了。当然,那个许攸还没有,一定要把许攸也搞下去才行。想到这,审配也不再去管逢纪的事了,沮授病了,自己明日就可以向袁绍进言,将他手中的一部分权利收回来。审配如此一想,心里便美滋滋的。
审配连忙对底下人说道:“快去拿纸笔来!”
“诺!”从人立刻去取来了纸笔,递与审配,审配便开始写一个文案,明日好送与袁绍观看。
却说张郃听说沮授生病了,便特意赶来看望他。张郃来了一看,只见沮授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便立刻上前道:“沮兄,听说你生病了,某家立刻赶来看望你,身体还吗?”
沮授叹了口气,苦笑道:“让张将军见笑了,不想今日竟然受了这等屈辱,一气之下,伤了身子,看来没有一两个月休息,是下不了床了!”
说完,沮授又对张郃道:“还请张将军一定要小心行事,保护好主公的安全,我们此次出兵,真的不知是福是祸啊!”
张郃听了,坐直了身子,正色的说道:“沮兄放心,只要张某还有一口气在,决不会让人伤了主公半根汗毛。”张郃又细心的帮沮授盖了盖被子,对沮授嘱咐道:“沮兄且安心养伤,你若是病危,还有谁能替主公出谋划策呢?”
沮授只是摇头苦笑,并不言语。张郃见状,知道沮授不是那么容易就想得开的,于是又坐了一阵,便告辞走了。
张郃正走出来之时,忽然遇到了在营地转悠的曹林,张郃一见,此人布履长衫,竖了个头巾,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便想起沮授所说之人。张郃有意探探曹林的底细,于是便踏步追上了曹林,一把拽住曹林的左臂。
只见张郃满脸怒容,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擅自在军营里随意走动,你可是曹军派来的奸细?”
曹林被人拽住,心中正是纳闷不已,又听了张郃的这番话,甚为奇怪。曹林方转过身,一看这面前的将军,正国字脸,虎口短须,而肤色略黑,应该是常年风吹日晒所致,身上穿一身青色裘袍,身高八尺,腰佩长刀,真是好一个威严霸气的将军!
曹林心中暗惊,便回答道:“我乃是刘备刘玄德派来的使臣,我家主公前些天,派我前来问候于袁公,不知道现在,将军找我又有什么事呢?”
张郃闻言,冷笑道:“你既然不是我们的人,手中可有我家主公的手谕?若是没有,又为何擅自闲逛?你可知道,某家腰间这把刀,可是已经杀了无数个敌军奸细!”张郃说完,便重重的把曹林手臂一甩,曹林不禁被这股力气惯得后退了几步。
张郃见到曹林此举,哈哈笑道:“量尔乃无用书生,又安能做得奸细。”说完,张郃自顾大笑离去,再不看曹林一眼。曹林望着张郃离去之背影,默然暗想:此人究竟是故意还是无意,若是无意倒还罢了,若是有意......
有了今天这个教训,曹林果然不再在袁军营中乱逛,而是定下心来,认真的研读随身携带来的兵书。果然,还是看书来的好啊。曹林对刘皇叔今后的对手分析过,吕布是一定要死的,公孙瓒是一定要死的,二袁是一定要死的,曹老板就不指望能灭他了,有二荀加郭嘉,简直强大的离谱。其实,曹林挺希望能把陈宫拉到刘备阵营,但是陈宫根本看不上刘备。
果然皇叔还是有要去借荆州哇,曹林叹气的想到,留条后路也好,只是现在刘表还没有要挂掉的现象,还是要精打细算为妙。
不过今天见到的那个人,应该不是颜良、文丑这两个,他的穿着虽然不普通,但是也没有那么华丽。表明他不是特别受到袁绍的宠信,而且应该跟沮授的关系不错,不然今天不会特意来为难自己。
本以为,袁绍军中的能人也就那么几个,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个厉害的,故意找自己的茬,借事来打压自己,果然还是不能小看天下英雄啊。
曹林拿起笔,写到:故国神游思蜀中,倘得天意气恢弘。乱世天下豪杰在,哪有一人独笑容。平生虽有凌云志,难效三分逊曹刘。可叹无为皆如此,谁人抚掌定苍穹。
写罢,曹林便扔了笔,坐在椅上闭目养神,等待过几日袁绍与曹操的大战。
PS:心伤莫明,总是离愁难自别。今天练车,有点烦,有点烦,所以只能自娱自乐一下。
浮云散落五湖边,原是柳絮下自眠。天高久远人不在,谁立月桥等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