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心的寝殿挤满了人,略微显得有些闷热,这些还不算什么,让人最为压抑的是气氛。
皇后见终于抓住了凤馨的把柄,喜色染上眉梢毫不掩饰。
但是楚长歌却觉得凤馨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此刻的事情实在是太顺利了,以前凤馨的善欺和不善交谈,都是她为了伪装自己的身份而掩藏的,越少人接触她便越少人发现她的秘密。
如此说来,这后宫所有的人都被凤馨所欺骗了。
看着凤馨难看的脸色,楚长歌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因为凤馨从不在她复仇的敌人之列,若非发现这一切,凤馨是她最愧疚的人之一,因为凤馨才是顺理成章成为紫眠妻子的人。
宫外的老大夫开始讲述,凤元里购买香料一事,顺便将香料的用途和害处都一一说了出来。
这皇宫是用不了这样利弊过于悬殊的平常香料,自然是没有采购,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从宫外流入,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证凤元里,凤元里是凤馨的亲弟弟,凤馨自然也逃不过。
不过楚长歌并非这一计,水含柔三番五次暗箭伤人,顺带将水含柔这样的人一并除去了,免得以后养虎为患。
不一会儿,面如死灰的如兰被带了进来,身为水含柔的贴身宫女,若是她的口中能说出点什么,那足以证明水含柔和凤馨的罪。
“奴婢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是冤枉的!”虽然脸色难看,但是求生的**告诉如兰她必须这么说。
楚长歌看着垂死挣扎的如兰,立即转眼看向宁清心,宁清心会意便开口道,“皇上。臣妾知道没有证据是不可乱说话的,所以臣妾便动了些手脚。”
原本都是楚长歌所做的事情,现在不过是换了个人继续诉说,而楚长歌则如其他人一样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出戏。
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宁清心说得更为用情,让人同情,这样才是真正有用的诉说。
说着太医便上前朝着如兰的指尖碰洒了一些水,那些细小的金丝慢慢从她的指缝中显现。
“这是两种类似的香料,区别就在此。”宁清心说道。
此时,苏慕白递上从凤元里身上搜出来的香料,用同样的方式检验。结果也是一样,有金丝显现。
如兰吓得将手指塞进了嘴里,恨不得将指甲啃干净,但是立即被侍卫制止了,她被压在地上。
“皇上……皇上与奴婢五官,奴婢只是……”如兰迟迟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去把柔妃带过来!”言翊已经等不及了。
水含柔被人带出来之时便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看到这一室看热闹的人,她只能心中冷笑。
“是凤馨娘娘指使的。”水含柔很干脆利落的指证了凤馨。
这样狗咬狗的场景,楚长歌倒是第一回想见。
凤馨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水含柔,一句话都未曾问出口,结果水含柔却反咬了她一口。
“她是疯子!”凤馨脱口而出。
水含柔大笑,“对,臣妾是疯子,所以臣妾如何办到这些?”
凤馨也许没有想到,曾经她想利用的疯子,却被疯子咬了一口。
凤馨闭上了嘴,试着冷静下来,看着凤元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回想一切,的确是一个好局。但是她在这后宫多年,怎么会如此放弃。
蓦然,凤馨睁开双眼看了看凤元里。
凤馨换上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哭得梨花带雨,“求皇上放过元里,若是非要有人认罪,那臣妾认罪,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楚长歌略微吃惊,凤馨隐藏这么久怎么会是一个这么快就认输的人呢?
“但是臣妾不是为了毒害谁,而是为了臣妾自己,这些香料是臣妾自己吃的。”凤馨大声哭泣说道。
宁清心的孩子没了,凤馨便将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言翊不愿让她受孕,她私自怀孕本就是死罪,但是现在的状况不同了,她还是个有价值的人!
现在言翊失去了孩子,后宫众人未有一个为他生下子嗣,凤馨相信,言翊为了孩子也会保住她的性命。
“你自己吃?为何?你受伤了?”言翊问道。
而楚长歌却不认为这么简单,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她的目光扫过寝殿的众人,最终与水含柔的目光相聚。
水含柔在笑,十分得意的嘲笑,好像现在面对生死的不是她,而是楚长歌自己,难道水含柔真的被关久了,真的疯了?
凤馨在楚长歌的失神之中开始回答,一字一句传过大家的耳朵,“因为臣妾有了身孕,可是皇上……听人说这香料没有痛苦,臣妾才……”
凤馨刻意没有说明隐瞒怀孕的原因,目光切切的看着脸色难看的言翊。
楚长歌不知为何觉得胸口闷气,盯着凤馨的身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此时被苏慕白一直扣住的凤元里突然疯了一样冲到言翊面前跪下,“臣知罪!臣不该帮凤馨娘娘,可是凤馨娘娘说她不敢留下孩子,她不敢让皇上担心,所以才……”
终于说通了,凤元里的话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凤馨为何突然之间会变得不再害怕,因为她早就有了对策。
楚长歌咬住唇瓣,后退了一步,想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后。
凤元里突然变得深情难以自控,“皇上!凤馨娘娘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她为了您不为难连孩子都可以不要,我与娘娘是亲姐弟,我怎么可能看着她如此伤心?所以我……”
楚长歌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凤馨已经看穿了她的计划,早就和凤元里串通了,她刚才还想一箭双雕除掉水含柔,此时看不过是帮了凤馨的忙,替凤馨揪出了替死鬼!
凤元里交代了他所谓的姐弟情深,不想让凤馨失去孩子,所以才会用另一种香料骗凤馨,而将相近的可至流产香料利用玉芙宫竹儿交给了水含柔,利用水含柔对宁清心的痛恨来加害宁清心。
所以到最后。凤元里的话变成了,“皇上,臣愿一死领罪,是臣利用了柔妃娘娘的嫉妒心,没想到柔妃娘娘竟然如此狠毒反咬凤馨娘娘,所以求皇上放过凤馨娘娘。”
凤馨也跪在言翊面前,“不,皇上,是臣妾下毒的,不关元里的事情,皇上要杀就杀臣妾!”
凤馨和凤元里一言一语。唱足了戏份,连死都不怕,还有谁比得上他们两个人?
水含柔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她怀孕了?她也怀孕了?哈哈,假的!”
水含柔又是哭又是笑,终于明白自以为抓住的救命稻草,从开始就没打算救她。
看着水含柔突然如此疯癫,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宁清心没了对策,她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楚长歌。
楚长歌失神许久,面对宁清心的眼神。她皱眉陷入了沉思。
她想到了关于凤馨和言翊还有皇后之间的传言,若是属实,凤馨这辈子都不可能为言翊生儿育女,那么凤馨是怎么怀孕的?
难道是言翊刻意让凤馨怀孕的?可他此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似乎也接受不了凤馨怀孕。
又或许是凤馨算计言翊得到了这个孩子,以此想要代替宁清心?可是言翊是如此谨慎多疑的人,怎么可能任人算计?
再看皇后阴霾的神色,凤馨想要取代宁清心还过早了。
楚长歌回神,细想凤馨怀孕却又不敢伸张样子,只可能是害怕言翊责怪。
楚长歌便有了计策,看着宁清心无措的样子。她只能用嘴型告诉她如何做,可是宁清心却不明白。
楚长歌见状不得不走出人群,“贵妃娘娘,臣妾方才也看了一眼这药碗,似乎也带有金丝,这说明你并未喝下带有毒香料的安胎药,这孩子怎么会?”
原本的全身而退也随之消散,注定要趟浑水。
楚长歌说得已经很明白了,那么剩下的宁清心也该明白了她的用心。
宁清心为难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让人怜爱,望着言翊落泪道,“臣妾为了有证据。才擅作主张演了这出戏,其实臣妾……没有失去孩子。”
那现在就有了两个孩子,哪一个更重要?不用明说,从凤馨快要扭曲的脸上便看了出来。
剩下的便是宁清心的事情,楚长歌点到为止便不再多说,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小心翼翼的离场,却被言翊看的浑身不舒服,就像是被看穿了。
也许是太熟悉言翊了,他的目光让楚长歌不自在,甚至让她觉得自己这点小把戏根本就被他看出了破绽。
“是真的?”言翊转过脸继续看着宁清心,脸上的表情已经换成了温柔的神色。
“皇上恕罪。因为臣妾实在是没有把握所以只能这般。”宁清心准备起身请罪,那层隐藏的棉被被掀开,她的肚子显现,告诉了大家真相。
很多人都在猜测到底言翊会更重视哪一个孩子,目光在宁清心和凤馨的身上流转。
凤馨脸色泛白,十分憔悴,“皇上!既然如此求皇上放过元里,臣妾愿意以死谢罪!”
说着,凤馨便作势要撞墙,却被言翊拦了下来,言翊扶她坐下。“你现在的身子能胡来吗?”
言翊一声言语,将一言不发的皇后推到了深渊,皇后握紧拳头指着凤元里和水含柔两人,“你们两个该当何罪?”
“皇上,臣该死!”凤元里匍匐在地上认罪。
而水含柔则疯疯癫癫的,蓬乱的发丝下一双眼睛在观察着所有的人。
“骗子!都是骗子!你们……”水含柔突然开始大喊,指着凤馨想要说些什么。
“柔妃,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凤馨突然上前抓住了水含柔。
凤馨将水含柔抱进怀中,显得有些突兀,在水含柔耳边开口,“别挣扎,也许你还能活,不然你娘可就不保了!”
楚长歌看着水含柔的瞳孔扩大,似乎害怕什么,随即便发了疯的推开凤馨,攻击宁清心。
最后还是被苏慕白制服,而水含柔的嘴里还在骂咧咧的,“你们会不得好死的!尤其是你!还有你!”
水含柔没有具体指谁,只是不停地说着你和你,而楚长歌隐约感觉到凤馨对水含柔构成了什么威胁。
“把柔妃给朕拉下去,听候发落!”言翊的一声令下,给这件事做了决断,水含柔不保了。
言翊意思不明的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忍着胸口的郁结,一脸大度道,“都回去吧。大家都不愿看到这幅场景,让贵妃好好休息。来人,好好保护凤馨娘娘。”
虽然嘴里说是保护,但是皇后的意思其实是看管和监视,言翊也没有阻止皇后的别有用心,所以对言翊而言,他还是不希望凤馨留下任何一个子嗣。
凤馨应该也听明白了,铁青的脸色,没有比刚刚拉出去的水含柔好看到哪里去。
楚长歌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她和凤馨这样的较量怕是在这出戏里根本就难以有高下。
楚长歌跟着凤馨一起出去,身后还有同样离开的众人,走出宁清心寝殿众人一一散去,最后只留下凤馨和楚长歌,还有身后跟随的宫人。
“王妃觉得本宫这步棋反转的好不好?”凤馨突然开口。
“的确不错,不过那又如何?娘娘这肚子还是保不住。”楚长歌平淡的回答。
凤馨的脸色煞白,随即变得异常平静,缓缓开口道,“本宫这孩子会长命百岁的,毕竟本宫的孩子父亲也不是常人,再者王妃难道一点也不好奇本宫是怎么料事如神的知道王妃的计划吗?想想那金丝香料也真是难得,要不是真的见了本宫都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东西。”
楚长歌愣住,站在原地,凤馨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根本就不知道另一种香料的存在,那她是怎么破了这一局的?
所以有人在帮凤馨?
凤馨见楚长歌的神色,心里总算是痛快了,“你不会真的以为如兰手上的金丝香料是她不小心沾染上去的吧?说起来你要谢谢本宫帮忙才让王妃抓住了水含柔的尾巴,只是可惜了,本宫以为前些日子喂宁清心的香料足够让她小产,竟然被你寻了外头的大夫治好了。”
凤馨说了很多,而楚长歌却没能听全。她唯一记住的就是那个帮凤馨的人知道她全部的计划,更加知道金丝香料的难寻。
楚长歌不禁想起了容素的那封信,楚长歌你被骗了,被枕边人骗了。
“凤馨娘娘,臣妾告退。”楚长歌不理会凤馨,继续往前。
而此刻楚长歌脸上的冷漠如冬日冰霜,心也跟着凉了一截,她双手握拳不理会身边走过的任何一个人,踏出宫门才忍不住的吐了出来,不仅是胃中难受,连心里也觉得翻江倒海。
“阿离,金丝香料是你让季舒望买的,你让季舒望查一查……”楚长歌话说了一般又顿住了。
阿离在旁边不明白的追问,“查什么?”
楚长歌半垂眼帘,隐去眼中冷色,直起身子缓缓向前,“查一查王爷买了多少。”
阿离想了又想,为什么王爷要买这东西?
……
这场争斗到底是谁赢了,已经分不清了。
凤馨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在檀香的搀扶下才没有垮下来,“檀香,竹儿……”
檀香想起竹儿那双眼睛,便有些不忍,“回娘娘,已经处理了,不会有人知道了。”
直到坐到椅子上,凤馨七上八下的心才送了一口气,“本宫虽然没有赢,但是也不会输。”
她给楚长歌留了更好的礼物,楚长歌会感谢她的。
想想这里一路上,若不是楚长歌插足帮了她不少,她的确不能这么顺利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只可惜,现在已经是对立的模样。
“皇后娘娘那里是什么动静?”凤馨望着门外。
“如娘娘所见,门外到处都是皇后娘娘的人,这会儿出去都要通传皇后娘娘。”檀香惊魂未定,指着门外那些生人。
凤馨不禁苦笑,自己算计了这么久,还是比不上宁清心,同样是孩子,言翊宁愿留下宁清心的孩子,而将她扔给了皇后。
皇后是不可能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若是长此下去,往后所面对的悲惨自己都能预想得到。
凤馨垮下肩膀,“檀香你下去,给本宫守着殿门,本宫谁也不见!”
说完,凤馨起身提起衣裙显得十分着急,檀香没有多问便走出去关门。
凤馨避开皇后的人,来到院子的角落,抽开墙上的砖,张望着冷宫里的动静,发现没人她才出声,“本宫知道你在那里。”
很快得到了水含柔的回应,“你把我娘怎么了?”
凤馨在凤府便看透了那些表里不一的人斗来斗去。不论做什么,她都习惯了留几手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如果你能帮本宫完成最后一件事,本宫可以保你全家无事,否则的话,现在不止是你一个人出事。”凤馨警告道。
一切都在凤馨的计划中,反正水含柔不过是个牺牲品,这一点水含柔自己也明白了。
水含柔抚着自己的胸口,即便是眼中有泪也不愿哭出来,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但是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败的人,“是什么事?”
“你只要……”凤馨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将计划告诉了水含柔。
水含柔的脸色越发难看,好在隔着墙,凤馨看不到,否则一定会被她杀人的目光所怔住。
水含柔手指抠着衰败的墙体,“原来你一早就引我入局了,你和王爷见面那晚你刻意选在冷宫外面就是确保我能看见。”
凤馨没有反驳,的确如此她必须为自己做好每一步的打算,既然水含柔是棋子那也要用到极致才可扔掉。
凤馨垂下眼帘,“你不也恨楚长歌,让你在死之前解心头之恨不好吗?”
水含柔的指甲渗出殷殷鲜血,“的确好。由我这个将死之人开口,楚长歌就算是不信,心里也永远有疙瘩。”
凤馨唇边淡笑,“你明白就好。”
“哈哈哈。”水含柔突然大笑,“虽然觉得你这样十分幼稚,但是能够在最后让楚长歌不好过,我也算是不输。”
得到了水含柔肯定的回答,她们的计划算是确定了,这一次的目标是一致的,楚长歌。
……
楚长歌最近甚少得到皇后传召,却在发生这么多事后。皇后传召了她。
阿离跟在楚长歌身边使眼色,显然她也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楚长歌拉过阿离的手,让她安心,可是阿离看到却是楚长歌越来越憔悴的脸,自从知道凤馨与王爷的事情,楚长歌便一直闷闷不乐。
楚长歌看着眼前的皇后,高呼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楚长歌起身等待着皇后开口,而皇后却在打量着她。
皇后旁敲侧击道,“王妃的本事越来越大了,这王府的事情管了竟然连本宫这后宫的事情也要管一管。”
楚长歌低头。“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这会儿又装傻了?宁清心几斤几两本宫会不知道?她一个人弄得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过本宫传你来也不是责怪你,相反的倒是要谢谢你,不然怎么让本宫坐享其成呢?”皇后冷笑一声。
楚长歌明白这件事最后获利的确是皇后,即便是在凤馨有孕的状况下,皇后依旧得到了言翊的默许可以任意处置凤馨。
皇后见楚长歌不说话,便继续道,“柔妃毒害皇嗣已是死罪,但是本宫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既然她临死前要见你一面,本宫便成全她,正巧本宫有件事也想让你去完成。”
皇后招了招手。她身侧的珍儿从桌子上端起什么走到了楚长歌的面前,毫无装饰的白酒壶和酒杯。
楚长歌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是什么,皇后想要她亲自去毒死水含柔。
楚长歌不肯接下托盘,反倒是行大礼,“臣妾愿意去见柔妃,只是臣妾与柔妃姐妹一场,实在是无法下去手。”
皇后突然呵呵娇笑,“王妃,原来你也有感情,原以为你帮着她人设计一番,早就料到了这一步。”
“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所言。”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皇后看来已经把她当作了敌人一般对待。这样的试探和毫不客气,不得不让楚长歌认真思考现在就需要和皇后对立吗?
“王妃不明白也罢,只是这件事本宫偏是要你去!”皇后神色严肃威严,根本容不得楚长歌反驳。
因为皇后的一句话,托盘重重的放在了楚长歌的手中,她没有从皇后的眼中看到任何惋惜。
“既然皇后娘娘给我们姐妹叙旧,那臣妾便谢过了。臣妾定然会将柔妃所言如实告诉皇上。”楚长歌捏紧手中的托盘。
皇后的眼神变得尖锐,显然对楚长歌这样的挑衅十分的不满,但是她是皇后,她需要大度,即便是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都要笑。告诉这个世上的人她是如何一个宽宏大量的人。
皇后忍着怒气,笑道。“本宫自然会如实告诉皇上。”
“臣妾先告退。”楚长歌端着托盘起身离开永寿殿。
皇后松开拳头,一掌砸在凤椅扶手上,珍儿见状立即上前讨好,“皇后娘娘何必与这人之气?”
皇后冷哼一声,“置气?难道昨日去寻水含柔你没听水含柔说?楚长歌敢插手后宫的事情,是因为她知道宁府的事情是本宫造成的,如果她再接近皇上,难道本宫还有要忍第二个凤馨进宫吗?”
珍儿不敢多言,跪在地上任由皇后斥责。
皇后突然起身,望着远处,“也罢,如今凤馨和楚长歌决裂,本宫倒是要看看两人还能如何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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