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空雨一惊,愕然道:“难道师兄不陪我们一同回去么?您……您要留在这里?”
乔易眯着眼睛,一道微不可察地红芒在眼眸中闪烁着,压低声音轻笑道:“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暂时……就不回去了。”
段空雨急了,他生怕乔易会闹事,而且依乔易的性子,指不定要在夏洛城闹出多大的祸事,急忙说道:“师兄,几位长老曾下命令,让你务必离开,不能在夏洛城多做停留,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乔易似笑非笑。
段空雨看着面露讥嘲笑容的乔易,心中一狠,说道:“否则就当你无视宗派命令,驱赶出孔藏门。”
“嗯,很好,我知道了,你们离开吧。”
出乎预料,乔易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淡淡一笑,挥手说道。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段空雨还想劝劝乔易,苦口婆心地说道:“墨门确实派人刺杀过您,但您不是没受伤么?你和玄阴魔宫是有深仇大恨,当年您被钟幻打成重伤,我们都很义愤,但您也应该明白……宗派并不是玄阴魔宫的对手……。”
“好了,你别啰嗦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孔藏门的弟子,我接下来无论要做什么事情都与孔藏门毫无关系,你可以去异修界散播消息,免得日后牵连到孔藏门。”
乔易神情冷漠,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喝道。
“哎,哎!”
段空雨也听出乔易话中的意思,这位师兄固然冷漠无情,但内心对孔藏门却也藏着深深的眷念和爱戴之意,他这么说无非就是不想让孔藏门牵扯其中,担心自己今后的举动会给孔藏门带来麻烦。
但是,他想凭着一己之力对付墨门和玄阴魔宫,这现实么?
不说其他人,只薛衣人这个老魔头,只怕都不是乔易能够应付的。
“师兄,您保重,我们走了。”
段空雨深深地看了乔易一眼,领着一群孔藏门的修炼者离开了清雅阁,趁着黑夜出城返回孔藏门。
乔易始终耷拉着眼皮,待段空雨一行人全部离开后,他的睫毛才微微动了一动,这时,没有人可以看到他眼角深处的一抹淡淡笑意,这笑意一闪而逝,眨眼又恢复成冷漠,平淡的模样。
战青锋看着段空雨一行人离开,脸上露出恼怒的表情,然后几乎以献媚般的笑容对乔易说道:“乔先生,贵派对您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居然……。”
乔易抬起头,冷冷地看他一眼,战青锋被这双漠然的眸子看得心中一颤,下意识地闭上嘴,不敢再多言一句。
“殿下,我想知道你手中究竟有多少本钱,值得我留下来么?”乔易再次扫视着大厅中的所有人,皱着眉头又说一句:“最好不要有保留,一旦我认为你没有资格与我合作,我马上就会离开。”
“一定,一定!”
战青锋满脸笑容,忙不迭地点头笑道。
………………
漫长的严冬似乎快要过去,临近新年,天气开始一天天回暖,当李恒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有些暖意的太阳,早就挂在了天空上。
“呼!睡得好舒服!”
李恒感觉到三处丹田内蕴含的澎湃真元,尤其是与龙元力彻底融合之后,他的力量上升的很快,昨日轻松废掉房神机的一只手就足以证明,现在的他,已经可以面对冥光期的修炼者而不败。
“我现在真实的修为大致与李叔叔,杨叔叔相差无几,或许还要强上一点,”李恒想到了体内那颗古怪的肉瘤。
凭着他现在的修为加上自己独有的心力,李恒终于可以断定,即使是冥光期的修炼者,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啊哈,我现在还只是灵婴期修为,居然就能打赢冥光期的修炼者,嘿嘿,要说到怪物,我也算是怪物嘛。”
陈飞燕,李煜和他自己,这绝对是一支怪物军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真是一点没说错嘛。”
摇头失笑几声,李恒走出屋子,看了一眼在院中认真练功的李煜,也没有惊扰他,洗干净脸后,漫步走出院子。
“小姑娘,我看你脸色蜡黄,好像生病了,快让我摸一摸你的胸部……不,是胸口,看一看你究竟得了什么重病……哎呀,你别跑嘛,我老人家好心给你治病,你这小姑娘怎么不领情,连说一声谢谢都不会。”
薛衣人唉声叹气,摇头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哪,真是一点都不知好歹,我老人家像是坏人么?”
“不像坏人,像老色狼。”
李恒大笑着走过去,“薛叔叔,你身边那四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呢?她们昨晚没有伺候好你么?使得你一大清早就在这里调戏丫鬟。”
薛衣人一只手勾搭上李恒的肩膀,得意洋洋地笑道:“那四个妮子真是一点都不中用,老夫昨日喝了一点酒,晚上大展雄风,和她们大战几十盘,哎呀……现在都还没醒呢。”
“薛叔叔老而弥坚,佩服,佩服。”
薛衣人瞥了李恒一眼,忽然神秘兮兮地笑道:“侄子,你还是童子之身吧?哎……这大好青春,可不要浪费了喔,我可听说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你,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真他娘的不像教主的儿子。”
“咳……咳!”
李恒被说得面红耳赤,急忙笑着岔开话题,“薛叔叔,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夏洛城的事情基本已成定局,孔藏门除了乔易之外也都全部离开,至于墨门和墨若岚那群人,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回去?老夫才他娘的不回去呢,而且……6白那小子也派人通知我,给我分派了一个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
薛衣人嘎嘎怪笑,语气中有难以掩饰的兴奋,“当然是去挖叶子龙的坟墓啊,这么好的差事,让老夫离开,老夫也不会走哪。”
盗墓!
这对于一位成名多年,在异修界有着极高名声的修炼者而言,都是一种耻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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