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夜灏歌在一边嗤笑了一声:“为什么不可以?”
张氏被夜灏歌的气势所震慑,缩了缩脖子,满脸胆怯。
而这个时候,被皇帝点名的太师已经缓缓起身:“回皇上,老臣以为,这件事由夜将军自己决定就好,毕竟当年受封安定首的是夜承珏,而非他人,夜将军作为安定侯的嫡子,理应有决定这些事情的权利。”
皇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夜灏弦,沉声开口:“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确定?”
“臣确定。”不见丝毫犹豫。
“不可以!夜灏弦,你不可以这么做!”夜建安厉声开口,狠狠地盯着夜灏弦。
夜灏歌冷哼一声:“祖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祖父。月儿三岁那年,我发现月儿吃的饭菜都是凉的、硬的、馊的,我去向您讨说法,您说,她一个小丫头没必要吃好的。”
“月儿五岁那年,被夜知秋推到了荷花池中险些丧命,你知道之后,反而责怪月儿带着夜知秋到荷塘边玩耍。”
“月儿七岁那年,我发现她的胳膊上都是被边打的痕迹,我那个时候就想要将你们所有人都赶走,是月儿拦着我。”
“月儿十二岁,险些被夜知秋毁了清白,结果到最后却被所有人都误解,说她不守规矩。”
……
“桩桩件件,你还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吗!”
因为小时候,夜月寒有皇后和荣王妃宠着,所以他做的也不敢太明显,但是没想到夜灏歌竟然全都知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
夜月寒攥着酒杯,始终都没有抬头。
夜灏歌口中的夜月寒不是她,可是她却感同身受。
字字句句,就像是抽打在她身上的鞭子,让她即欲窒息。
“如果不是月儿,我不会将你们留在侯府这么多年。”每一个字,都带着弑杀的决然。
夜建安和张霞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所以,你们根本没有资格为人父,为人祖!”
一锤定音,不容夜建安能够反驳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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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夜建安是被“请”出大殿的。
经此一事,夜家的超凡地位再次被确认。
安定侯府,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皇帝得力的助手,这点无可否认。
风波过去,重新开宴。
太后原本准备好的要给钟漓曦赐婚一事也没有再提及。
夜知梦坐在那里,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只是那已经握出褶皱来的纱裙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酒过三巡,皇帝率先提起来了婚姻一事。
夜月寒明明都快要低调到尘埃里了,结果还是被皇帝点名,那叫一个郁闷。
“月儿,朕早就说过你会是朕的儿媳妇,看来你是逃不掉了,你来看看真的几个儿子你可有喜欢的。”
这句话一说完,下面再次跟炸开了锅似的。
他们确实是没有想到,夜月寒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竟然这么重要,还让她自己从诸位王爷中挑选夫君。
这等恩宠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只是夜月寒却是满心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