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月,夏彦白还是沒有醒过來。//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医生说,有的人会醒过來,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醒过來,这个看运气和病人本身的意志力。
当时以甜恨不得想掐死这个医生,这种话谁不会说,说了等于沒说!不过孕妇不可以轻易动怒,所以她只好面带微笑地谢谢医生,转而让夏彦青从国外请更厉害的脑科界权威。
但是,当几乎所有的医生不同的口中说出相同的话时,以甜就想掐死夏彦白了,想着或许濒死的状态下他会醒过來,谁叫祸害总是比较长命呢。
再后來,以甜就已经习惯看到夏彦白躺在床上的模样,就像是睡着了一般,静谧、安详、纯真、漂亮,让人很难想象他清醒的时候是那么一个可恨可恼的家伙。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就像吹气球一样,渐渐有了孕相。
当然,笼罩在母爱的光环中,她的性子也收敛许多,愈发显现出一种贤妻良母的温柔样子,连徐希汶都不由惊叹孩子的巨大影响力。
对此,以甜的解释是。
“因为沒有人跟我吵架,夏彦青和夏彦麟的性格不知比夏彦白安静多少,想吵架也吵不起來。”
她每天都会去医院看看夏彦白,大部分时候是捏捏他的脸,摸摸他身上的肉,就算是妖孽,这种时候也只能任她摆布宰割。
只是有一次,她忽然发现因为长期沒运动,他的肌肉有些松弛萎缩迹象,啪嗒一颗眼泪就掉下來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看到他现在这样自己会如此心酸。
“你看你这个丑样子,要身材沒身材,要长相沒长相,以后还怎么泡妞!!”
以甜嘴里虽然骂着,但是却把她带來的保养品给他抹了一层又一层,直到皮肤看上去水润有光泽了才作罢,但是他的皮肤也不再是曾经的小麦色,而是苍白苍白的,看着看着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
“你看你这个讨厌鬼,都半死不活了还惹我哭!!”
从那天以后,以甜去医院看他的时间从每天一次骤然减少到一周一次。
又过了一个月,那天是夏彦白的生日。
以甜带了红酒和牛排去看他,坐在他床边她大口嚼着牛排,红酒是不能喝的,她满满地倒上一杯,放在他床柜上。
“让你闻闻味道吧,蛋糕我沒买,估计店里也不会有你做的好吃,而且我现在要少吃油腻,我又胖了许多,要是你醒來一定会嘲笑我是胖子的,哼!所以在你醒來之前我一定要保持体重。”
看着夏彦白,以甜觉得自己现在越來越会自言自语,废话也比以前多了不少,看來当妈妈就是会啰嗦唠叨些。
她抓起他垂在床侧的手掌,“你看你指甲都长了,脏死了,我帮你剪剪吧。”
以甜起身,找护士要了修剪指甲的工具,开始帮夏彦白剪指甲。
“要不是看你乖,才享受不到我的服务呢,我跟你说现在都是别人小心翼翼伺候我!!”
就在她专心致志的时候,耳畔忽然听到细碎的声响,她惊得嗖地一下站起身,有些臃肿的身体此刻无比灵活。
“夏彦白,你醒了吗?!!”她一把抓住夏彦白,观察他的反应。
“不好意思,是我。”
冷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以甜错愕地转身对上夏彦青漆黑如墨的眸子。
“喔。”
放开抓着夏彦白的手,以甜有些尴尬地快速拿手抹了下脸,将挂在脸颊上的眼泪擦掉。
等她再抬眼的时候,夏彦青已经站到了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纸巾。
“别动。”夏彦青拿纸巾替她吸掉再次涌出來的泪水。
“彦青……你说他会醒过來吗?”以甜眼睛红红,带着浓浓的鼻音问。
她拿过纸巾,擤了把鼻涕,期盼地望着夏彦青,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
夏彦青沒有说话,他望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夏彦白,过了一会儿,忽而弯起了唇角。
“你要是再不醒,你的老婆和孩子都是我的了。”
说完,他轻轻搂住以甜,吻上她的眼睛。
“放心吧,以我对这家伙的了解,他会醒过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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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过去了,夏天來了,夏天过去了,秋天來了……
夏彦白还是沒有醒过來,以甜行动越來越不方便,不过怀孕期间,她给自己找了点乐子。
据说多听古典音乐有助于胎教,于是她学了个钢琴,梁齐自告奋勇做她的老师。
左思铖把梁齐的身世告诉了夏彦青和夏彦麟,对于这个忽然多出來的弟弟,两个人态度很一致,那就是当做不知道。
因为他老缠着以甜,他们俩每当看到他像只哈巴狗一样围着以甜转,这兄弟俩眉头蹙起的纹路都像一把尺子量过的。
夏彦青也提出过让以甜搬家,换个更大的房子,但是以甜像老佛爷一样瞪了他一眼。
“我就喜欢屋子小温馨,你要我开心不如折换成人民币给我吧。”
面对孕妇的淫威,所有人都屈服了。
以甜对弹钢琴的兴趣也就三分钟热度,在钢琴前一坐就是一个钟头,她腰和屁股各种酸疼,好在梁齐会的种类多,变着乐器教她,小提琴,竖琴,横笛,琵琶,古筝中西合璧。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着就到预产期了。
以甜面对的状况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身边一天24小时围着一堆‘太监’。
夏彦青和夏彦麟班也不去上了,在家守着她,梁齐继续当免费家教,每天早上准时敲门,乐此不疲地教她学习音乐,到了下午,被另外两个赶走。
徐希汶肚子也很大了,但是她性格活泼,在家呆不住,跑來看到这种美男环绕的局面,她无比艳羡。
“你多好啊,虽然老公不在身边,但是胜在男人多,大的小的,沉稳可靠的还有乖巧卖萌的,夏彦白要是知道他不在老婆日子过得这么滋润,估计鼻子都要气歪了,死了都要诈尸过來。”徐希汶啧啧称叹,视线不住在三个男人身上流连。
“可惜他现在都沒诈尸,看來一点都不着急。”以甜淡淡地來了一句。
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话題,徐希汶马上打着哈哈转移注意力。
“哎,我说你们肚子饿不饿,我现在可是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分量,这么快就饿了,有什么吃的?”
“我好像也饿了。”
原本还在各干各事儿的夏彦青和夏彦麟一听以甜说饿了,马上放下手上的书,或者从电脑前抬起眼來。
“想吃什么?”
徐希汶:“……”
老娘说饿了你们半点反应都沒有,明明我嗓门不知道比她大多少倍,你们都看不见我是不是?!!哎……算了,夏家的男人都是这样……回家找老公要安慰去,呜呜呜……
“咦,你不是说饿了吗,留下來吃饭吧。”
以甜望着站起身朝门口走的徐希汶奇怪地问。
“又不饿了,我要回家了。”
徐希汶抱着肚子心里泣泪地走了,以甜还沒想明白这姑娘怎么情绪变得这么快,最后她自动归结为产前忧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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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吃了夏彦青在城北买的蟹粉小笼还有夏彦麟在城南买的脆皮烤鸭和卤猪脚,以甜心满意足地准备洗个澡睡觉了。
结果,她忽然觉得腿间一热,呆呆地往下一看,过了约莫几十秒钟,她眨眨眼。
“我……我羊水破了……”
‘哐当!’一声,夏彦青手里的水杯砸在地上,夏彦麟则如旋风一样刮到她身边。
七分钟后,以甜就被送进了产房。
白衣护士望着站在产房外两个一脸焦急的男人,这俩男人长得太帅,见惯各种场面的护士脸也发红。
“谁是孩子的父亲?”
“我。”
“我!”
结果得到了两个完全相同的回答,护士脸顿时青了,夏彦青和夏彦麟则淡定地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又是异口同声的回答。“我。”
此时,经过走廊的,或者说负责的大小护士,经历过大风大的她们浪都石化了。
“到……到底谁是孩子的父亲?”原來问的那个护士已经结巴了。
夏彦青却沒有看她,而是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夏彦麟,薄唇紧抿。
“彦麟,我是大哥。”
夏彦麟则冷冷一笑,这么久以來俩人第一次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夏彦青淡淡地一戳。“只是50%可能。”
两个正在唇枪舌剑你來我往的男人丝毫沒有考虑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把所有人雷焦了。
紧接着,产房里传來一声霸气无比的惨叫,“不管是谁,你们快给我滚进來一个!!!”
嗖!嗖!两阵风刮过,原本还在讨论的两个男人转眼间都进了产房。
留下一群已经看的目瞪口呆的白衣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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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产房里的情景,夏彦青和夏彦麟两个素來冷静自持的男人脸色都微微发青,拳头攥紧,额上冒汗。
几十分钟奋战后,女人的一声嘶吼加上婴儿的一声响亮啼哭同时发出,那蕴含的力量几乎震彻云霄。
“恭喜,是个男孩。”护士一边将宝宝用消毒的布巾裹好一边说。
望着包在白布里血红的一小团,眼睛都还沒睁开,看上去那么弱小,两个男人原本青了的脸登时呈现惊呆冻结的表情,看來真有点傻。
他们心里同时荡漾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我……我……做爸爸了……
已经顺过气來,有些精疲力竭的以甜瞪了他们一眼,沒好气道。
“发生呆啊,你们快点出去,出去!!”
然后,两个人又傻不愣登地被赶出去了。
以甜和宝宝从产房推出來,他们俩还沉浸在某种情绪里沒有回神,此时寸步不离地跟着推架。
突然,夏彦青的手机铃声响了,两个人才回魂过來。
“喂?”
夏彦青听到那边的话,脸色变了变,说不出好坏。
挂了电话后,他对以甜说。“医生刚來电话,彦白醒了。”
疲惫不堪的以甜‘噌’地支起身子,然后看了眼襁褓中的婴儿,酝酿了良久,就说了一个字。
“靠!”
他难道是算准了老娘啥时候生才啥时候醒的吗!以甜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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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醒过來的夏彦白,十分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朝床边的医生和护士弯唇笑了笑。
“请问我的家人在哪里?”
这时候,刚挂了电话的护士走进來对他说。
“恭喜你,你太太刚为你生了个男孩。”
夏彦白先是一怔,紧接着抓着床杆的手一松,‘吧唧’从床上摔了下來,而且是脸着地的,额头被擦破了。
他被医生和护士们手忙脚乱地扶起來,夏彦白目光却紧紧盯着那个护士,声音有些发颤。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语气太凶残,眼神太恐怖,把护士给吓得小脸一白。
“我……我说你太太刚生了一个男孩。”
闻言,夏彦白就像被人扎了一针,咻地就要往门外冲,结果肌肉已经有些萎缩的腿部不受力。
‘吧唧’!又脸朝下摔在地上。
“夏先生你昏迷太久了,请不要激烈运动。”医生连忙阻拦告诫。
结果夏彦白只目光锐利地瞥了他一眼,就让他噤若寒蝉,瞬间闭嘴。
“废话那么多,快找个轮椅把我推过去。”
他的语气就像君临天下的帝王一样嚣张,哪像一个甚至不能自如行动沉睡快一年之久的昏迷病患。
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只好赶紧去给他找轮椅。
不到三十分钟,夏彦白就被一帮子医生护士用救护车飚速送到了以甜所在的妇产科医院。
然后他的轮椅就被推到了以甜所在的病房,这样的效率,实在惊人!简直堪称医学史上的一大奇迹!!
他的轮椅被推进病房,此时,屋子里挤满了人。
夏彦青,夏彦麟,傅祁南,梁齐,左思铖,还有大肚婆徐希汶,一个不少,这些人把病床围了一圈。
夏彦白进來的时候,原本热闹的病房登时一片死寂,沒有人说话,鸦雀无声。
“是夏彦白來了吗?”病床上一个虚弱的声音在询问。
听到那个声音,夏彦白身体颤了颤,唇角,睫毛都无法抑制地在颤抖。
结果下一句是中气十足的暴吼如一颗炮弹朝他迎面轰來。
“夏彦白王八蛋你还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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