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羽安!
文玉儿眼神微闪,还是追来了,是自己大意了,希望没发现什么端倪。
田羽平这话这语气,听着有些怪怪的,味道不太对啊!
不过呢,这二货此时正心虚着无暇他顾,倒是忽略了过去。
把手里的柳条一丢,“闲着无聊,精力无处发泄呗!”
嗯,这个借口还说的过去吧!
“无聊啊!”田羽平似乎没怎么怀疑,“宋大人嫌无聊,不如我带你去外头遛遛马?”
提起骑马,文玉儿就心里发悚,就会想起被高临货物一样,丢到马背上的那段黑历史。。
真的很不想去呀!可田羽平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一叠声的吩咐小厮套了马车,去了城外的一处马场。
马场管事接待了他们,听闻田羽平他们是来骑马的,打量着文玉儿,亲自给她挑了一匹比较温和的母马。
“宋大人,你会骑马吗?要不要我教你?”
田羽平换了一身烟霞色宝瓶纹的骑马装,胯下浅棕色坐骑,额头正中有一撮白毛。
适才还阴沉沉的天气,豁然开朗,日头从厚厚的云层中探出头来,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文玉儿扬了扬手中的马缰绳,“我会骑。”只是不太好而已。
田羽平一夹马腹,朝着远处的树林奔了过去,文玉儿骑着那匹母马摇摇晃晃,走了几步马儿就低头啃一口地上的嫩草。
“我离开一下,”田月凤忽的对她说道。
离开就离开呗!田月凤并不真的是她的丫鬟,没权利束缚别人的自由。
当然田月凤也并不需要征得她的同意,只是跟她交代一声。
田月凤离开没多大会儿,树林那边传来一阵尖锐的马儿的嘶鸣声,马场的众人纷纷朝树林那边跑,很快脸色苍白,大腿上血流如注的田羽平,被众人给抬了回来。
文玉儿看热闹的站在旁边,啧啧啧的直摇头,流了那么多的血,这得吃多少猪血才能回来呀!
古代人讲究以形补形,伤了脚必须吃猪蹄子,这血流多了嘛,当然也是要喝血才能补回来。
田月凤不知啥时候回到文玉儿的身边,撇了撇嘴咬牙切齿道,“活该!”
文儿默默的瞥了她一眼,再瞧瞧她沾满泥沙的绣鞋,该不是这货的杰作吧?
不过是不是的也不关她什么事,反正田羽平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可惜这大话说的有点早,只一息的功夫,头脑里那道木木的声音又响起,“田羽平失血过多生命垂危,宿主必须立即熬制一碗速效生血汤,给他服下,材料有本系统提供。”
然后文玉儿清晰的,在任务栏里看到了药膳配料表,千年寒山冰猪血、珠穆朗玛峰百年血竭、极地万年深海胶鱼皮……
最底下,用红色标了一项醒目的小字,鉴于宿主,每次完成任务拖拖拉拉,讨价还价,本系统自动升为二级系统,有权对拒不完成任务的宿主进行十万伏特电击,且无需事先提醒宿主,做任务拖拖拉拉,马马虎虎,系统有权利拒绝给付任务奖励,情节严重者,系统有权收回上次的任务奖励作为惩罚。
草!
这个宿主,姐不当了成吗?
系统:“可以呀,不过呢,本系统绑定的宿主的神经系统,宿主想要摆脱本系统,必须切除三分之一中枢神经系统……”
文玉儿:“……!”
系统绑定姐都没签知情同意书,凭啥卸载系统就要切她的脑子?
还有那什么,你当他的脑子是花还是菜?
相切就切,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想切多少就切多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坑货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起码那些高科技的工具,帮她逃过多次劫难。
最最关键的是,她不想被切脑子。
马场的房屋里,大夫正在紧张的给田羽丰检查处理伤口。
“田小郎君伤得极重,这腿是保不住了,是留是去,还得赶快拿个主意。”
大夫满头大汗的对马场的管事说道。
管事被大夫说的也是汗流浃背,这是田羽平腿,又不是他的,如何做得了主?
恰在此时,田羽平被痛醒了,听到大夫说要锯了他的腿,立即情绪激动,“不,不能锯腿,我的腿不能锯,死也不能锯。”
装了十几年的瘸子,看多了或怜悯或鄙视或嫌弃躲避的眼神,反正那时候是装瘸也无所谓,他知道自己不是别人看到的那个样子。
锯了腿,就成了真瘸子,要他一辈子都面对着那样的目光,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此刻的田羽平,比任何时刻都清明。
废了腿,什么信王府世子,未来的信王都与他无缘,就如他的那位“兄弟”田羽安,注定是一枚废棋,而他的老爹田钧楼,才不会在乎一枚废棋的死活,等他坐上那个位置,还愁没有儿子?
那他十几年的隐忍和屈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田小郎君!”大夫用宽大的袖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你这腿伤的太重,要是血再上不住,只能把这腿给锯了。”不乐意的话,老夫是没有办法了,要不您另请高明?
对于某些人来说,腿比他的命还要重,失去了腿就好比那地上的烂污泥,很不幸,田羽平就是这其中之一。
大夫的话音刚落,金钱蟒的靠枕就被他甩到了地上,“滚,给小爷我滚。”
他就不信了,偌大的西北会找不到一个,能够保住他腿的大夫。
大夫麻利的收拾了自己的药箱,拎了就走,连诊金都未拿。
说实话,这个病人他还真不想接,瞧他那一身的气度,一定身世非凡。
你给他瞧好了,结果令他满意,丰厚的诊金肯定少不了,不能令他满意的话,对不起,这辈子你也别想再行医了。
这位田小郎君,他这条腿不锯的话,他可没把握能够保住他的命。
此时赶他走,他还真是要谢谢他了!
大夫拎着药箱兔子似的跑得飞快,田羽平的心也凉了半截,虽然前边他表现的很强势,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伤势。
可是他能认命吗?答案当然是不能的,这时候认命了,那他前十几年的隐忍那又算什么呢?
田雨平又抄起一个金钱蟒靠枕砸到地上,“是给爷把西北最好的大夫都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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